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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滴水聲隨著腳步慢慢靠近,小七好奇地看過去,而後張大了嘴巴。
小聲道:「郡主?三郎君屋裡發洪水了嗎?」
「別說了……」若禾什麼都不想說,「趕緊帶我回去吧,快凍死了。」
收拾乾淨,用干毛巾擦了好一會。
看著主子狼狽的模樣,鏡心一度想問問發生了什麼?小七卻一直跟她比著「噓」的口型,看來不是好事。
讓兩個丫鬟退下,若禾慢慢躺在軟乎乎的大床上。
看著頂上的香羅頂,少女報緊了綿軟的錦被,蜷縮成一團,腦海中全是方才與宋梁成在浴桶里的纏、綿。
他竟然抱著她,行了那事……
對這陌生又不可言說的事,若禾有些恐懼,稍微還帶著點好奇。
畢竟她還是黃花閨女,也不知道那事兒是該如何做的,原本成親前該有個教導嬤嬤教她的,但前世的趙戊根本不重視她,兄長那時也在忙,因此,她對此事的理解,完全是一張白紙。
也曾從別人的口中聽過那麼一丁點,聽說女子會痛,但男子是很喜歡此事,不然那噁心人的張公子也不會每天去煙花柳巷。
方才抱在一起,她只覺得下頭有什麼東西熱熱的,因為水也很熱,她便沒有在意,但是餘光瞥見宋梁成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
「啊啊啊。」若禾埋在被子裡大喊,她為什麼在想這種事,真是羞死人了。
她在這兒想宋梁成,宋梁成會不會想她呢?
且看庭霜院這邊。
稟退了陸昭,宋梁成換了衣裳上床,激動的心依舊不能平復。說起來有些丟人,這是他第一次,根本無法控制……竟然面對著若禾發泄、出來了。
羞愧地抬手擋住眼睛。
再次遇到她之前,宋梁成從未對人動過心,更是噁心一切女子的觸碰。
他本是自制力很強的一個人,卻總是在丫頭面前情不自禁。
原本泡在浴桶里的時候還有水遮著,在若禾爬出浴桶的時候,便隔著一層被水浸透的衣裳,被他看光了——她的身子不像想像中那麼瘦弱,腿上的肉看著軟軟的,還有平坦的小肚子,微微翹起的屁、股……
回想自己眼中所見,便情難自持,又是一個不眠夜。
這般渴求她,不得解藥。
——
第二日,蕭驍來訪。
昨夜蕭驍闖進宋府找宋梁成算帳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宋府,那把被拉壞的弓成了他預先送給宋梁成的新婚賀禮,自然也沒了矛盾,得來跟宋家的長輩道個歉。
余大娘子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覺得蕭家的長孫來給她認錯,傳到外頭可不是要長她的臉面,便笑呵呵的接待他。
在淨檀院這邊客套完,蕭驍又去了庭霜院,外人只當他是同三郎君去化解矛盾,卻不知蕭驍另有目的。
溫上一壺清酒,蕭驍不掩來意。
義正言辭,厲聲呵斥:「昨天在你房中躲著的女子,是誰!」
宋梁成沉默不答。
「好你個宋三,看著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搞這些個不正經的花樣,要是叫江若郡主知道了,看你還追不追得到人家。」
兩人早已經成為戀人的事,宋梁成並沒有跟別人談起,蕭驍自然不知道,因此懷疑是宋梁成作風不正,找了別的姑娘花天酒地,還被他撞上,真是不巧。
抿一口熱酒,宋梁成淡淡道,「昨夜,便是她。」
「她?」
「江若。」
蕭驍張大了嘴巴,「你!你禽獸啊你。三哥,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是個誤會。」
都被他親眼看到了,蕭驍可聽不進去他的解釋,「人家一個郡主若真是跟了你,那可是下嫁,你知道吧,你還不對人家好點,還做那些有的沒的毀人家姑娘的清白,太禽獸了。」
說的不無道理,宋梁成昨夜的確動過那樣的心思,但終究是捨不得,真心相愛的人,怎麼會捨得她在自己這兒受委屈呢。
宋梁成並不因為他說的那些而生氣,反而更想珍惜若禾,在成親前,不會再那樣碰她了。
「我昨夜,並未碰她。」
聽罷,蕭驍立馬換了一個表情,翻了個白眼,「我不信,你倆都那樣了你還能坐懷不亂,除非你是和尚。」
但是從宋梁成臉上認真的表情來看,好像他並沒有說謊。
蕭驍從鄙視到驚愕,再到慢慢仰慕,最後稱讚道:「人姑娘家那樣坐在你懷裡你都能不動人家,你果然是我三哥,不!是我大哥!」
啥也不說了,干一杯。
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痛快。
幾天後,若禾熟悉了皇宮裡的規矩,終於進了宮,去見皇后娘娘。
皇后看見若禾比見到親兒子還親,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皇后膝下只有一子,因此格外想要個女兒,也是上天眷顧她,將小姑的女兒送回來陪在她身邊。
進宮前,若禾特意聽了許多關於皇后與官家的事,便十分好奇兩人只有一個兒子,也就是她的親堂兄,趙良。
若禾在前世是沒有見過趙良的,她只知道趙良遠在邊疆,而留守在卞京的翊王趙戊是妃子所生,終究不是嫡子,用心險惡不說還喜歡搞些小動作。
裝作隨意地問了兩句關於趙良的事,便聽皇后笑出了聲,「你呀,少操心這些事兒,你王兄他愛怎麼折騰就讓他折騰去,他喜歡在邊疆打仗,就讓他打,等他年輕氣盛這陣兒過了,就知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