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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為了緩解毒性親他,也可以為了解毒找蕭玉清,她只是想活命而已,這有什麼不對嗎?
容上的神色更冷了。
不喜歡蕭玉清,還求著蕭玉清做她的解藥?
瞧蕭玉清那個輕浮無恥的模樣,竟然還得寸進尺,準備去蓬萊山下聘書,真是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他鬆開了手,將她重新扔回美人榻上。
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邊泛起一抹薄涼的笑意:「想要嗎?」
他的笑容不帶一絲感情,冷冰冰的猶如臘月寒霜:「求孤。」
虞蒸蒸覺得自己被羞辱了,這都什麼奇怪的台詞?
鬼王是被霸總附體了,還是被南宮天霸上身了?
她無比確信自己是身處晉江文里,強勢的阿晉絕對不允許有脖子以下的畫面出現,所以她充滿自信的震聲道:「你做夢!」
容上又被輕易的激怒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然在她面前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他想要抬手撕碎她的衣袍,給她點教訓嘗嘗。
但當他神色冷然的用力扯拽她的衣袍,扯了三四下都沒扯動之時,他才驀地想起,她身上穿著鱗翅天蠶絲製成的白袍。
他終於冷靜下來。
於是,他慢條斯理的攏住她的雙臂,隔著衣袖鎖緊她的手腕,將雙臂抬高至她的頭頂上。
他有條不紊的用另一隻手解開衿帶,骨骼分明的手指靈活的穿梭在身前。
艷紅色的布料呈現在眼前。
容上俯下身去,精準的尋摸到那兩點一線,輕啟薄唇,咬進齒間。
布料被唾液浸透,虞蒸蒸下意識的彎起脊背,將圓潤小巧的腳趾蜷縮起來:「不,不行……」
他唇邊噙著淺笑,牙齒輕輕咬合:「你在說謊。」
她的神色迷惘,並未聽懂他的意思。
隨後,他的指腹輕輕摩挲兩下,將泛著淡淡水澤的手指,展現在她的眼前。
容上親昵的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輕低語,猶如情人間的囈語:「濕了。」
第41章
虞蒸蒸僅有的理智, 伴隨著他這一聲低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耳邊轟隆隆的,白皙的耳垂此刻紅得滴血,臉頰也變成了嬌嫩的鮮紅色。
腦袋裡炸開一片璀璨的煙花, 絢爛後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寂靜的屋子裡, 只餘下她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望著她微微仰起的臉龐, 從額頭滑下的一行薄汗, 容上的喉結滾了滾,他似乎聽到了自己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屋子裡的窗戶是開著的,一陣溫風卷過, 他抬起的手指輕顫了兩下,指腹上的水澤緩緩乾涸。
明明她才是喝了鹿血的那一個, 他卻感覺自己也猶如著了魔似的。
衡蕪仙君說,只需要紓解過不適, 便可以安然無事。
也就是說,她剛剛到過一次, 此刻已經沒事了。
望著她迷離的眸光,他的腦海中又自動回放起她方才說過的話來。
「蕭大哥,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
蕭大哥?
蕭大哥……
她卻是想讓蕭玉清這般親近她。
一想到蕭玉清想要如此對待她, 容上的雙眸就有些充血。
蕭玉清有什麼好的?竟讓她不管不顧的愛慕至此?
他眯起長眸, 看著那殷紅的唇瓣, 身子微微前俯, 狠狠的咬了上去。
鐵鏽味在他齒間輾轉,鮮紅色沾染上他的薄唇,她蹙起眉頭,似乎是想推開他。
但她不光沒有推動他, 反而令他的眸光更加陰鷙,動作也添上幾分狠戾之色。
容上嫌她揮舞的雙臂太過礙事,隔著那半褪的白袍,他用衿帶綁住了她的一雙手腕。
他第一次感覺到神力的不便。
為了防止他不小心接觸到她的皮膚,他只能時刻保持理智,隔著那一層薄薄的布料,總歸是不盡人意,給人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
他總算有些理解,為何神女會為了和東皇三太子在一起,選擇墮下神格,抽離神力。
也不知是因為緩解過一次,還是因為唇間傳來的刺痛太猛烈,虞蒸蒸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眸光迷惘,有些搞不懂自己哪裡惹到了面前的男人:「疼……」
容上聽到她綿軟的嗓音,長眸微微抬起,他的動作頓了頓,冰冷的眸光緩和了些。
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撐在美人榻上,薄唇覆在她耳邊:「我是誰?」
沒有自稱,他說的是『我』。
他的嗓音微沉,帶著些蠱惑,仿佛惡魔在耳邊低語。
虞蒸蒸並未完全清醒,她雙眼朦朧,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眼裡只有他身上的白袍,她唇瓣微微張合,似乎還有些疑惑:「大師兄?」
對於這個答案,容上是不滿意的。
她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大師兄,所以大師兄和蕭玉清,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若非說有什麼區別,那就是她如果喊得是蕭玉清,今晚上她就得死在這裡。
容上隔著底褲,輕捻珠貝:「我是誰。」
他又重複了一遍,可她卻沒聽太清楚。
她的呼吸重了兩分,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她試圖掙開桎梏,可抬高至頭頂的手臂被衿帶束縛住,她只能被迫接受神的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