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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逢及時扶住了山水,而她就沒那麼好運了,摔得眼冒金星不說,還撞到了一個男人。
她木簪子飛了出去,那男人彎腰撿起木簪子,沉默不語看著她。
虞蒸蒸捂著頭頂,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面前男人居高臨下眯起雙眸,眸中透著三分薄涼,三分譏笑以及四分漫不經心:「呵,想用這種辦法引起我南宮天霸注意?」
虞蒸蒸愣了愣:「你有病吧?」
他勾起邪魅唇角,低聲咒罵一句:「Shift!你這該死女人,竟然敢抵抗我,你這是在玩火!」
她吸了口氣,站起身來:「把簪子還給我。」
他放了一個尖酸刻薄屁,緊緊抿住薄唇中吐出幾個字:「女人,別動,再動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第15章
虞蒸蒸惱了,她一腳踹在了他膝蓋上,踹他雙膝一彎便跪了下去。
她從他刻意舉高手臂中奪回了木簪子,重新將長發綰起,好奇問道:「你長腦袋就是為了顯個子高是嗎?」
這人是從哪裡穿越過來憨批?
南宮天霸跪在地上,還不忘扯住她纖細手腕,邪魅勾起唇角:「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注意。」
他身後瘦高管家欣慰頷首:「很久沒見少爺這麼開心笑了。」
虞蒸蒸:「……」
現在穿越都能組團了?
南宮天霸拽她胳膊都快脫臼了,疼痛令她徹底失去了耐心,她反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腦袋上,三五拳便將他揍得鼻血橫流。
雖說她在修仙界是弱雞,但卻總要比手無縛雞凡人強上許多,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對手。
虞蒸蒸本來心裡就窩著氣,有出氣筒送上門,她自然不會客氣,下手用了十成力氣,直接將他揍成了豬頭。
待到她出完氣,拍了拍衣袍,轉身看向眾人:「我完事了,走吧。」
御靈派兩姐妹眼神怪異,虞江江眸底閃過幸災樂禍,蕭玉清欲言又止看著她:「你方才在路上,沒聽到向護法說考核內容?」
虞蒸蒸愣了愣,從歸墟山到人界要一個時辰,因為恐高,一上去她就嚇暈了,直到降落之時才悠悠轉醒,她去哪裡聽考核內容?
蕭玉清從虞江江手中要來畫像,遞到她手中:「這是任務目標,考核要求我們在五天內用盡一切辦法,得到他傳家之寶。」
虞蒸蒸突然生出一絲不好預感:「這個人是……」
蕭玉清:「你剛打完那個。」
虞蒸蒸:「……」
雖然她壓根沒準備完成考核,可聽到這種無理要求,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任務跟我們伺候鬼王完全沒關係,這算什麼考核?」
向逢正在給山水整理衣裙,他指腹撫平衣襟上皺褶,順手給她腰間衿帶打了個蝴蝶結:「王上誕辰將至,這是誕辰禮。」
虞蒸蒸心中翻了個白眼,都十幾萬歲老妖怪了,還好意思過什麼誕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年齡大似。
她沒再反駁向逢,反正她有機會就逃跑,這任務愛誰做誰做。
南宮天霸被虞蒸蒸錘暈了,想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管家動作熟稔命人將他抬上馬車,臨走時還對她揮了揮手:「小姐可否給我家少爺留一隻繡花鞋?往後尋小姐,也好有個信物。」
虞蒸蒸褪下一隻布鞋拿在手上:「一百兩一雙,一千兩一隻。」
管家用帶著白手套手掌,從荷包中掏出一千兩銀票塞到她手裡,換走了她一隻布鞋:「小姐果然是爽快人。」
虞蒸蒸:「……」
馬車絕塵而去,捲起飛塵無數,她金雞獨立在漫天塵埃之間,怔怔看著手中銀票。
御靈派兩姐妹陰陽怪氣道:「虞姑娘真是好本事,才見了這公子一面,就將他勾神魂顛倒呢。」
「虞姑娘這叫性情灑脫,她去聖泉洗髓時都能結交上其他門派男修,昨晚徹夜未歸,許就是和那男修鞏固情誼去了。」
兩人一唱一和,明著誇獎虞蒸蒸,暗著卻將她貶一無是處,說她是性情灑脫,實則就是行為放蕩。
虞蒸蒸瞥了一眼虞江江,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徹夜未歸之事是虞江江告訴她們。
虞江江無非就是想借她們之手,將此事告訴蕭玉清,好讓他以為她是輕浮之人。
對於顏狗來說,蕭玉清相貌堂堂確很令人心動,但他還不足以令她奮不顧身到拋棄自由地步。
反正她要走了,他怎麼看她都無所謂,她才懶得多費口舌解釋。
她不說話,山水卻不高興了:「昨晚蒸蒸姑娘與王上在一起,我就在欒殿外看著他們睡覺,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虞蒸蒸:「……」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詭異?
蕭玉清眸光微爍:「你昨夜在欒殿?」
她含糊不清應了一聲,一蹦一跳扯著山水往京城走去:「再晚些就該宵禁了。」
見她不願多說,他也沒再多問。
兩姐妹還想說些什麼,一抬眼卻撞上了他冷冽眸光,兩人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終是將刻薄話咽了回去。
黃昏將至,京城內熱鬧非凡。
雖然修仙界門派內城類似於人界,但始終比不得人界更有煙火氣息。
除了向逢和蕭玉清之外,其他幾人根本沒來過人界,見到街邊有雜耍表演,紛紛駐足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