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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楚楓珏的眼圈微紅,摟著軒冥燁的脖子,說道:「臣的心中眼中,只有皇上一人。臣自是希望這些好的點子,全都用在皇上的身上。大周興,臣便興。大周亡,臣便亡。若臣不能與大周共存亡,便枉為王臣。」
軒冥燁:……
我說什麼了?
你這小嘴叭叭叭,還沒完沒了了。
軒冥燁看著摟上來的楚楓珏,說道:「美人這是在說什麼呢?朕怎麼會不信任你?朕說過了,不論美人要什麼,臣都會一一滿足。只不過……」
軒冥燁輕笑一聲,拍撫著楚楓珏滑膩的脊背皮膚,說道:「美人有什麼事,可萬萬不能瞞朕,朕可是會傷心的。」
楚楓珏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那是自然,臣怎麼會瞞皇上呢?」
軒冥燁撫摸楚楓珏後背的手卻是一滯,緩緩在他耳邊說道:「朕的上聽司地牢,曾關押過一名要犯。可是不知為何,那名要犯前些日子越獄逃了。」
聽到這裡,楚楓珏後背的雞皮疙瘩都要被激起來了。
第37章
但好在,他只是微怔了片刻。
那個怔愣,仿佛只是在思考地牢里那人是誰。
楚楓珏道:「就是上次皇上帶臣去看的那個人嗎?」
軒冥燁仿佛也只是隨口一問,說道:「正是,美人有沒有覺得……那人長的挺好看?」
楚楓珏滿臉寫著震驚,說道:「皇上您該不會是……」
軒冥燁打斷他的話,說道:「美人你在說什麼?那人的年齡,足夠做美人的叔伯輩了。」
楚楓珏心道難道我不知道?
他是我親爹!
但還是裝模作樣問道:「哦?看著不像啊!按說這麼好看的人,不該走這條路才是。」
軒冥燁若有所思,開口道:「的確,而且他在地牢中這三年,雖是階下囚,卻是一副矜貴自持的模樣。說起來,不像是個死士,更不像是來尋仇的。」
楚楓珏問道:「哦?怎麼講?」
軒冥燁道:「他來行刺,卻並沒有赴死之心。」
楚楓珏道:「哦,所以他不是死士?」
軒冥燁道:「而且我查了他的身份,裴珩是天山人士,乃天山仙靈山莊莊主裴越之子。我與天山仙靈山莊無仇也無怨,他來行刺我,實在不該。」
這些信息連楚楓珏自己都不知道,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會不會是為求財?」
軒冥燁笑了,說道:「美人有所不知,若你曾了解過仙靈山莊,就知道那是怎樣一個莊子。世間有一句話,仙靈自是天上來,白玉為宮金做梯。」
這句話的意思,直白的翻譯過來,就是有錢。
楚楓珏在心裡小聲逼逼:萬一他的身份是假的呢?
南境前太子韓子珩,怕是這世間很少有人想到他了吧?
畢竟南境前太子被傳處死的時候,北境太子軒冥燁也才十五歲。
十五歲的軒冥燁,正在打另一個副本,就是和他的皇兄爭皇儲之位。
妲已這時候在系統中為楚楓珏補充了一下:「大大,新劇情線解鎖。韓子珩被其叔迫害後,忠心耿耿的下屬拼死護住了小世子。韓子珩自宮留下一條性命,自認為他毫無用處幽帝將他囚禁在地宮裡百般折辱。畢竟古人認為無根之人不堪大用,而且韓子珩沒了子嗣,幽帝認為他也沒了一爭之力。於是在折辱了他半年後,終於放鬆了警惕,被前太子的舊部給救了出去。」
「韓子珩被救後,也來到了天山。原本他有一名門客是天山仙靈山莊之人,那人正是仙靈山莊莊主之子裴恆。此人天生醜陋,生來便戴著一頂面具示人。仙靈山莊莊主裴越更是前太子之母靈舟皇后的師兄,所以視太子為己出。只是南境之人很少有人知道,靈舟皇后有這樣一位師兄。」
所以裴珩的身份,便這樣被瞞了下來。
畢竟沒有人見過裴珩本人,所以他長什麼樣都是有可能的。
如今的裴珩,其實是南境前太子韓子珩。
楚楓珏明白了,同時和兩個人交流,讓他一時間有點錯亂。
好在他還能理清,對軒冥燁說道:「這麼有錢?若能為我所用,那可真是大好事呢。」
軒冥燁道:「我囚著仙靈山莊的少莊主,裴越那個老玩固恨我都要恨死了,怎麼可能為我大周所用?」
楚楓珏道:「那可未必,若是能招安仙靈山莊,那可是有天大的好處。」
軒冥燁問道:「哦?什麼好處?」
楚楓珏又拿出一張白紙,說道:「皇上您看,北境在此……」
說著他畫了一個大團團。
又說道:「南境在些……」
說著又在下面畫了一個大團團。
最後又在南境的最下面畫了一條細長的線,說道:「天山在南境以南,甚至綿延南境東南到西北。」
他又把北境和天山連了起來,說道:「皇上您再看,天山以北與我大周只隔了一條仙子河。只是天山有天然屏障為掩體,別說是大周,連老鄰居南境都不能奈何他們。只是天山人少資源匱乏又毫無野心,否則爾以合圍之勢平包南境,豈不是一擊即成?」
聽楚楓珏說完這話,軒冥燁竟生生怔在了當場。
為何他從未想到過這樣的策略?
楚楓珏還在兀自滔滔不絕:「遠交近攻,睦鄰友好政策用到敵人的敵人身上。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皇上您看,南境守著天山這麼一塊大肥肉求而不得,肯定恨的芽痒痒吧?天山對南境,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如果這樣,那真是正合我大周之意。若天山願意與我大周合作,其實也是好處多多的。我們可以保天山不被南境入侵,畢竟我大周的實力在這兒擺著呢!哎呀皇上您看,若是這等好事可成,還怕他南境折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