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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只要是釋放出來就可以,為什麼不能用手?
難道媚藥還能分清楚,男主是用什麼東西解決的,然後看情況來解毒?
虞蒸蒸眯起眸子:「既然你敢喝下此藥,證明你已經想好了解決方法,所以你的解藥是誰?」
衡蕪仙君一愣,白皙的耳根浮上一抹紅暈,他神色不自然的側過頭,顯然沒想到她會問他這種直白的問題。
他還能怎麼解決,自然就是用手。
可鬼王也在這裡聽著,若他這樣直接說出來,以後他在六界還如何混下去?
堂堂魔界之尊,混到中媚藥要自己動手解決?
說出去豈不讓別人笑掉大牙。
衡蕪仙君面上布滿可疑的紅暈:「我自有辦法,不勞你憂心。」
虞蒸蒸嗤笑一聲:「仙君不會用手吧?」
衡蕪仙君:「……」
就是用手怎麼了?
他都用了十多萬年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可恥吧?
他的內心在瘋狂叫囂著,可面上卻要保持微笑:「怎麼可能,我堂堂魔尊,自然不會做這種丟份兒的事情。」
感覺到身後投來了質疑的目光,衡蕪仙君只好繃緊脊背,強顏歡笑的側過頭,視線在虞江江和山水身上來回流連。
他和虞江江不怎麼熟,一路連一句話都沒說話,不過聽說她和虞蒸蒸是姐妹。
姐姐都是個狠角色,想必妹妹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再者說,明眼人都能瞧出來,虞江江喜歡蕭玉清,他可不想接手這種燙手山芋。
衡蕪仙君的目光落在了山水身上,她的神色呆滯,面色泛紅,看起來心不在焉,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談論什麼。
若是他說山水是解藥,她可能也不會聽到吧?
他一咬牙,指著山水道:「她,她就是我的解藥。」
虞蒸蒸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山水?」
她垂眸沉思起來,向逢都敢對山水動手,下次指不定要如何對待山水。
若是能給山水找個靠山,想必向逢再動手之前,就會三思而後行。
衡蕪仙君雖然眼睛不太好使,腿腳也不怎麼利索,可他的身份地位很高,瞧他在擂台上遊刃有餘的對付野人,想來他的修為要在向逢之上。
不光如此,他的相貌是上上品,一言一行之中都透露出極好的修養,除了滿嘴跑火車之外,似乎也沒什麼過分的舉止。
最難得的是,她這兩日觀察過,衡蕪仙君對山水似乎有點意思。
「這事你得先問過山水的意思。」
虞蒸蒸眯起眼眸,眸中閃爍著算計的目光:「若是山水同意,你也不能吃干抹淨就罷了,你得對她負責,三聘六禮娶她做魔尊夫人。」
許是怕他不答應,她走到容上身邊,扯著他的衣袖,嗓音綿軟道:「您說,我說的是不是?」
容上斜倚在美人榻上,正閉目養神,聽到她的聲音後,不疾不徐的睜開了雙眸。
他望著半跪在榻前的虞蒸蒸,她的貝齒輕咬唇瓣,櫻唇上泛著淡淡的水光,淺紅色的面頰似是微醺,朦朧的眼眸攏上一層霧澤。
她的唇瓣輕啟,對他做了一個口型:求你。
難得見她示弱,他微微眯起眸子,細細的欣賞著她此刻嬌弱無骨的模樣。
見他失神,虞蒸蒸蹙起一雙罥煙眉,似嗔非嗔道:「是不是呀?」
容上聽到她的嬌嗔,捻著佛珠的手指輕顫了兩下,呼吸莫名的凝重了幾分。
殷紅的薄唇襯的他皮膚冷白,他的眸光略顯漫不經心:「山水生乃鬼宗門人,死乃鬼宗門魂,外人若想動她,除非婚娶外嫁。」
這便是認同了虞蒸蒸的說法。
衡蕪仙君頗有些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他本來就是想手動解決一下,沒想到問題卻被虞蒸蒸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給弄複雜了。
他並不想對山水怎麼樣,可他剛才大話都放出去了,怎能再當眾反悔?
如今連鬼王都放話了,想要動山水,就必須娶她做夫人。
其實他倒也不討厭山水,只是他去沙峪谷的目的是取走鬼王的元神,怎麼現在方向越走越偏,末了還跟鬼宗門聯上姻了?
他正遲疑著,容上的指腹漫不經心的摩挲著一粒佛珠:「仙君這是要反悔了?」
衡蕪仙君看著那粒佛珠,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他揉了揉自己的大腿,頗為無奈道:「怎麼會,君子一言九鼎,我向來言出必行。」
容上將佛珠收回掌中,神色冷淡的應了一聲:「嗯。」
他對山水的歸宿一點都不關心,而且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幫過山水一次了。
歸墟山上的所有人,都受過他的救命之恩,他向來只幫一次。
沒人能掌控自己的出生,他們或是身世悲慘或是命運不公,他給他們再生的機會,若是再把握不住,那就是命中注定。
這一次再幫她,便是看在他心情好的份上,往後山水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容上懶懶掀起唇角,眸光落在虞蒸蒸的身上。
解決完山水的事情,她是不是該思考一下解毒的問題了?
看她這幅快要融化成水的模樣,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她準備如何解毒?
容上向後仰了仰身子,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微微眯起眸子。
若是她再求求他,他或許會善心大發,幫她一幫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