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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見帶著顧離淵幾人繞過曲水迴廊,來到一處種了海棠的院子。
他推開門,道:「這院子裡的房間都已整理好,幾位安心住著。有什麼要求,可以與外邊丫鬟說,外邊一直有丫鬟當值。等顧家來人,我會親自過來通知諸位。」
顧離淵謝過何見,目送何見離去。
待何見走遠了,大胖開口道:「這城主府,還是挺好的。」
他伸個懶腰,道:「終於可以睡個好覺,泡個熱水澡了。這幾天一直沒洗澡,快臭死我了。」
小胖湊過去聞了一下,故意道:「餿了,這隻大胖可以丟了。」
「去你的。」大胖推推小胖,笑罵道,「你才餿了。」
何見做事周全,不等大胖去找丫鬟,便有人給他們送來熱水和乾淨的衣服。
大小胖和顧白各挑了間房間開始沐浴,顧離淵也挑了一間,不過只略略清洗了下臉和手。
江映嵐不解地問:「你不洗澡?」
這都五六天了還不洗澡,太不愛衛生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荀子·宥坐》,孔子曰:居!吾語女其故。人有惡者五而盜竊不與焉:一曰心達而險,二曰行辟而堅;三曰言偽而辯;四曰記丑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有一於人,則不得免於君子之誅……
第18章 被擄
顧離淵摸摸胸口的蛋蛋,道:「不是要恆溫孵化?我若是脫衣服洗澡,你就不在恆溫環境了,萬一會影響孵化呢?」
江映嵐:「……」
差點忘了這回事。
不過聽明白顧離淵話里意思,江映嵐不可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我一直沒孵化成功,你就一直不洗澡?」
顧離淵沒答,但看他神態,就知道他要這麼做。
江映嵐頓時感覺顧離淵哪兒哪兒都臭起來。
江映嵐嫌棄地從顧離淵頭頂飛下,落到熱水裡,道:「趕緊洗澡吧,你能忍受,我還怕你汗味熏到我呢。」
她視線落到對方頭上,雖然五六天沒洗澡,顧離淵一頭長髮依舊順滑水亮,不打結,也不油乎。
她睜眼說瞎話道:「還有你頭髮,再不洗,都能炒菜了,我哪呆得舒服?」
顧離淵無奈一笑,「蛋蛋,別鬧,先忍忍吧,等破殼就好了。」
江映嵐無語,「用你腦子想也知道,不可能不洗澡不換衣服啊,我要是十年不破殼,你這身衣服還能穿十年?」
顧離淵倔強地開口,「總得先試試,實在不行,再想想其他辦法。」
江映嵐卻不願意,之前沒有條件時她還能忍受,現在有了條件顧離淵還不洗澡,她感覺自己蛋殼都髒起來。
她道:「聽我的,洗澡。還有,胸口恆溫孵化,是我騙你的,我根本不是蛋液,用不著孵。」
顧離淵將信將疑,「那你怎麼那麼怕被煮?還忌諱吃水煮蛋?」
江映嵐振振有詞,「將你裝進蛋殼裡,看別人吃水煮蛋,你會不會有一種,下秒自己也會被吞吃的錯覺感?這叫做物傷其類。」
顧離淵換位想了下,確實是如此。
他再次確定地問:「胸口孵化,真是騙我的?」
「是啊。」江映嵐開口,「我是本命靈,怎麼可能是蛋液?想也知道不可能。」
說到此處,江映嵐忍不住嘲諷,「也就大胖敢說,你敢信。」
顧離淵摸摸胸口,又望望熱水,想了想,取出蛋蛋放進熱水裡。
這樣,也算恆溫了吧,顧離淵不確定的想。
之後,他開始脫衣服,脫到一半,他想起蛋蛋的神魂飄在外邊,忍不住害羞道:「蛋蛋,我要脫衣服了,你能不能避讓一下。」
江映嵐嗤笑:「就你這小豆芽似的還沒發育的身板,要避讓什麼?」
顧離淵認真地開口,「男女有別,非禮勿視。」
「行行行,年紀小小屁事多。」江映嵐背過身,道,「我避讓了,你趕緊進來,小心水涼了。」
顧離淵攥緊衣領,決定相信蛋蛋一回。
他快速脫光衣褲,爬進浴桶里。
江映嵐聽得水聲,轉身過來,正好見顧離淵半邊臉都埋在水裡,卻是水放得太深顧離淵太矮。
江映嵐頓時哈哈哈笑了起來,道:「那小廝未免也太高看你了吧。」
這深度,明顯就是十來歲的少年身高。
顯然,顧離淵氣質沉穩,給了那些小廝一種顧離淵初步長成的錯覺。
顧離淵跪起,將頭探了出來。
他用毛巾搓背擦身子,道:「蛋蛋,非禮勿視。」
「就不就不。」江映嵐仗著顧離淵看不見,一雙小翅膀不斷拍水潑向顧離淵。
不過她一雙翅膀小小的,拍的水躍起不足半寸,又重新回到水面上,漾起一圈圈波紋。
顧離淵看不到,但能感受到,他無奈地一笑,抬眸望向窗外。
他估摸了下時間,道:「蛋蛋,你要吐火了吧?」
通過這幾日觀察,顧離淵發現蛋蛋卯正(早六點)破蛋殼,酉正(晚六點)吐火回到蛋殼內,現在即將寅時正,蛋蛋該回蛋殼了。
江映嵐聞言,情緒一下子落了下去。
她不滿的開口,「就你記得牢。」
縱然江映嵐不想,到點火花顫巍巍地吐出,落到顧離淵胸口,嗖地一下被顧離淵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