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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禾耐心的安慰,讓她慢慢接受了這事,「陸昭年紀不小了,許多男子跟他一般大的年紀早就有了孩子了,他還願意等你這些年。」
若禾認真道:「我問問你,你是真心喜歡,願意嫁給陸昭嗎?」
疑問鑽進小七的腦中,叫她細細思考著,她回想起了同陸昭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是隨手帶來的小點心,是細心縫補的衣角,是迷糊不醒時的親親,是已經習慣的依賴。
若是和他在一起,她也會很幸福的。
自己的心已經給了答案。
小七點點頭。
猜想到了這樣的結果,若禾欣慰的笑著,摸摸小七的頭,像是嫁妹妹的心情一樣,總算能讓小七也有個好的歸宿。
嫁妝和宅子都已經準備好了,除了告知並請來陸昭與小七的家人,若禾也出了一大份嫁妝,待良辰吉日,便是兩人成親之日。
小七出嫁,可是哭慘了若禾。
江若郡主,不,現在應該叫幼薇郡主,今年初春時剛剛冊封的封號。幼薇郡主能為了一個家僕出席一個夫妻二人皆名不見經傳的婚禮,也在京中留下了不少佳話。
從二人的小宅子裡出來,若禾又沒忍住,抱著宋梁成哭哭,想到以後都沒有小七陪著了,若禾真實體會到了「嫁女兒」的感覺。
馬車上,宋梁成攬著若禾,衣袖都被她哭濕了,輕聲安慰著:「日後想見就告訴我一聲,陸昭左右還在我身邊當差,他們的宅子同咱們都府宅挨得也近,走兩個巷子就到了。」
「我就是想哭……」若禾趴在宋梁成懷裡,抽泣著,「我若是有了女兒,一定不要她嫁出去。」
說話這樣可愛,宋梁成都忍不住想親她一下了。
將小娘子的臉捧起來,指尖拭去她臉上淚水,含情脈脈地看著那雙微紅的眼睛,低頭吻上女子柔軟的雙唇,將哭聲堵在了她口中。隨著馬車的搖晃,兩人間的距離也慢慢貼近,加深了這個吻。
已經親密了無數次,可從沒在馬車上行過這種事,若禾羞著拍掉他不老實的手,「做什麼嘛,也不拍被人看到。」
捏捏她臉上的小肉,宋梁成低聲道:「不做這些,怎麼能有個女兒呢?」
她說著正經的呢,又說到那事兒上了,若禾拍拍他的手,連傷心都忘了,「這種事回府再說,你又不正經了。」
男人的雙臂下移落在她的腰上,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明天要同太子去南方查鹽稅一事,今天剩下的時間可不夠用了。若不是因為陸昭成親,今日本不想讓娘子那麼早起的。」
怎麼成親都一年多了,宋梁成說話還是這樣羞人,每次都要說過後才……分明她不回答就是默認願意的,宋梁成偏偏要她親口說出來才滿意,真是懷癖好。若禾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妥協道:「相公別再說這些了,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成嗎?咱們回府再,再……」
將那種私密的事掛在嘴上,若禾還是做不到,支吾著還是沒說出口。
指腹貼在她的唇上,宋梁成將人抱到腿上,「好了,不想說就不說了,你總是這樣害羞,就做為夫一輩子的丫頭好了。」
其實,已經做了一輩子了。
若禾窩在他懷裡蹭蹭,前世便是被他守護著,今生愛上這個男人,應該是她最幸運的事了。
於是,一回府便被抱到了床上。
夫妻二人膩歪了一下午,吃過晚飯後,宋梁成又將人折騰了半夜。若禾都困的要睡著了,宋梁成還是不願放過她。每次他要出京之前總是要這樣弄她,像是要將幾個月的份都吃乾淨才滿意。
——
南方的鹽稅混亂,官家派太子前往查清,為保太子安全,派宋梁成帶軍隨行。
太子一行一去便是三個月,連家書都沒有寄回來。若禾思夫心切又無處打聽,只得拉了同樣思念夫君的張淑嫻在一起討論他們二人的行蹤,從偶爾送進京中的上報中得知二人的境況。
春天都過去了,初夏的時候下了一場雨。
不大不小的一場雨,卻將若禾給淋出了病,臥床休息時鏡心悉心照料著,請來了大夫診脈。
老大夫坐在床頭,隔著一層輕紗把脈,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沒生過大病的若禾有些害怕,小聲的同大夫講了自己這些日子總覺得身上疲憊,淋了一場雨便發了燒,雖然燒退的快,但是身上還是不對勁,連飯都吃不下了。
聽完這些症狀後,老大夫便更加確信了,收了手回去,笑道:「恭喜郡主殿下,您有喜了。」
初聽到這話,若禾不太明白,反問:「有什麼?」
一旁的鏡心掩嘴笑著,解釋道:「有喜,就是您懷了將軍的孩子了。」
孩子!
她懷孕了!
若禾驚喜的張大了嘴巴,好奇的摸摸自己的小腹,太過喜悅,說話都結巴了,「多,多大了?快要生了嗎?」
「回郡主,胎兒已經三個月大了,所以您近來可能會害喜嘔吐之類的,一定要注意飲食。」老大夫說著,掏出筆來在紙上寫下了一些調養身子都藥方,交給了鏡心。
送走大夫,鏡心回到床前給若禾加了一層薄被,笑道:「郡主現在就是兩個人的身子了,一定要注意身子啊。」
若禾還沒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笑著點點頭,突然就來了胃口。
有了寶寶,要多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