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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禾是想說實話的,可眼下並不像是能說實話的情景。宋梁成顯然在生氣,他不希望自己離開他。
理解到此,若禾抱著被子往床尾挪動,直道兩人間拉開了距離,才安慰道:「我不嫁,不嫁,方才是說笑,公子不要介懷。」
如何能不介懷。
他方才還想將她當做親妹妹來疼愛,聽了她那話卻心痛如絞,便明白,自己對她的感情早已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你會離開我。」宋梁成低聲陳述著,俯身上床,一隻手便將少女壓趴在床上。
熟悉的氣息再一次將她包圍,還有從相觸的後背傳來的滾燙的體熱,這種感覺,就像是要……若禾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掙脫出來,但卻被壓得動彈不得。
宋梁成啞著嗓子在她耳邊低語,「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記,你願意嗎?」
因為她是若禾,所以宋梁成想要標記她成為自己的專屬,即便她看清他醜陋的本性想要逃脫,身上也永遠留著他給的印記,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
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若禾心疼他的患得患失,也自責自己不該口不擇言叫他失控,如果留下印記能夠讓他消氣……
屈辱的姿勢叫她濕紅了眼眶,半晌才給出應答:「若是公子想,我便是願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兄妹之情就是這麼變質的。
若禾:就因為我說錯了一句話?
宋梁成:遲早的事,你跑不了。
新劇本拿好,感情線發展起來啦!
第17章
帶著哭腔的聲音格外惹人憐愛,近在咫尺的溫香軟玉,讓宋梁成想起了在靜心庵度過的那些夜晚。
那時月色撩人,兩人獨處,若禾對他精心照顧,傾心付出,沒有半分不軌之心。
即便經歷了那些不幸,她還是同小時候一樣善良可人,溫柔聰慧,怎能不讓他動容。
晦暗的雙眸在黑暗中緊緊盯著若禾,這種將她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覺,讓他的血液沸騰,氣息粗沉。
被後背上的人壓住,若禾屈身趴在弄亂的被子上,感受到火熱的胸膛貼在了自己的後背,緊接著,身後探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帶著暖陽的溫熱捂住了她的眼睛,周身瞬間盈滿了清酒的淳香。
他說要留印記,是要做什麼?
用刀刻還是用鞭子打。
想起宋梁成殺人的場面,若禾惶恐不安道:「公子,我怕疼……」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宋梁成貼近她,湊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喑啞的喚了聲「丫頭」。
他呼出的氣息全數落在了若禾的頸窩裡,濃郁的酒香熏的她也有些迷醉,甚至感覺腿都有些軟了。
少女閉上眼睛迎接疼痛,半晌之後,卻感覺他撩起了散在自己背上的頭髮,感到柔軟的唇落在頸上,緊接著,灼熱的吻落在了胎記旁。
男人的鼻尖親昵地蹭著若禾的耳鬢,像撒嬌一般。
唇瓣吻著胎記旁的一塊軟肉,牙尖蹭在雪白的皮膚上輕易就刮出紅痕,稍微用力,利齒刺入肌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幼崽似的悶哼,夾雜喘,息。
「別……公子……」
活了二十年,若禾對於男女之事的理解僅局限在摟摟抱抱上,再過頭也不過是脫光了滾在一起,眼下這是怎麼回事?
宋梁成要吃了她不成?
荒唐的猜想,在他咬上自己後頸時得到了證實,牙齒刺破皮膚的痛感讓若禾驚呼出聲,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右手按住她的右肩,手指在肩頭掐出紅印,粉玉雕琢的白色肌膚,如雪中綻放的紅梅。
嘴上的血腥味淡淡的,鼻間儘是少女身上的馨香,叫他無法控制自己,齒間愈發用力,少女哭的可憐,又不敢叫人聽見,只能用被子捂住嘴巴,露出一雙被淚水潤過的眸子。
眼淚順著少女臉頰優美的弧線流下,滴在他的手上。
手掌的熱淚讓宋梁成從偏執的控制欲中清醒過來,鬆了口。少女的胎記旁多了一排牙印,被犬牙刺破的皮膚緩緩流著血。
從她身上坐起,少女依舊低聲哭泣,聽得宋梁成心底生痛。
手掌覆上自己暈眩的額頭,閉上雙眸,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幽暗的雙眸多了絲清明。
起身下床,又將她凌亂的衣裳拉回原處,蓋好被子,留了聲「好生休息」便轉身離開。
夜雨冰涼,冷風吹得他清醒了腦袋。
躲在院裡的陸昭與小七,看著三郎君從屋裡出來,撐起傘便離開了,不免疑惑。他們都在一個屋裡呆了一個時辰了,怎麼三郎君還是出來了,還以為會在裡頭過夜。
沒了要護著的秘密,兩人也分開,各自回房休息。
四周一片寂靜,宋梁成離開後,落雨聲便在她耳邊逐漸清晰。
若禾蜷縮在床上,擦乾了眼淚伸手去摸後頸,只流了一點血,咬得也不算厲害,只是被咬破的地方,怕是會留疤。
她總算是明白了。
什麼宋梁成不近女色,分明是因為他有病,閒著沒事闖女兒家的閨房,還強迫她、咬她,哪個女子知道了會喜歡。也就她脾氣好,不跟這個醉鬼計較罷了。
只是她自己,為什麼會因為他的無禮之舉而覺得臉紅心跳,就連身子也沒了力氣軟下去,就像喝醉一樣……
經宋梁成鬧了一通,若禾精疲力盡,很快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