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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發現,宋梁成也不解釋,只感嘆,「可惜她不明白我的心意,否則,你早該叫她嫂嫂了。」
「什麼?」蕭驍驚訝道,「你打算娶一個丫鬟做正妻?外人會在背後說死你的。」
「外人說我還少嗎?」宋梁成找了一處草垛坐下,「我只要她好,別的,都不重要。」
活久了真是什麼都能看見,蕭驍實在沒想到這個冷透了的三哥不但鐵樹開了花,還成了一個痴情種,真沒想到一個小丫鬟會有那麼大的魅力。
既然如此,蕭驍作勢反問他,「你那麼喜歡她,怎麼不告訴她你的心意呢。」
宋梁成沉默了一會,「她還太小。」
「我娘十五歲跟我爹定親,十六歲就生了我,這藉口,不好。」蕭驍拍拍他的胸膛,「三哥,你捫心自問,若是真的喜歡她,敢不敢跟小姑娘表白呢?」
「表白?」
初聽覺得可笑,宋梁成轉念一想,又覺得尚且一試。
如若她不走來,他自向她而去。
第25章
緩步走在營帳之間,手上攥著金燕子,伴著少女輕盈的步伐,金釵上墜的金片撞出丁玲的聲響,敲擊著她悸動的心臟。
手上拿著的可是十足的黃金,對窮了很久的若禾來說,這是筆不小的誘惑。雖然以她的身份不能夠帶這麼貴重的首飾,但依舊因為這隻金燕子而感到開心。
是她的錯覺嗎?
好像宋梁成是因為她才贏下這彩頭。
或許他只是體恤下人,又或許這是大丫鬟的特殊優待,畢竟陸昭身為他的貼身護衛,月錢比普通護衛要高的多。宋梁成的待人方式,她總是弄不明白。
為什麼總是用那種眼神看她,為什麼又會對她做出那些事。若禾一開始就想得到宋梁成的信任,結果真的被他無條件信任後,反而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奇怪了。
狼追著兔子跑,而她在宋梁成手下艱難求生。至少不能被一支金簪子就俘獲了。
但是每一次,當他靠近自己時,她的心臟蹦蹦跳跳在叫囂著什麼,她還不太明白那種陌生的情感。
為了不那麼引人注目,若禾將金簪子藏在身上,朝自己睡覺的營帳那邊走去。
還沒走到營帳中,就聽到了裡頭嘰嘰喳喳的談話聲。
若禾難免好奇,也不知這些大戶人家的丫鬟們湊在一起會說些什麼,便躲在營帳外側著耳朵偷聽。
「原來宋家三公子也是個多情種,也難怪,他長得那麼好看,把我們家小姐迷得五迷三道的,能被他看上,也是你的福氣了。」
「真可憐你一心為主子,還受了傷。等你傷好了,你家郎君一定會感激你的。」
「我哪有那個本事?只不過是懂三郎君心裡在想什麼,他如今正春風得意,少不了要我幫忙出謀劃策。」
後者是玉晚娘的聲音,若禾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偏偏裡頭那些丫鬟們還相信她說的話,一個個笑嘻嘻的,感嘆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好命被主子看上。
踏踏實實過日子不好嗎?做什麼夢要飛上枝頭。
若禾實在聽不下去了,再由著裡頭那個胡言亂語,她這個大丫鬟就白做了。
湊在一起的丫鬟們聊得正開心,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
一個外圍的小丫鬟看到了若禾,不知情的她還招呼若禾過來一起聽玉晚娘講述自己的事跡。
若禾不動聲色走上前來,撥開人群站到了玉晚娘床前,因為屁股被打了板子,玉晚娘只能趴在床上,如今仰頭看是誰人擋住了她面前的光線,動作頗為滑稽。
伸手將被子蓋到玉晚娘的脖子上,若禾故作天真道:「姐姐講什麼故事呢?說出來讓我也聽一聽。」
說謊話被抓了個現行,玉晚娘十分尷尬,半天沒作回應。
一旁的小丫鬟倒是熱情,給若禾複述道:「玉姐姐這是為了救宋家公子受了傷,宋家三郎君還親自派人將她送回來養傷,看來三郎君對玉姐姐是有那個意思呢。」
有哪個意思?若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玉晚娘還是老樣子,謊話張口就來。
既然如此,她就奉陪她將這場戲演到底。
「天吶!」若禾做出驚訝的表情,心疼道:「姐姐你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不早說呢!」
玉晚娘不知道她這是演的哪一出姐妹情深,扯著一抹僵硬的微笑附和,「只是小傷,不礙事的,多謝妹妹關心。」
接戲倒是又快又自然,這玉晚娘該去戲曲班子裡博出一片天地才是。若禾苦著臉誇張道:「你若是早點說自己受了傷,不就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快讓我看看,板子打的疼不疼呀。」
圍觀之中有人疑惑,「打板子?」
若禾坐到床邊,拉著玉晚娘的手惋惜道:「可不是嗎,姐姐只不過是睡在了三郎君的帳里,結果就被捆起來打了幾十板子。」
八卦來的突然,丫鬟們紛紛來了興趣,七嘴八舌的問著。
「玉姐姐去宋公子帳里做什麼?」
「不是為了救宋公子受的傷嗎?怎麼成了打板子。」
耳朵里落著旁人的疑問,若禾鎮定自若,「我昨日一直伺候公子,怎麼沒見姐姐,你是何時救的人?怪妹妹眼拙,竟是沒看到姐姐的英姿。」
如此一來,眾人也看出了兩人的關係,更有方才圍觀宋梁成射箭英姿的小丫鬟驚叫道,這不是宋公子身邊的大丫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