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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
他想要反駁,可都不知道從哪裡反駁起比較好。
「我和他沒其他關係。」謝長樂只能這麼說,「你別再封殺他了。」
一切都是因謝長樂而起。
若不是他提前把秦秋聲拉到這個劇情裡面來,他至少能像原著中一樣,順風順水地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封殺,一個戲都演不了。
傅奕行挺直了脊背:「不。我拒絕。」
謝長樂有些頭痛:「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奕行沒有說話。
謝長樂想起一件事,傅奕行是個生意人,奉行的理念是等價交換。
於是他換了個說法:「需要付出什麼,才能讓你不封殺秦秋聲?」
傅奕行這才動了動,指腹輕輕叩了一下沙發扶手,吐出了一個字:「你。」
謝長樂:「哈?」
傅奕行目光深邃:「你回來。」
謝長樂:「……不,我拒絕。」現在拒絕的人輪到了他。
他不可能再回到傅奕行的身邊了。
傅奕行聲調微冷:「看來,談判失敗。」
謝長樂:「不能討價還價嗎?」
傅奕行的回答十分肯定:「除了你,我什麼也不要。」
謝長樂:「……」
他有些無語。
以前他付出真心的時候,傅奕行不屑一顧,現在走了,又想要回頭撿起來了。
這不是犯賤這是什麼?
不過謝長樂現在有求於人,不能說的這麼明顯,只能說:「傅總,我覺得沒了我,對你的生活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可以說,沒有了我,你還少了一些無謂的煩惱。」
他循循善誘,「這樣不好嗎?」
傅奕行眉頭一跳:「不好。」
第一天的時候,他確實是認為謝長樂走了毫無印象。可第二天、第三天……當他回到家中,沒有那一盞溫馨的燈,沒有一個人等他回家,他才發覺空蕩蕩的。
謝長樂花了三年的時間走入了他的世界,又毫不留情地抽身走之。只留下一個荒蕪冷寂的傅宅。
傅奕行這才知道,謝長樂並不是「無謂的煩惱」,他是……家。
傅奕行看著坐在對面的謝長樂,重複道:「不好。」
謝長樂:「……」
他根本就不明白傅奕行在想什麼。
看來是談不下去了。
謝長樂本想一走了之,可想了想,還是認真地說了一句:「傅奕行,我覺得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不想牽扯到別人。也不想你用別人威脅我。」
謝長樂本以為說服不了傅奕行,正要起身,卻聽見對面的人開口:「我們?」
謝長樂:「?」
傅奕行原本冷冽的眉眼突然春風化雪,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了。」
他和謝長樂是「我們」,而秦秋聲是「別人」。他也確實不應該針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沒有必要,也自降身份。
傅奕行又問:「晚上有空嗎?」
謝長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換了一個話題,還沒反應過來:「啊?應該有空。」
傅奕行十分自然地說:「晚上一起吃飯。」
謝長樂:「???」
為什麼話題跳躍得這麼快。
而且,給點他反應的時間啊。
謝長樂看著傅奕行。
傅奕行也注視著謝長樂。
過了片刻,謝長樂嘗試著開口:「那你……不封殺秦秋聲了?」
傅奕行點了點頭。
謝長樂頓時有些糾結。
這是用一餐晚飯來當條件,不封殺秦秋聲嗎?不過想想,好像是他賺了。
不就是吃一頓飯嗎?
謝長樂答應了下來:「好。幾點?」
傅奕行說:「等我處理完這幾份文件。」
謝長樂一看,時間不早了,他也懶得來回折騰,乾脆在傅奕行的辦公室里等他下班。
傅奕行坐回到了辦公桌前,翻著文件。
這些都是他做慣了的事情,但不知為何,目光落在上面,可現他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傅奕行嘗試了幾次,還是如此,乾脆放棄了,準備提前下班。
謝長樂靠在沙發上,還以為要一段時間,可沒想到過了不到十分鐘,就又看到了傅奕行。
傅奕行說:「走了。」
謝長樂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下班還早,訝異地說:「你竟然提前下班?」
他和傅奕行結婚三年,從來沒有撞見過傅奕行提前下班。
傅氏集團是一個龐然大物,但越是大船,就越是難以掌舵。傅奕行接手傅氏的時候,傅氏看似枝繁葉茂,但實則處處都是暗傷。他花了這麼多年一點點清理,加班到深夜都是常事。
謝長樂都覺得傅奕行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工作機器。
所以,現在見他要提前下班,才會如此驚訝。
不僅是他這麼想,外面的人看到傅奕行提前走了,都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
謝長樂都聽見他們在竊竊私語:
「傅總竟然這個點就走了哎。」
「那不好嗎?平時傅總不走,我都不敢下班。」
「就是……只是為什麼傅總要提前走,是有事嗎?」
「你看看,傅總旁邊的不是傅總的夫人嗎?肯定是為了陪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