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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了以後,謝長樂朝著秦秋聲走去:「我們換一家餐廳好了……」
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刺耳的一聲。謝長樂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椅子被人推到了一邊,傅奕行站了起來,眼眸黑沉沉的。
他緩緩地說:「我讓你走了嗎?」
謝長樂:「?」
難道還要給你打個五百字的申請不成?
他還沒來得及回話,秦秋聲已經先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直面著傅奕行。
秦秋聲溫和有禮地說:「傅先生,我想長樂並不是您的員工,您也沒有資格如此盛氣凌人的對待長樂。」
說完以後,秦秋聲側臉對謝長樂說:「走吧。」
謝長樂點點頭,只是剛邁出一步,就被一股力氣拽了回去,被迫站在了傅奕行的身旁,右手手腕被緊緊錮住,掙脫不得。他的皮膚本就生的白,這麼一下子就出現了一條嫣紅的痕跡。
傅奕行一字一頓地說:「資格?」他掃過了秦秋聲,繼續說,「我想我有這個資格。」
秦秋聲上前一步:「你放手!」
傅奕行將謝長樂拉到了身後,避開了秦秋聲的手。他就像是得到了獵物的勝利者,眉眼間皆是優越感:「忘了介紹,我是他的丈夫。」他問秦秋聲,「那麼現在,我有這個資格了嗎?」
謝長樂:「?」
謝長樂:「等等???」
為什麼要突然說這個啊?
一點準備都沒有!
謝長樂都不敢去看秦秋聲的反應。
秦秋聲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之前沒有察覺,現在看起來,他們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就連隨便帶著一件飾品都要幾十上百萬。
而他……與他們完全不同。
秦秋聲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過了一會兒,他才生澀地開口:「是、是真的嗎?」
傅奕行沒有回答。
謝長樂感覺到秦秋聲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趕緊開口:「不是!你聽我解釋!」
秦秋聲的眼中冒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又很快地被傅奕行打破,他帶著些難以察覺的戲謔:「需要把證件拿給你看嗎?」
以往他從沒有如此想要彰顯自己的身份,而現在,男人骨子裡的占有欲讓他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自持。現在他只想要在秦秋聲的面前顯示主-權。
秦秋聲也察覺了到了這一點,他後退了一步:「不,不用了。」
他感覺到了難堪,比當初在宴會現場經歷到的還要難堪一些,臉上有點火辣辣,但他還是保持住最後的姿態,儘量不狼狽地離開了餐廳。
謝長樂甩開傅奕行的手就要追上去:「秦秋聲——」
可傅奕行牢牢地控制住了謝長樂,不讓他掙脫分毫。待秦秋聲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里,他才不緊不慢地說:「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
完了。
都完了。
人都走了,有點解釋不清楚了。
謝長樂放棄了掙扎抵抗,泄氣地垂下了手:「你想談什麼?」
傅奕行拉著人來到了餐桌邊上。在他們糾纏的時候,服務生勤勤懇懇,上了一桌子的菜。
法餐擺盤精緻,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五光十色。
傅奕行先坐到了位置上,用眼神示意謝長樂。
謝長樂拉開其中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而坐。
這一番波折下來,謝長樂感覺有點餓了,也不在意什麼理解,用叉子插-起一塊熟成牛排,叉子與餐盤碰撞,發出了清脆的一聲。
傅奕行沒有催促,端起了紅酒,耐心地等待著。
等謝長樂吃了個半飽,這才放下叉子,用餐布擦了擦嘴角:「你想要聊什麼?」
傅奕行放下了酒杯,步入了正題:「你想要什麼?」
謝長樂有點沒搞懂這句話的意思:「哈?」
傅奕行的右手放在餐桌上,指腹輕輕地叩著桌面,似乎在斟酌該怎麼開口。
「我對三年來的婚姻生活很滿意。」他淡淡地說,「我希望能繼續保持下去。對此,你想要什麼?」
傅奕行奉行等價交換。
不管付出什麼,他都要獲得同價值的東西。所以他問,如果想要謝長樂維持原樣的話,需要什麼代價。
謝長樂:「?這就是你想要談的?」
傅奕行頷首。
謝長樂抬了抬手:「等下。」他呼喚來了服務生,讓服務生換下這華而不實的紅酒,來上一罐肥宅快樂水。
服務生應聲而下,很快就給謝長樂換了一個杯子。
杯子裡面加了冰塊和檸檬,將可口可樂倒入其中,褐色的液體冒著氣泡,充滿著卡路里美妙的氣息。
傅奕行從來不碰這東西。
他只喝冰美式以及各種酒,這種飲料對於他來說是不健康的,沒有必要的東西。
所以謝長樂很久都沒喝過了。
現在他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
謝長樂放下了杯子:「好了,我想好了。」
傅奕行:「說。」
謝長樂清晰地吐出兩個字:「離婚。」
現在只有離婚才能解決問題了。
他本來就是要等事情結束以後和傅奕行離婚,現在只是將這件事提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