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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沐清原來是在抄他的人設嗎?
瞬間,楚楓珏覺得原著里的主角,也不過爾爾了。
什麼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雙。
瞎瘠薄忽悠,學人精有什麼好天下無雙的。
抬頭卻看到裴珩正看著他,立即閉了嘴,說道:「爹爹,孩兒不是故意的。」
說完一臉委屈巴巴的垂下頭,不說話了。
裴珩無奈,說道:「你還委屈上了?」
下一秒他卻又捂住嘴,裹著被子笑的躺倒在床上。
裴珩更無奈了,無語道:「阿珏,這有什麼好笑的?為父有正事和你說。」
楚楓珏不笑了,坐直了身子,說道:「哦哦,好的爹。啊爹,那個韓沐清一直在cos你的人設,你不會不知道吧?」
裴珩摸著他的發頂,說道:「那是因為這樣可以得大幽百姓之心,他的野心不小,你還是要小心。」
楚楓珏道:「我不怕他呀!現在軒冥燁聽我的,不聽他的。」
這個時候,裴珩又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滿滿的孩子氣。他當然知道軒冥燁是信不過的,但是軒冥燁又確實聽他的。
也知道孩子心中自有分寸,卻還是忍不住開始心疼。
裴珩道:「剛剛你所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
他自幼習武,耳力驚人。
後面雖然倍受折辱,身體傷了不少,武功卻仍然沒有落下。
剛剛楚楓珏和軒冥燁說那些的時候,他全都聽到了耳中。
楚楓珏接過琥珀遞上來的銀耳蓮子湯,說道:「爹爹您怎麼想?」
裴珩道:「其實你說的對,天山倚仗天塹,才能安於一隅。而且天山一脈人丁稀薄,的確無法對幽造成威懾。但如果與周合作,再依靠天山奇險,怕是幾萬大軍便能拿下幽國都城。」
楚楓珏也收起了不正經的笑容,正襟危坐道:「爹爹也覺得可行?」
裴珩指著他攤在桌子上的那張白紙說道:「自然是可行的,甚至此處有我天山一脈開鑿的山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山。」
楚楓珏輕笑,說疲乏:「爹爹,您是不是也在等一個復仇的機會?」
裴珩搖頭,說道:「在成功將你救出去後,爹爹已經不再想復仇了。你母妃為了護著你離開,也死在了路上。爹爹已經經受不起再失去你,若是再失去你,那這復仇還有什麼意義?如今卻不一樣了,你也被逼到了這裡,爹爹別無選擇。」
如果不復仇,可能死的就是他們。
裴珩道:「誰也不知道軒冥燁對韓沐清是否仍深情如許……」
楚楓珏打斷他,說道:「哪怕再深情,他也不會原諒他了。」
裴珩道:「你這麼篤定?」
楚楓珏道:「我還是了解他的,周帝自小被搓磨成了一個變態。他唯一一次會變好的機會,就是有一個溫暖的人可以撫慰他受傷的心靈。他以為會是韓沐清,結果發現自己又被騙了。如果韓沐清沒有騙他,也許他會對韓沐清深情不變。但是他被騙了,發現自己曾經的深情變成了笑話。於是變成了更大的變態,還怎麼原諒他?」
關於變態的心理,裴珩是不了解的。
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需不需要我配合你,完成大周與天山的合作。」
楚楓珏擺了擺手,說道:「不必,這件事狗皇帝會自己處理的,我現在要做的,只是拉幫結派,培養自己的勢力而已。」
裴珩緩緩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切不可操之過急,以免露了馬腳。」
楚楓珏道:「爹爹放心,這世上沒幾個人知道我是南境世子,狗皇帝更不會想到這一層關係。」
裴珩的唇角抽了抽,說道:「你叫他狗皇帝?」
楚楓珏乾咳一聲,說道:「就是……順嘴了,順嘴了。」
誰讓他平日裡腹誹軒冥燁的時候,總是叫他狗皇帝來著。
裴珩道:「我把天山的地形圖繪給你吧!也許有一天你能用上。」
楚楓珏沒有拒絕,便讓裴珩去畫了。
琥珀上前問道:「殿下,玳瑁被悄悄運出宮了,怎麼處置?」
楚楓珏想了想,說道:「藏起來吧!看緊了,別走露了馬腳。」
琥珀應聲,楚楓珏又叮囑道:「找個靠譜的人看著,實在不行就毒啞了。」
琥珀:……
小主人怎麼變的如此殘暴?
不過也正常,玳瑁如果走露了風聲,少主怕是性命不保。
而且只是毒啞,小主人並沒有取她性命,算是仁慈了。
琥珀道:「殿下放心,琥珀走露不了風聲,她醒來後只會失去一段記憶。天山的毒,還是有點效果的。」
楚楓珏點了點頭,說道:「睡覺睡覺,明天科考最後一天!」
這個任務完成以後要是沒有豐厚的獎勵,他會捶爆妲已的狗頭。
於是他翻身上床,蒙頭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京城各個考棚開始放榜。此次京城鄉試,共選出了兩百七十二名秀才。
京城乃大周的政治中心,富貴人家也不少,所以有不少子弟也是識文斷墨的。
這次推行恩科,這些讀書的子弟便紛紛參加了考試。
因為葉汐瀾準備這次鄉試準備的比較匆忙,沒來得及成立貢院。
所以臨時設了考棚,較為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