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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這「美人」,怎的沒了高冷的氣質。
宋梁成手腳並用,逼近一步,雙手將她摟住,把人牢牢抱在了懷裡。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若禾猝不及防地被他撞得往後退了幾步,背抵在了堅硬的假山上,宋梁成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把少女的衣服拱得亂七八糟,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帶著少女的馨香。
她從沒見過宋梁成這副模樣,放下防備,如同一個普通的十八歲青年,在她面前展現自己的喜怒哀樂。
這個男人很會隱藏自己的心,兒時經歷的苦楚讓他封閉自己,不相信別人。可他卻在自己面前卸下了偽裝,若禾第一次感覺到他散發出了「抱抱我」這樣的信號,心底抑制不住的柔軟下去。
「我沒有逃跑……」少女重複一句,語氣輕柔的就像一片羽毛。
試探性地摸了摸宋梁成的肩膀,輕聲安慰著他,覆在後腰的手臂不斷縮緊,若禾也回應了他的擁抱,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精瘦的身子。
宋梁成平日裡冷僻的模樣全都不見,有的只是對少女的依賴和占有欲,在若禾抱住他的下一刻就把人按在牆上,嗅著她頸項間淡淡的香味,渴望又急躁地吻了上去。
像一頭被蟄伏已久的餓狼,不管不顧的要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
脖頸間的肌膚被人又舔又咬,一股酥麻的癢意猶如過電一般竄到全身,若禾渾身一個激靈,臉紅的快要滴血,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宋梁成的動作,卻不經意地把自己往那滾燙的懷抱里埋得更深了。
她總是無法拒絕這個男人。
就算是被欺負,也覺得宋梁成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沒辦法幫上他多大的忙,至少能彌補一點他心裡的創傷。
這就是他給她的,完全的信任。
她甘之如飴。
一陣清風吹過,帶走了些兩人間彌散的熱氣,宋梁成從她的頸間抬起頭來,鼻間蹭著她的肩膀。
他說:「既然你想留在我的身邊,就永遠不能離開。」
若禾被欺負的雙腿發軟,只能抱著他的肩膀讓自己站穩,帶著喘息聲,撫摸他的頭髮,向他承諾,「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就算是不嫁人,給他做一輩子丫鬟,自己也是願意的。
她自己選的路,絕不後悔。
回到房裡的時候,已經夜深了,小七朦朧著雙眼從床上坐起來,看她臉頰緋紅,也沒多問,只說方才陸昭送來了藥膏,說是給若禾消退傷痕的。
小七又趴回去接著睡,若禾坐在桌邊,看著那瓶藥膏。
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後頸那裡結了疤,方才被吻過的地方,還帶著消退不下的溫度。
腦海中不斷重演著方才的旖旎,若禾臉蛋發熱,只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要溺死在他的溫柔鄉里。她真的對宋梁成的臉沒有一點抵抗力,甚至覺得,以他的相貌和本領,若是配個郡主公主也是有本錢的。
如若做了宋國公會短命,還不如找個郡主公主撮合給他,然後晉升皇親國戚,自己的身份也跟著尊貴起來。
白日夢做的倒是挺美。
一夜過去,清晨起來便聽得小七一聲驚叫,「姐姐,你這脖子……」
白玉一般的脖頸上落了兩點紅色的印記,在右側暗粉色的胎記旁,就好像是刻意為之。
若禾上手摸了摸,心中疑惑,不過是被親了幾下,怎麼還留下印子了,忙掩飾道:「昨日在外頭散步的時候被蟲子咬的。」
小七一邊穿衣服一邊感嘆,「初秋的蟲子咬人可厲害了,這莊子也不比國公府里,蚊蟲什麼的可多了。」
若禾一邊應著她的話,一邊找衣裳能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若禾本不覺得這是什麼讓人害臊的事,只是看到鏡中,自己頸子上那紅色的印子,想起了昨日夜裡的事,便漸漸的紅了耳朵,心裡也痒痒的。
難不成是生病了。
早飯過後去宋梁成屋裡幫忙看帳本,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覺得緊張。如今她已經不擔心宋梁成會傷害她,轉而去擔心會不會又被他捉住又親又抱。
她雖然比普通的女子要開放些,不會太介意同男子之間的肢體接觸,但是宋梁成好像吃准了她心眼好,每次都要得寸進尺,她真擔心自己會嫁不出去,到時候厚著臉皮要宋梁成養她一輩子。
萬般擔憂之下,還是進了屋,宋梁成不在,若禾鬆了一口氣。
為了月錢也得好好幹活啊,一個上午的時間,看完了帳本,雖然有些許瑕疵,但比起敬山莊那雜亂的帳目來,還算是可以了。
打理好帳目後,將一些邊邊角角的虧缺記下,找到陸昭,托他呈給宋梁成。
帳本上虧的錢算是小數,莊主解釋一通,說些佃戶借款、復耕舊田之類的理由,也說得過去。
至此,三家莊子的帳目都查了清楚。
敬山莊仍有一大部分錢款以送禮的名義不知去向;露水莊的帳本同府上的帳本對不上,想來是管錢的婆子鑽了空子;蓮花莊問題不大,因為是官家賞賜的莊子,他現在所用的銀錢,大半是從蓮花莊所出。
出城幾天,將莊子的事處理了清楚,便啟程回府,需得將剩餘的問題弄個明白。
——
中午休息,宋府管事的婆子們在一起吃酒,說著自己手上流過去的花銷,為宋府做出過多大的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