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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知聖人是什麼？」榮華問道。
瑞慷皇帝沉著臉，暫且按捺住性子回答，「不就是苦讀詩書，流傳百世的大學者，大文家嗎。」
好吧，這個世界上的神話傳說並不齊全，榮華不介意給他們講講故事。
「並不是。」榮華搖搖頭，「陛下傾聽榮華細細講來，何為聖人，聖人之下皆螻蟻…………」
聽到螻蟻二字，瑞慷皇帝就要動怒，拍桌而起，然而下一刻，榮華清越的聲音開始響起。
從盤古開天闢地，到身化萬物，元神分三清，精血化作十二祖巫，再到鴻鈞得造化玉碟，開講大道，收徒，以身合道等。
榮華講的淺顯易懂，深入淺出，叫瑞慷皇帝忘了怒氣，手舉起來卻忘記放下，叫太后貴妃皇子等人也從最初的不屑，到聽得入迷。
殷昭涵：聽得怎麼這般耳熟……
斂去一些不必要講的，榮華最後收尾，「我太華觀的祖師便是三清，已是聖人，而陛下想來也應知曉，聖人之下皆螻蟻，如今不過七位聖人，大能者無數，又有幾個能夠與天地同壽，這等話陛下萬不可再說。」
榮華說完後，一時之間，四下寂靜無聲。
良久，瑞慷皇帝放下手，心神還被榮華所講的大世界觀震驚著，嘴唇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魏貴妃雖也入迷震驚，卻不甘心道，「榮觀主，這只是你的一念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且你說的太過驚世駭俗，莫不是精心編造了一段謊言來矇騙陛下吧，其實本就是你藉口推脫…………」
至於推脫什麼，魏貴妃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誰都明白。
榮華笑道，「這卻是榮華閉關三年所得，怎會是欺騙陛下。」
說著，面向神情閃爍不定的瑞慷皇帝，「陛下，沒有一種丹藥可以叫人長生不老，永生不死，可我說不能叫陛下長生不老，可卻沒說不能成仙。」
一句話仿佛嫌棄驚濤駭浪，震得人心神不寧，恐怕聽錯。
瑞慷皇帝倏地站起，「你說什麼？！」
魏貴妃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神情，雙手在桌下攥著手帕，「觀主這不是前後矛盾嗎，長生不老應和成仙一樣才對，成仙了不久長生不老了嗎。」
榮華：「貴妃娘娘難道未曾聽明白方才榮華所講嗎？成仙並不代表著長生不老，而是隨著修煉增加壽命，幾百年甚至幾千年。」
當然，我只管忽悠，能不能達到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瑞慷皇帝更是心大，「那、那能夠修煉到聖人的地步嗎？」
榮華笑而不語，似是肯定了瑞慷皇帝的話。
瑞慷皇帝興奮了，激動了，心中沸騰了。
榮華：「修道且看悟性，有些人天生就是修道的天才，就像是所有人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有人跑得慢，有人卻跑得快一樣。」說著，瞥了眼皇子席位。
殷昭涵：「…………」看我幹嘛？
榮華：你是跑得飛快那種，飛毛腿涵涵。
作者有話要說：殷昭涵：花花再說一次，什麼涵涵？
榮華：我什麼都米有說。
第121章
這場「意義重大」的談話顯然給無數人造成了巨大的衝擊，雖然不至於驚天動地，但也是到心神不定的地步。
以至於回去時，宮內幾近燈火通明了半夜。
太華觀的道士們也各個憋的不行，有很多話想要問榮華。
清風為長，自然以身作則，身先士卒的開口，「師父，您今日說的那些話可是當真？」
榮華：「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八個弟子各自想了想，隨後同時搖頭。
最小的弟子清水興奮了，「師父，我們也可以學……」
「清水！」清淡開口，滿臉嚴肅，低聲道，「只能是陛下……」
榮華心中感嘆，在這個時代，皇權大於一切，他今日所說的修道修仙，恐怕瑞慷皇帝也要把控在自己的手裡，自己學，若是天下人都學會，這大晉朝不是亂套了嗎，而皇位又還有何意義。
想必在榮華作出肯定的那一刻，不只是瑞慷皇帝，幾位皇子，恐怕就連一些低階的嬪妃都能夠想到這個念頭。
這裡的皇權意識根深蒂固，就算榮華比瑞慷皇帝等人厲害百倍又如何，在瑞慷皇帝的心裡，恐怕還是會認為榮華不能反抗他，因為他是皇帝。
就這一個理由足矣，不然古往今來，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對皇位垂涎。
當然，將人給打醒卻還是可以的，但榮華又不是要謀反，他的目標是要人人懂道學道，還不至於將瑞慷皇帝從皇位上趕下來，並且這樣做也違反了天道。
而榮華的眼光見識又不和瑞慷皇帝等人一樣只局限在這一方小世界內，他見過有的朝代崇拜武學，上至皇帝下至黎明百姓無不是練武之人，就算皇帝的武功不如其他人，可卻也能夠坐得穩皇位。
有手段有拳頭有人才…………嗯，雖然這個瑞慷皇帝差了點，但他的兒子不差啊，榮華看涵涵就挺好。
這裡雖是半路出家，不過先將皇子亦或是朝廷里的人才培養出來，也不怕有人學道之後產生不該有的心思。
總之，想要榮華只教瑞慷皇帝一人是不可能的。
清水還在一臉委屈著，榮華揮揮手，「不可能，我自閉觀醒來，就是要將道學傳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