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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被大師兄都攪和黃了,她和虞江江都得去鬼宗門,那一百塊極品靈石也跟著泡湯了。
虞蒸蒸從未這般痛恨過大師兄,她都窮掉渣了,就指望這事扣點油水過好日子了,賺點外快怎麼就這麼難?
她紅著眼眶瞪了一眼向逢,揣著一顆激動到想殺人心,拿著錄取通知書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向逢被瞪莫名其妙,在山水攙扶下,厚著臉皮直接住在了湛盧宮偏殿中。
他得看好了虞蒸蒸,不能讓她跑了,畢竟她是鬼王欽點人。
夜裡湛盧宮斷斷續續傳來女子哭泣聲音,那是虞江江在鬼哭狼嚎,到了後半夜她還在哭,吵得虞蒸蒸差點沒忍住過去砍人。
翌日一早,虞江江頂著一雙紅腫核桃眼,和虞蒸蒸一起被送上了路。
虞蒸蒸也沒睡好,只不過她是因為煮熟鴨子飛了,氣睡不著覺。
除了她們兩人,蓬萊山還送去了三個女弟子,兩個男弟子,一行人浩浩蕩蕩坐上小白船離開了蓬萊山。
鬼宗門建在歸墟山,從蓬萊山出發,便是御劍飛行也要一個多時辰,以他們體力自然支撐不住,只能坐著船離去。
划槳是個鬼宗門老頭子,動作又慢又懶散,一個時辰路程,硬是劃了三個時辰,待到他們看到歸墟山時候,天色都要黑下來了。
虞江江哭了一夜把自己哭脫水了,早上出門時喝了不少茶水,現在尿急憋得小臉通紅:「你能不能劃快點?」
老頭子擺擺手,拿出一塊雕花木板,扒拉了兩下:「你懂什麼?我這是在錯高峰,我雞皮埃斯上顯示前面堵船了,去早了也過不去。」
虞蒸蒸好奇看了一眼木板上紅色路段:「去鬼宗門人很多嗎?」
老頭子撇了撇嘴:「廢話,誰不想給鬼王做爐鼎?要不是老頭子我年紀大了,我都想去試試。」
虞蒸蒸:「……」
這老大爺是想和鬼王來場忘年戀嗎?
原文中鬼王是世間最後一個神,年齡不詳,傳聞是活了十幾萬年了,後來因為屠殺東皇龍族惹怒天道,被墮了神格。
屠龍過後鬼王便銷聲匿跡了,但鬼宗門對外宣稱鬼王只是隱居閉關,這一千多年也沒人敢試探此事真假,想來如今鬼王應是回去了。
她那個渣爹活了一千多歲都已經是中年油膩老男人,按照傳聞來說,鬼王活了十幾萬年,想必自然也不會年輕到哪裡去。
相信大部分來鬼宗門,沒有幾個是自願,女子便也不說什麼了,那被送來男弟子,個個膽戰心驚,生怕自己雛菊不保。
在快到歸墟山交界之處時,黑漆漆壓下來烏雲形成一片陰森雲海,原本碧藍清澈海水隱約滲出綠色粘稠液體,嘶啞低聲吟唱聲緩緩在耳邊響起。
老頭子連忙放下船槳,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盆盆綠色靈植,分發到每個人手中。
「都拿穩了,一進前面死海,不管誰跟你要這靈植,都千萬不能交出去!」
虞蒸蒸低頭看了一眼手裡靈植,只聽到虞江江驚奇道:「這是含羞草?」
「我在爹爹書房裡看到過這靈植,這種靈植只要被觸碰到,便會自己合攏起葉子,因此得名含羞草。」
女弟子們下意識奉承起虞江江:「師姐果真知識淵博,不愧是掌門嫡女。」
不知有意無意,女弟子們刻意加重了『嫡女』二字,仿佛是在奚落虞蒸蒸似。
踩一捧一是她們慣用欺凌手法,誰不知道虞蒸蒸才是真正嫡女,可落難鳳凰不如雞,她們得讓她認清楚現實才行。
虞江江聽到她們阿諛奉承,甚至連尿意都減了兩分:「師妹說笑了,我只是平日多看了幾本書罷了。」
這便是默認了她們話,承認自己才是掌門嫡女。
虞蒸蒸沒搭理她們,她在思考老頭子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死海歌聲又是怎麼回事。
有人按照虞江江話,試著觸碰了一下含羞草,但那含羞草卻並沒有像她所說那般合攏上葉子。
虞江江愣了愣,也試著用手戳了戳含羞草,和那人一樣,別說合攏葉子了,含羞草一點動靜都沒有。
方才開口奉承女弟子,為了紓解她尷尬,連忙發動大家一起摸葉子,若是葉子都不合攏,便找藉口說這含羞草有問題便是了。
所有人觸碰了葉子,含羞草都沒有動靜,只有虞蒸蒸一人抱著含羞草,若有所思看著前方綠瑩瑩死海。
女弟子見虞蒸蒸不配合,直接上手拉起虞蒸蒸手,對著她含羞草按了下去。
只見被觸碰到含羞草,緩緩合攏上一片片小巧綠葉,像是羞澀女子躲起來了似。
打不了圓場,虞江江面色通紅,有些尷尬道:「這,怎麼會這樣?我這盆含羞草怎麼不動?」
虞蒸蒸:「可能你這盆比較不要臉?」
可能是覺得自己忽略了其他人,她又體貼補充了一句:「你們也不要臉。」
老頭子哈哈大笑:「沒錯,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要臉。」
眾人:「……」
女弟子正要發怒,卻聽見那悠揚美妙歌聲越發清晰,眼前那片漆黑雲海突然變得模糊起來,慘綠色海面上立著一個俊秀男人。
她痴痴看著這個男人,那是她暗戀了兩年小師弟。
小師弟一進內城,就被掌門交給了她來帶,小師弟長得眉清目秀,愛笑還嘴甜,是眾多女弟子新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