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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如何是好。
夜市還要開一段時間,若禾打算出府再訂一份,明早去拿了回來,也勉強能彌補一下。
換了衣裳出府又回來,月亮都升得老高了。
正想回屋休息,卻隱約聽到後院傳來砰砰的擊打聲。傷口剛好全沒多久,怎麼就在半夜打起拳來了。念著他的身子,若禾往後院走去。
但走到後院,看到了眼前一幕,若禾愣住了。
宋梁成在打拳。
他光著膀子,露出了緊實的肌肉,曲線優美,戌時的月光透亮,清亮的月光下,汗水覆在他那健壯的手臂上,寬肩窄腰,看著便叫人臉紅心跳。
若禾咽了口唾沫,臉上的溫度蹭一下就上來了。她不是第一回 見到宋梁成光著膀子了,只是從前燈火昏暗時,白皙的肌膚帶著些暖意,今日卻是從頭涼到了腳,如神祗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非禮勿視,該是轉身就走。可她的腳就跟生了根似的,根本不聽使喚,眼珠也控制不住落在他身上。
少看一眼都覺得虧了。
此刻若是美夢,有沒有人能打醒她。
宋梁成擅長射箭,練拳是少有,今日卻因為那半路沒了的糖糕,怒火中燒,丫頭卻沒有半點察覺,她的遲鈍,讓他心底火上澆油。
方才宋梁成雖有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但紊亂的喘息影響了聽覺,他以為是陸昭。
轉過頭,對上那張羞紅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一隻小天使,飛到半空中
轉轉仙女棒,畫出小彩虹
祝乃們好運滿滿,走路也能撿錢錢
第14章
丫頭那麼怕他,該是慌亂逃了才對。
面前的小兔子卻是被粘住了似的,一動不動,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袒露的身子,嘴角都要滴下口水來了。
宋梁成喚了聲「丫頭」。
若禾被這聲「丫頭」喚回了神,抬眸看,男人轉過身來,健碩的胸肌下塊塊分明的腹肌,伴著胸膛下粗重的喘息起伏,月光在他身側照的熠熠生輝。
太美了,何等人間絕色。她那張本就紅透的臉瞬間冒起了熱氣。
張了張唇,心想若說是路過也太敷衍。她雖有做縮頭烏龜的潛質,一次兩次還好,總是如此,還是會被宋梁成察覺的。
於是閉了嘴巴走過去,大方的脫了自己的外衫,踮起腳尖,披到他身上。
「夜裡涼,公子小心身體。」
距離一步步縮短,宋梁成的強大的氣息把她籠罩在了其中,不同於前幾次的壓迫感,竟叫她感到莫名的心安,這就是美色醉人的意思吧,她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不等宋梁成開口發問,自己便開口認錯:「我錯了,我不該私自做主趕走青青,我做這事,該跟公子商量才對。」
宋梁成有些錯愕,趕走一個不相干的丫鬟罷了,也算得上事嗎?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丫鬟們之間的矛盾,你推我擠的做些小伎倆,不足為懼。只是若禾她借了宋建鄴的手將人送走,叫余氏看透也無法拒絕,硬生生叫她們咽了一口濁氣。
糖糕沒了便沒了,他又不是等糖吃的小孩子。
倒是丫頭這幾天一直躲著自己,今夜竟主動送上門來了,豈不是給了他驗明正身的機會。
雪白的小臉就在手邊,後背披著她的外衫,薄如蟬翼,輕若無物,隨著夏季的風吹起飄落,摩挲著他的後背,女兒家的體香縈繞在身邊,一陣心猿意馬。
他想碰她了。
宋梁成從來都不被愛,爹娘厭惡他身份低賤,「家人」欺負他無依無靠,外人懼怕他殺人如麻,無人真心待他,亦無人願意給他溫暖。
他並非生來就是冷血無情,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活了十八年,習慣了。
他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為誰而悸動,以為丫頭也不過是眾多看客中的一個,只是在觸碰的瞬間,在每個她向他主動走來的瞬間,都叫他感覺,自己是被人在意的。
男人啞著嗓子喊著「丫頭」,撩起她的頭髮,大拇指腹按在她的耳垂上,小巧玲瓏,甚是可愛。
宋梁成捧著她的臉,像把玩珍珠玉石一樣摸來摸去,若禾一張小臉都被捏成了小包子。
被他輕佻戲弄過幾次,這次,她學聰明了。
拒絕調戲的最好方法。
就是盡數奉還。
總是這樣摸她的臉和脖子,難道是將她看作玩物了?也有那年紀大些的富貴人家愛把玩核桃,摸久了也值錢了。宋梁成總摸她是個什麼心思,她又不能賣錢。
疑惑著伸出手去,雙臂掛在他的脖頸後,踮起腳尖才勉強穩住身形,也趁機體驗了一下抱抱仙人的感覺。
腰上雖瘦卻很結實,身體涼涼的,心跳也平穩,那突然慌亂的咚咚聲,該是她自己的。
擁抱來得太過突然,男人的身子前傾撞在了她柔軟的胸脯上,硬邦邦的撞疼了少女胸前的柔軟,逼的她後退兩步,差點跌進了花叢里。好在宋梁成拉住了她。
雙手下移,覆在她的後腰,按著的地方酥酥麻麻,好生舒坦。
她想抱的久一些。
她心疼面前這個男人。
除了陸昭,宋梁成身邊沒有一個可信之人,每日在軍營和宋府間遊走,壓力一定很大,也難怪他總是沒來由的「欺負」自己,或許是因為想要她對他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