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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園內花紅似火,滿院的紅梅與通明的燈火相映成趣。
樂師彈奏著樂曲,舞姬翩翩起舞,還有妙齡女子的笑聲傳來。
正位上的男人面容冷肅不怒自威,張張威嚴的臉上卻透著幾分心不在焉。
正是周朝末代皇帝,有著亡國暴君之稱的軒冥燁。
左右的美人一人持酒,一人拿著剝開的葡萄,相繼往他嘴邊送。
他扯出一個清冷的笑容,紛紛笑納。
抓住一支將要退回的柔荑,在鼻端嗅了嗅。
美人輕笑一聲,說道:「陛下,臣妾好看嗎?」
英俊的男人語氣里也是透著心不在焉:「好看,否則朕怎麼會專門為愛妃修建芙蓉閣?來年竣工,愛妃就可以搬進去了。唯有那出水芙蓉,才能配得上愛妃的絕世容顏。」
美人粉面桃腮,羞赧的低下了頭,小聲道:「那……陛下何時來臣妾宮中,臣妾……」
音樂聲戛然而止,軒冥燁抬頭,看到一身盔甲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變得掃興起來,揮手道:「都給朕退下吧!」
眾人朝軒冥燁行了個禮,轉身魚慣而出,連他左右隨侍的蕭貴妃和楚常在也退了下去。
待眾人退去後,蒙狄才單膝跪地,剛要開口,便聽上頭那人說道:「沒有外人,何必搞這些虛的。」
蒙狄起身,看了看這奢公示的殿內,眼底透著冰冷。
他抬頭看了一眼皇帝,說道:「皇上,您這又是何苦。」
上頭那人端著酒樽,嗤笑一聲:「世人都說我是亡國小兒,若不驕奢淫逸,怎麼對得起這亡國小兒之名?」
蒙狄卻並不這樣認為,他說:「論文,你六歲便熟讀藏書閣中所有典籍。論武,我蒙狄甘拜下風。你若還願意再試試,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軒冥燁卻打斷他的話,擺手道:「別鬧,牧之,陪朕喝一杯。你就是想太多,美酒美食在眼前,得快活時且快活!」
說著他仰脖,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不在意的擦掉唇角留下的酒漬,竟有幾分放浪的疏狂。
蒙狄微微閉了閉眼,看著他赤著的足,凌亂的衣衫,以及滿地的狼藉。
這酒池肉林,**頹廢的狀態。
蒙狄大失所望,卻又重新睜開了眼睛,說道:「皇上,臣此行不為別的,只為向皇上獻禮。」
軒冥燁意外的看向蒙狄,問道:「哦?牧之還會給我送禮?快拿上來,給朕看看。」
蒙狄揮了揮手,宮門口便有兩人駕著一團花花綠綠的東西走了進來。
那團花花綠綠被推進來後一個沒站穩,趴伏到了皇帝的腳邊。
好在這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楚楓珏一邊慶幸,一邊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自己的跨。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那團花花綠綠的不明物體,問道:「何物?」
楚楓珏:……
是人,好歹放尊重一點,以後我們可是要朝夕相處十幾年的。
直到你亡國為止。
蒙狄從桌子上端起一杯茶,粗暴的將茶水潑灑在了他的臉上。
然後撕下一片布料,在他臉上擦了擦。
□□撲簌簌掉了一地,原本被糊的面目全非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張白淨美艷的臉龐。
果然,皇帝在看到楚楓珏那張臉後,瞳孔明顯一震。
蒙狄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招是把雙刃劍,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要是可行,他希望這伶人可以喚醒皇上內心最後一絲血性。
要是不行,那也只能說明大周氣數該絕。
皇帝卻是興味十足的彎下了身,捏住腳下那男人的下巴。
他迫使楚楓珏的臉面向自己,楚楓珏吃痛,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心道這暴君的手勁兒還挺大,媽的老子的下巴要脫臼了啊啊啊!
皇帝意感興趣的問道:「叫什麼名字?」
楚楓珏被捏著下巴,根本說不出話來。
但顯然皇帝對他的名字並不感興趣,只是懶懶的對著門外說道:「來人,給我把這個東西洗乾淨了,送到朕的床上。」
下一秒,立即有兩名身強體壯的小太監把他扶了起來,拖出了梅園大殿。
在雪地上拖行了十數米後,便被抬進了一個偏殿的大門。
一股暖流撲面而來,他嗅到了類似硫磺的味道。
是溫泉。
穹宮的梅園裡,竟然有溫泉。
果然是驕奢淫逸,當得起一個暴君的人設。
兩名侍從把楚楓珏扒了個乾乾淨淨,扔進溫泉里,將他里里外外搓洗了個乾淨。
洗完後又給他塗沫了一層香膏,卻是將他綁了起來,又裹上被子,重新抬回了梅園的內殿。
楚楓珏心道這麼直接的嗎?
不過想來也是,他身為一個皇帝,豈不是想日誰就日誰。
直接點好,左右是p.y關係,能少交流就少交流。
梅園內殿溫暖如春,楚楓珏□□的被包在被子裡。
手腳被綁著,他還在思考,這樣似乎不好行事吧?
然而軒冥燁過來的時候,他便知是自己多慮了。
有時候他不能以人類的思維,來度量野獸的行為。
只見軒冥燁扯開了包在他身上的被子,並未解開他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