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管家連連磕頭,謝過司徒陌,門口熙熙攘攘的這會兒功夫,裡頭早已得了消息,轉眼間,如意與秋紅便抱著孩子哭哭啼啼地奔了出來。
都可著勁兒往司徒陌懷裡撲,司徒陌一手一個,眼角卻往裡處瞟,不見那人影蹤,心腸便又冷了下來。
秋紅抱著孩子,哭得好似淚人,「官人,你可嚇死奴家了,奴家還以為…還以為……」
如意與秋紅對著落淚,她拿著手帕半遮著面孔,連這種時候,都不忘婀娜儀態,一聲聲喚她的如意郎君,「三爺,奴家可想死你了。」
身後卻傳來一道冷冷聲音,「司徒大人身上還有傷,兩位夫人先讓大人進府歇息吧。」
秋紅和如意尷尬止住哀啼,這才瞧見司徒陌身後還跟著一個姑娘,她們細細打量,又放下心來。
這姑娘生得粗枝大葉,身板寬厚,一張臉更是過目便忘。
第34章
司徒陌回來的消息,管家第一時間便來通報了我,說是秋紅和如意早已去門口迎接。
我知曉管家暗示的意思,奈何新唐鬧瞌睡,要我抱在懷裡哄他入睡,我不捨得交給乳母,凡事能親力親為的,必定親手照料。
司徒陌能平安歸來,與我來說,已然了卻擔憂,他有如意和秋紅相迎,左右逢源,自顧不暇,怕是也想不到我頭上來,我便安心在房中哄孩子睡覺。
新唐入睡沒多久,我正要整理衣服出去瞧瞧,門卻在此時被推開,司徒陌冷著一張臉,如喪考妣,只站在門口,卻不進來。
我莫明望著他,不知其意,「三爺,您回來了?」
我望他身上衣裳,不禁皺眉,用風塵僕僕四字形容都嫌太過文雅,幾乎算是狼狽如乞丐了。
臉上也是泥沙斑斑,我有些奇怪,一向風流倜儻極其講究儀表的三爺,為何不先去洗浴,反而杵在我房門外頭。
待要再問,那人卻先開了口,「我臨走之時,你不是情意綿綿,一口一個官人嗎?怎的我回來了,又改成三爺了?」
張口結舌,我自己都沒辨出這些差異來。
他走時,我喚他什麼,我已毫無記憶。
司徒陌看出我的窘迫,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小聲嘀咕了句,「幼稚鬼」,卻又說不出他究竟哪裡幼稚,兩月不見,總覺得他不似從前,說不上來的感覺。
晚飯我沒去前頭吃,新唐睡得早,天黑透了他便要入眠,我便等他睡熟了,再遣秋紅去小廚房給我下碗麵條,墊上肚子即可。
一來二去的,便成了習慣,管家不再來喊我吃飯,廚房也不再備我的晚膳。
生下新唐後,我身材恢復得很快,之前腰上還有些松松垮垮的贅肉,我晚間便提升了運動量,新唐十個月的時候,我已恢復了少女時候的身段。
今晚是十月初八,窗外的月亮已有圓盤的跡象,亮得通透又含蓄,我算了算日子,也先怕是這幾日就要攻來,心上擔憂又起,但畢竟知道結果,到底還是寬心不少。
我拉了一會兒腿筋,又做了數十個深蹲,把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這才上床躺在新唐身邊。
一時卻無法入睡,畢竟司徒陌回了府,雖然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在這府里住了三年有餘,到底還是知道府里家丁的歡欣雀躍,氣氛不同往日的。
不知那廝今日宿在哪裡?
秋紅那裡有孩子吵鬧,他連日奔波,不該去湊那熱鬧。
如意房裡吧,又是別的一番景象,我知道如意為了懷上孩子早已走火入魔,日日去藥房抓各種的備孕草藥,調理身體,只盼著司徒陌回來,好叫她一擊即中。
司徒陌今日若是前去,只怕是羊入虎口。
我為自己的齷齪思想笑出聲來,門卻在此時被重重推開,我下意識去望新唐,他睡得正熟,長長的眼睫毛蓋住眼瞼,瓷娃娃一般惹人喜愛。
門又被反手帶上,借著月色,我看清來人,正是白日裡拗著脾氣離開的司徒陌。
我把薄紗帳掀起一邊,故意問他:「來看新唐嗎?白日裡看你一眼都不瞧的樣子,還以為你忘了我這裡還落了一個你的兒子呢。」
司徒陌一句話沒同我說,瞧他樣子,似乎比剛回來那會兒更氣上了幾分,我不知他何意,正要開口,卻被他一把按在了床尾。
我只穿了貼身的小衣,禁不住他撕扯,我不愛穿這邊女子的肚兜,覺得彆扭,自己縫了幾件文.胸,貼身穿著。
司徒陌之前便見過,今日這個卻是新縫,我剛生完孩子,胸前洶湧,不得不新做了幾個大些的。
今日裡穿得這個是我心血來潮,仿著記憶里那個專做內衣品牌的樣子,親手裁剪得。
黑色的布料,前面是三角形的兩片,用細細的帶子吊著,在脖子上圍了一圈,兩邊也是用一樣的帶子,筆直延伸到背後,打了個蝴蝶結,帶子尾部略長,飄蕩著掛在我腰.窩處。
下面是一條同色系內.褲。
司徒陌眼神慢慢暗下去,不似進來時冷硬,他伸手將我身後帶子解開,兩隻玉兔便彈跳出來。
我閉上眼睛,秋日夜寒,我有些瑟縮,唇上有濕潤覆上來,那人命令道:「把眼睛睜開。」
我從善如流,乖巧睜眼,身上那人已經箭在弦上,沉沉壓在城門口。
我咬了咬唇,「你千里奔波,今日該好生歇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