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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蒸蒸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臉上是遮掩不住幸災樂禍,方才陰鬱心情一下放空,她嘴角露出美滋滋笑意。
虞江江往蕭玉清方向走了兩步,蕭玉清卻下意識往一旁躲了躲:「天色不早,我有些困了。」
她臉色煞白,眸中含著淚水:「我是真腸胃不好。」
蕭玉清點頭:「我知道,我是真困了。」
說罷,他就匆匆推開小院子木門,進了那一排竹屋之中。
虞蒸蒸也跟著進去了,從虞江江身旁路過時,還笑眯眯道:「妹妹這兩日是吃蒜了吧?這屁……哦不,這嗝是真帶勁兒。」
不等虞江江說話,她就樂呵呵進了竹屋。
虞蒸蒸折騰了一整天,身心疲憊不堪,許是因為方才事情,她心情還不錯,嘴裡還哼著曲子。
她把靈草、母雞還有那顆煮熟雞蛋,都從儲物鐲中一起掏了出來,母雞被她放在地上,她想讓它在外頭呼吸些新鮮空氣。
這儲物鐲是高級寶器,算是她娘留給她遺物之一。
當初她娘留下東西,幾乎都被盧夫人占為己有了,而這儲物鐲因為是滴血認主寶器,才堪堪避免於難。
儲物鐲里可以存放體積不大活物,之前山水帶她御劍飛行,她抱著母雞不方便,便將母雞存放在了這儲物鐲中。
母雞窩在她腳下,也不亂跑,十分乖巧。
它蛋在桌子上,她現在還不怎麼餓,等睡覺之前再吃下去墊墊肚子。
虞蒸蒸揉了揉它腦袋,心情愉悅給靈草澆水:「你最棒啦,你要快點長大,你就是我小寶貝,我會一直陪著你……」
她喋喋不休對著靈草表白,身後傳來一道低沉嗓音,打斷了她喃喃自語:「你在做什麼?」
虞蒸蒸轉過頭,看見了一身白衣:「給它澆水。」
容上負手而立,眸光淡淡:「那你念叨什麼。」
許是因為他方才歪打正著幫她出了氣,她對他笑了笑,耐著性子解釋道:「對著靈草說好聽話,她就可以快點長大。」
容上看著那盆豆芽大小靈草,竟有些無言以對。
他抬起長眸,不經意間瞥到她唇邊揚起弧度,眸光微怔。
她……很想修煉?
容上抿住薄唇:「你腳還沒有塗藥。」
虞蒸蒸『嗯』了一聲,唇邊噙著暖洋洋溫笑:「等我澆完水。」
容上眸光怔愣,掌心中攥著冰冷瓷瓶,似乎也因那溫暖笑容,沾染上了一絲溫度。
他如是說道:「孤元神,可以讓你直接進入大乘期。」
進入大乘期修士,只要等著渡劫飛升就可以了。
虞蒸蒸托著下巴,從鼻息中發出一個音節:「嗯。」
容上眯起長眸,眸光似是不解。
只是一個『嗯』嗎?
她是木靈根修士,若想要修煉,這是最簡單有效方式,他都把方法告訴她了,她難道就一點都不心動?
容上是這樣想,也這樣問了出來。
虞蒸蒸神色不改:「那你願意把元神給我嗎?」
答案顯而易見是否定。
既然不願意,他總是問這種屁話做什麼?
連衡蕪仙君都拿不走他元神,她不過是個無靈力、無膽量、無本事三無菜雞,難道還能取走他元神不成?
容上勾起薄唇,似乎心情還不錯:「其實還有另一種法子,也能讓你修煉。」
虞蒸蒸見他神色認真,忍不住有些心動:「什麼法子?」
容上俯下身子,一手扯開腰間玉帶,將骨骼分明手掌撐在竹桌上。
他唇邊噙著淺笑,望著被圈入懷中女子:「雙修。」
第30章
臉頰撲來微涼的呼吸,她下意識的向後輕仰,卻被他搭在竹桌兩側的手臂桎梏的動彈不得。
「為何要躲?」他將削瘦清雋的下頜,抵在了她的耳畔邊,不疾不徐的輕笑道:「你不是孤的女人麼?」
一口溫熱的氣息鑽進耳廓中,酥麻的觸電感從上至下,她僵直了後背,白皙的耳根竄上一抹紅暈。
她埋下頭,輕顫著嗓音:「我,我沒躲……」
容上唇邊噙笑,眸光慵懶的望著她:「抬頭。」
虞蒸蒸屏住呼吸,聽話的抬起頭來。
他的唇本就停在她耳邊,她驀地一動,微涼的唇瓣不經意間擦碰到她的耳垂,惹得她身子一軟,險些沒癱倒過去。
容上抬手托住她的後腰,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一層布料,緩緩滲進他的掌心中。
寂靜無聲的竹屋裡,隱約傳來吞咽唾液的聲響,他的眸光微沉,喉結上下輕輕滾動。
低啞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猶如惡魔在低聲囈語:「孤幫你修煉,好不好?」
明明屋內的氣氛繾綣纏綿,可他眸底卻未沾染上半分情慾,唇邊泛起薄涼譏諷的笑意。
他最厭惡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若她只為修煉,便答應與他雙修,那她和神女之間,又有什麼區別?
神女為了得到一絲卑微的愛,甘願被當做妓子一般委身他人榻下,寧願將親生血脈送給祭司那個老男人褻瀆,情願把神族元神之秘告知東皇三太子。
今日她可以為了修煉與他雙修,明日她就能為了修煉而背叛他。
若她是這樣的女人,不如趁早剷除掉,免得給自己徒留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