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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證明了我清白,我還是要幫妹妹找一找手繩,畢竟那是父親三年前,挪用了清晌殿公款買來手繩……」
剛一說罷,虞蒸蒸便驀地捂住了嘴,做出一副說錯了話模樣。
近年修仙飛升人越來越少,踏入修仙界人也隨之減少,各大門派入不敷出,苦不堪言。
天界為了鼓勵更多人進入修仙行列,專門建立了一個清晌殿,每年給修仙界各大門派撥公款培養人才。
管理清晌殿職責,原本是落在了修仙界第一大派御靈派掌門頭上,但御靈派掌門為了避嫌,將這管理權推給了蓬萊山掌門。
她那個渣爹可是沒少挪用公款,買鱗翅天蠶絲手繩靈石自然也是從中挪用,後來天界發現錢庫靈石少了很多,渣爹便推脫說清晌殿進了賊。
原書中渣爹是在幾年後被人揭發了罪行,虞江江這個女主為了救渣爹,原本已經逃出了大師兄魔爪,無奈之下又帶球跑了回來,求大師兄幫渣爹度過難關。
今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非是在場修士們此刻出不了鬼宗門,定然立馬要將此事稟告於門派之中。
三年前清晌殿失竊,丟了一萬多極品靈石,害得各大門派這兩年多,都是勒緊了褲腰帶生活,甚至有不少修士還因為此事耽誤了飛升。
結果到頭來卻是蓬萊山掌門監守自盜,挪用公款給自家女兒買修仙寶器,簡直是無恥至極!
方才還羨慕虞江江十八歲就突破金丹期眾人,此刻紛紛向虞江江投去鄙夷厭惡目光。
若非是虞江江那串手繩,他們這兩年便不用過如此拮据窘迫,現在手繩丟了,定然是遭報應了。
虞蒸蒸走到虞江江身旁,拉住她手:「妹妹快些找找,想來那手繩就在妹妹身上也說不準呢。」
虞江江臉色煞白,仿佛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她手繩確沒有丟,而是被她自己藏了起來。
她就是想讓虞蒸蒸舞弊之事被發現,怎麼料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模樣。
即便到了現在,她也沒想明白,虞蒸蒸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爹爹將此事做天衣無縫,除了她和娘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清楚此事。
現在好了,聖靈殿修士們肯定會給門派傳書回去,屆時此事一敗露,爹還不知道要被天界如何懲罰。
虞蒸蒸見差不多了,便也沒再繼續刺激虞江江,往後日子還長著,虞江江要是被她玩廢了,往後誰跟大師兄虐戀深情去?
她抬頭看向方才執著於殺她老嫗:「我考核通過了嗎?」
老嫗臉色不大好,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她怔怔看著虞蒸蒸:「王上衣物,怎麼會……」
虞蒸蒸挑唇一笑:「欒殿太冷,鬼王怕我凍著。」
她說出來是一個意思,聽到眾人耳朵里又成了另一個意思。
老嫗連忙跪在地上,對著她磕了三個響頭:「愚婦有眼不識泰山,虞姑娘千萬不要和愚婦計較……」
虞蒸蒸自然不會真跟老嫗較真,她今日能矇混過關純屬意外,那綠光到底怎麼來,她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
說不準真和鬼王白袍有關,或許她脫了白袍,這靈蘊珠便沒有反應了。
她明白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溫笑著上前扶起了老嫗:「都是誤會,你也是好心想幫我妹妹。」
這話有兩層意思,表面上是在給老嫗台階下,其實是想告訴老嫗,若不是虞江江和御靈派兩姐妹刻意挑唆,令老嫗誤會,事情便也不會發展成這樣了。
老嫗聽到這話,眸光果然變了變,眼底壓抑不住怒火,惡狠狠挖了一眼虞江江。
虞江江嚇得小腿肚子一軟,差點沒一屁股癱在地上。
考核繼續下去,山水帶著他們考核完兩組,去了聖泉水天階。
向逢要留在聖靈殿繼續考核,便沒跟著他們一起去。
山水一路上都十分興奮:「蒸蒸姑娘好厲害,山水很久沒看到木靈根修士了。」
虞蒸蒸被誇得老臉一紅,若不是此刻在外頭不方便,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打開儲物鐲,取出她營養不良靈草看一看。
到現在她還迷迷瞪瞪,總覺得像是做夢似。
虞蒸蒸感激道:「今日多虧了山水姑娘,若不是你,我此刻怕是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遲疑了片刻後,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不知山水姑娘是因何拜入鬼宗門下?」
鬼宗門內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山水看起來懵懂善良,怎麼也不像是個惡棍模樣。
山水指了指不遠處聖泉水天階:「從我有記憶起,便躺在那天階上,我原本是口棺材,我師父覺得我睡起來舒服,便將我撿回去當床榻用了。」
虞蒸蒸嘴角抽了抽,原來山水是棺材成精,所以那日山水說天色不早要回去和師父睡覺,其實是給向護法當床榻去了?
她和山水沒說幾句話,身邊便圍了一圈修士,他們面上都帶著小心翼翼奉承,一個個爭搶著想和她做朋友。
虞蒸蒸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消化,她在蓬萊山獨處慣了,平日根本沒人主動與她攀談,更別提有人願意做她朋友了。
反倒是虞江江往日人緣極好,但此刻就連御靈派兩姐妹都不願意靠近她,顯然是被眾人刻意孤立了起來。
眾人在山水率領下,抵達了聖泉水天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