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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逢微微躬身:「您說笑,這是給王上帶。」
修羅王笑容凝固,他扶著腰身,頂著啤酒肚朝著虞蒸蒸和虞江江面上打量去。
「願意給王上做爐鼎人太多了,可本王如今已經活了十三萬年,膝下卻還未有子嗣。」
一邊說著,他一邊朝著她們兩人走去,嘴角帶著暗示笑:「若是誰能讓本王做一次爹,本王就賞極品靈石十萬塊……唔,你們兩人是姐妹吧?可願意圓了本王這個遺憾?」
向逢有些無語,修羅王每次看見好看女人,都是這一套說辭,若是行不通便來硬,這麼多年都沒變過。
山水下意識擋在虞蒸蒸身前,生怕這個老東西做出什麼來。
她正想轉頭安慰虞蒸蒸一句別怕,卻見虞蒸蒸『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睛亮晶晶望著修羅王:「爹!十萬塊太多了,女兒只要一萬塊就夠了。」
第5章
虞蒸蒸給他叩了兩個頭,一臉期待將手掌捧到頭頂上:「不知這一萬極品靈石,爹是一次付清還是打個欠條?」
見修羅王沒有反應,她疑惑看了一眼向逢:「大名鼎鼎修羅王,定然是一言九鼎君子丈夫,修羅王剛說過重金求子,這會兒該不會反悔了吧?」
向逢微微眯起雙眸含笑,嘴角帶著一抹玩味:「自然不會,修羅王一向言出必行。」
自打鬼王銷聲匿跡後,修羅王便憑靠鬼王璽印,接手了整個鬼宗門,歸墟山上有無盡金銀靈寶,那都是鬼王在時留下財富。
修羅王平日揮霍無度便也罷了,前段時間僅僅是為了博美人一笑,便消耗了幾百萬極品靈石用於打造這個行宮。
最可笑是,那個美人跟了他沒幾天,就被他轉手送給下屬玩死了。
現在歸墟山靈石被修羅王揮霍所剩無幾,修羅王又死活不讓人碰這個行宮,只能依靠鬼宗門門人出去接殺人活來填補家用。
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外頭接活兒,有時候他覺得勾欄院小倌都比他活舒坦,最起碼人家一個月還能休息八天。
即便如此,修羅王還是照樣該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這次昭告六界給鬼王選爐鼎也是如此,甚至連鬼王本尊都不知道爐鼎之事,修羅王就下令昭告六界了。
若非是鬼王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他必須用歸墟山聖泉水續命,他早就尥蹶子不幹了,哪裡會被修羅王奴役至此?
他倒要看看,鬼宗門窮都掉渣了,修羅王不拆行宮,從哪裡掏出來這一萬塊靈石!
修羅王沉默了,他油膩到有些反光額頭上,緩而慢淌下了一滴汗水。
這頂高帽子扣到他頭上,倒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那一萬極品靈石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他用了這法子不知搞到手多少年輕貌美女子,有是貪圖靈石半推半就從了他,有是抵死不從被他夜裡打暈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無一例外是,那些女子都被他玩死了,是以這十萬塊極品靈石,還真沒人能活著從他手裡拿走。
修羅王:「本王,本王……」
虞蒸蒸也沒把他逼太緊,她笑眯眯道:「女兒懂,爹怎麼會隨身攜帶這麼多靈石,那爹便給女兒寫個欠條好了。」
她話音一落,向逢就配合讓山水掐訣變出紙筆,根本不給修羅王反悔機會。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修羅王是個愛面子人,只能臉色鐵黑簽下賣身協議,給自己莫名其妙突然多出來閨女打了個欠條。
虞蒸蒸美滋滋把欠條塞進儲物鐲中,計劃著若是修羅王賴帳,她就每天來行宮挖牆角,就算搬不走一萬塊極品靈石,也不能讓自己虧了便是。
修羅王本想給自己尋覓美人,卻在美人身上栽了個大跟頭,他心中陰鬱不快,自然也不能讓她好過。
他從衣襟里掏出鬼王璽印,用警告目光斜睨了向逢和山水一眼,有這璽印在,相當於鬼王本尊親臨,鬼宗門所有門人都必須乖乖聽令與他。
向逢嘆了口氣,拉著山水離開了,山水不斷回頭看向虞蒸蒸,卻又沒有法子救她。
修羅王邁步朝虞蒸蒸走去,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叩住了她削瘦下頜:「今晚來本王寢殿,本王有些體己話想與你說。」
虞蒸蒸蹙起眉,他手又肥又大,像是剛跑完八百米被塞回豬圈連洗都沒洗就鹵成烤全豬豬蹄子,手掌心裡都飄散著一股淡淡汗腥味。
她向來能屈能伸,可被這隻黏膩豬蹄子捏住下巴,這實在不是什麼很好體驗。
虞蒸蒸用餘光掃到一臉幸災樂禍看好戲虞江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螞蚱,她要是翻船了,虞江江也得跟著一塊倒霉,但凡長點腦子,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落井下石。
向逢和山水救不了她,虞蒸蒸更指望不上虞江江,只能指望自己想法子自救。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給修羅王表演一個三百六十五度旋轉嘔吐,最好能噴修羅王一臉穢物,噁心修羅王支棱不起來,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好聽嗓音。
「青城山蕭玉清拜見修羅王。」
虞蒸蒸只聽那聲音,便知來人是個美男,可當她看清楚蕭玉清面容時,還是忍不住吸了口氣。
冰清玉骨,絕代風華。
蕭玉清與大師兄是兩個極端美,他像是煦陽一般溫暖熱烈,有一種鄰家大哥哥感覺,不像大師兄雖然面上總是帶笑,卻猶如寒崖冰淵般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