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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子宮中貴人常用,雖然麻煩了一點兒,但見效很快,宮中貴人為保青春美貌邀寵固寵,經常能搗鼓出不少稀奇的方子來,德妃更是其中翹楚,隆寵十年而不衰,在容貌上自然要保養得宜,用於臉上的這些個東西全部都是經由靜琬這樣的心腹之手,靜琬倒是會搗鼓不少這些東西。
上官律和上官盈兄妹倆齊齊扒著廚房門往裡探頭,靜琬正在裡面熬製豬爪,豬爪的膠質幾乎熬化在鍋里,上官律連連可惜,「這麼好的豬腳幹嘛要給阿盈來塗臉,用來吃多好。」
「吃貨。」上官盈斜睨一眼,鄙夷道:「你不吃能死麼。」
「廢話,人不吃飯當然會死,長痘有什麼關係,緊張啥,又不會死。」
「誰說不會死了,會醜死。」
「你丑不醜死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長得也沒我好看。」
「是啊是啊,我是沒你好看,但別人都喜歡和我玩兒,不喜歡和你玩兒。」
兄妹倆又吵了起來,這情形基本上的隔一會兒上演一次,靜琬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處變不驚,看似時間很短,倒也經歷了不少的心路歷程。
「好了。」靜琬把搓成的小丸子用瓶子裝起來遞給上官盈,「用法我已經告知上官姑娘,姑娘只需每晚睡前使用,不日便會痊癒。」
接過瓶子聽到「姑娘」二字僵住的上官盈:「……」
「哈哈哈哈哈……」上官律拍牆爆笑,「姑娘……哈哈哈哈哈……」
靜琬莫名其妙,只好靜靜的看他笑得毫無形象可言。
「有,那,麼,好,笑,嗎,」上官盈咬牙切齒,把手中的小瓶子放回靜琬手中代管,一把拖住自家二哥的後領,一字一頓,「我!難!道!不!是!姑!娘!嗎!」
「喂,你放手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上官律拼命掙扎,還在被無情的拖到客廳暴揍一頓。
上官律趴在沙發上求饒:「你不是姑娘,你是純爺們兒,行了吧,純的,24k純爺們兒。」
「這還差不多。」上官盈豪爽的將她哥一丟,對跟到客廳里的靜琬笑笑,「別見笑,這麼我們兄妹表達親昵的方式。」
靜琬點頭,「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哈哈哈,當然。」上官盈從靜琬手中拿過裝了藥丸的小瓶子,「你叫我阿盈就行,叫姑娘還挺奇怪的。」
「阿盈。」靜琬從善如流。
上官律從沙發上起身,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煞有介事的叮囑:「阿琬,你叫她阿盈活著盈哥都行,千萬別叫她姑娘。」
靜琬疑惑:「盈哥?」
「是的。」上官律點頭,面上一派嚴肅正經,「盈哥純爺們兒,鐵血真漢子。」
補充一句:「她的小弟都這樣奉承她。」
靜琬:「……」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仔細看下來,上官盈卻是挺爺們兒的。
靜琬覺得,她想靜靜。
上官盈使勁兒把志得意滿強壓抑下,豪情萬丈的拍著靜琬的肩膀:「放心,以後盈哥罩你,我哥要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定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這樣對待自己的兄長真的好麼?
靜琬癱著臉,木木說道:「多謝,阿律對我很好。」
「就是,」上官律白了自家妹妹一眼,「你少挑撥離間啊。」
將妹妹擠開,把靜琬拉倒沙發上坐下,殷勤問道:「阿琬,你還有什麼可以美容的法子麼?」
上官盈鄙視,「二哥,你一個大男人美什麼容。」
上官律翻白眼,「誰說這是我自己用,我給咱媽問的,媽不是最喜歡搗鼓這些了麼。」
「也對哦。」上官盈點頭。
靜琬思考片刻,說道:「有首歌謠是專門唱的一個玉容方子,若覺得無礙可以一試。」
「什麼歌謠?」
「一斤生薑半斤棗,二兩白鹽三兩草,丁香沉香各五錢,四兩茴香一處搗,煎也好,點也好,修合此藥勝如寶,每日清晨飲一杯,一世容顏長不老。」
上官律和上官盈面面相覷,「這個……前面聽懂了,後面聽懂了,中間的是什麼意思?」
「還有啊,草是什麼草?」
靜琬解釋道:「就是用一斤生薑、半斤棗、二兩白鹽、三兩甘草、丁香和沉香各五錢,茴香四兩,把這些藥一起搗爛,可以水煎藥湯,也可以用開水沖泡,布局男女,每日喝上一杯,對養顏很有效果的。」
「原來如此,」上官盈笑道:「阿琬,你懂得可真多。」
「是啊,」上官律跟著點頭,「阿琬懂得真多,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方子的?」
靜琬微愣,轉頭去看上官律。
上官律緊緊看著她,雙眼毫無情緒,又問了一句,「這個歌謠是古方吧,靜琬是怎麼知道的?」
靜琬垂下眼帘,不再看他的眼睛,淡淡說道:「曾經學過而已。」
上官律一笑,「靜琬真是博學。」竟懂這種一般人若不刻意去學都不會知道的古方。
靜琬放在膝上的雙手猛然一抓緊,臉上毫無表情,「過獎。不過學過一個歌謠而已,當不得博學二字。」站起身對上官律和上官盈微頷首,說道:「我先去做飯了。」說罷,便起身往廚房走去。
上官盈挑眉,拽著哥哥直奔書房,把書房的門鎖上,她雙手抱胸靠在牆上,問道:「好端端的,你這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