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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從乾坤袋中取出霜序劍,剛想斬斷根莖,卻發現霜序劍上的那顆藍寶石,忽然泛起了幽幽藍光。
[陸陽:咦?什麼情況,我進幻境了嗎?]
[系統:不是的,您還記得您還有一個未完成的支線任務嗎?]
[陸陽:啊我的媽!她和這個羽蓮有關係?]
[系統:我不能說,您只能自己發現。]
陸陽舔了舔嘴唇,略略有些遲疑。
[陸陽:那你告訴我,這個羽蓮是不是她的轉世之類的,或者乾脆這朵花就是她的神識?我現在把羽蓮砍下來,不會影響她吧?]
[系統:……不會。]
陸陽放心了,將羽蓮切斷摘下,然後拿出幽蓮老人特意給他的盒子,將羽蓮放了進去。
陸陽轉過身,向沈言和盤老爺揚了揚手中的盒子,然後就往岸邊游去。
又是一段漫長而煎熬的過程,陸陽回到岸邊時,臉上都開始發青發紫了,沈言臉色有些不好,一把將陸陽拉到自己跟前,擋住盤老爺的視線,將他身上的濕衣褪去,把身體擦乾,再用大毛被把陸陽裹起來,利用功法緩解陸陽的寒冷。
待陸陽面色回暖,頭髮也半干後,沈言才帶著他走進了他們搭好的小睡帳。
早在之前他們就已經在這帳子裡燒了火炭,陸陽一進去就有種暖和到全身軟綿綿,想要睡覺的感覺。
沈言繼續給陸陽擦頭髮,陸陽光著身子坐在被窩中,靠在沈言身上,看著專心致志的沈言。盤老爺很識趣的沒有進來,兩人便在這冰天雪地中,安靜地體會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剛剛我在摘羽蓮時,霜序劍上的寶石發光了。」陸陽說,「這裡或許有我娘的消息。」
沈言看向陸陽,「若是你想探查,我可以陪你再回來。」
陸陽嘆了口氣,「再說吧,我看這裡冰天雪地的,也不像有什麼消息的樣子。」
沈言沒說話,只是停下了擦頭髮的動作,陸陽伸出一隻光裸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幾乎已經幹了。
就在這時,沈言忽然捉住了陸陽的小臂,格外微妙的,兩人身體具是一震。
沈言的手常年握劍,早已有了些刺人的繭,而陸陽卻因為在洛山派時日日浸泡溫藥浴,皮膚還如嬰孩般滑嫩。
兩人的肌膚相觸之時,一個只覺得握住了自己心中最柔軟的美好,另一個則覺得被世間最為可靠的堅實鎧甲所籠罩。
他們都沒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落於空氣中交疊的雙手。
風聲呼嘯,地凍天寒,唯有此間能得獨屬他們二人的溫暖。
下山的路比來時困難許多,風大坡陡,陸陽實在受不了這樣慢悠悠的走法了,便在晚上紮營休息的時候,突發奇想讓沈言砍樹,做了個簡易雪橇車。
沈言削車的時候,陸陽烤肉,等肉烤好時,這車也成了形。
陸陽很興奮,第一個衝上去實驗這個車板,他找了塊比較平緩光滑的雪坡,坐在上面,然後對沈言說,「保護我。」
沈言卸下身上重物,立在陸陽旁邊點頭。
陸陽用腳推雪,一路快速滑下,沈言運氣功法追隨於他的身後,全程出乎預料的順利,直至簡易雪橇車緩緩停下。
「你看到了嗎?成功了!」陸陽驚喜地說,這雪地很是蓬鬆,他們若是一路運起功法往下,會非常的困難,且勞累,還會把盤老爺一個人留在山上,現在有了這個簡易雪橇車,路上會輕鬆許多。
沈言點頭,摸了摸陸陽因大風而吹得緋紅的臉,「我去做。」
陸陽蹭蹭他的手,「辛苦啦!」
第二日,他們便坐上車往下滑,沈言只做了兩個,盤老爺自己一個,而沈言和陸陽兩人一起分享一個。
陸陽坐在沈言懷中,戴上帽子,將毛領高高拉起,整個人被沈言加衣物裹得嚴嚴實實,什麼都不用管,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柜,任由沈言帶著他往下滑。
山風呼嘯,若不是大喊出聲可能會引起雪崩,陸陽都忍不住想大聲嚎叫起來。
有了雪橇車,他們進度喜人,盤老爺也喜不自禁,學到了新的東西,以後他上這座山都會比以前輕鬆許多。
三日後,他們到達山腳下,天色已晚,便又在盤老爺家睡了一夜。第二天走時,陸陽將雪橇車留給了盤老爺,盤老爺千恩萬謝,直言若是以後還有需要他幫忙的,定義不容辭。
陸陽心情很好,因為他們比計劃中,提前了三四天下山,只要不出意外,他們肯定能在規定時間內回去。
長路漫漫,他們倆打馬回歸,如來時那般日以繼夜,終於在離開幽幽谷後的第二十五天,帶著千年羽蓮回到了幽幽谷。
幽蓮老人早就收到消息,一直站在幽幽谷入口,等陸陽他們一到,便拿走羽蓮,衝進了顧忘憂的臥房。
和陸陽想像中不同,幽幽谷內已經沒有了肖迪和蘇師妹們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陸陽也不好在幽蓮老人治病時詢問,只得先按捺下心中的困惑,與沈言自行休息。
數日的辛勞在這一瞬間卸下,陸陽睡了個好覺,醒來時,發現沈言正在打掃庭院,便出去幫他一起清理藥台。
幽蓮老人還未出來,陸陽有些等不及了,心裡沒底道,「是不是我帶回來的羽蓮不對啊,怎麼一直沒聲呢?」
沈言拍拍陸陽的肩膀,無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