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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穿好衣服,按照昨天的路線爬上樹,在沈言略有些驚詫的目光中,摔倒了沈言的院子中。
陸陽爬起來,嘚啵嘚啵地跑到沈言冰池邊蹲下,目光炯炯地望向對方。
沈言僵著身子端坐在冰池中,完全沒搞懂陸陽到底是來幹嘛的,他擔心陸陽要做什麼壞事,這時候他也沒穿衣服,行動很受限制,便靜觀其變,望著瀋陽不動了。
就這樣,陸陽看著那個正計時的「00:00:00」在一陣風平浪靜中變成了「03:00:00」。
[支線任務:恭喜您,任務完成,獲得任務點10點,當前任務點10點。]
陸陽立馬便喜笑顏開,他看著無比「配合」他的沈言,心裡得意極了,頗有種不管再艱難的任務都難不倒他的感覺。
「沈言。」陸陽笑嘻嘻地說,「謝謝你啦!」
沈言聞言微微一愣,但他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陸陽說完話,就立馬站起身打算離開,誰知在起身的一瞬間,兩條腿一陣酸麻傳來,陸陽心道糟糕,居然這時候腿又麻了。
這事情發生的太快,連沈言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陸陽支棱著雙手向他撲過去,他條件反射般伸手接住來人,冰池瞬間炸起巨大的浪花。
陸陽落水之後,撲面而來的冰水凍得他一個激靈,他張大嘴也不知是想呼救還是什麼,結果卻猛地吸進去許多冰水,難言的酸澀感在他鼻腔中炸裂,陸陽用力抱住身邊唯一能抱住的東西,咳得驚天動地,像是肺都要咳出來一樣。
這時,一隻手在他後背用力一拍,陸陽頓時就感覺剛剛被吸入鼻子裡的水,被他「推」了出來,整個人呼的就放鬆許多,陸陽又咳嗽了幾聲,就發現自己凌空了。
他瞪大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是沈言把他扔出了水池,陸陽後背著地摔倒,這一下他鼻子裡和胸腔里的堵塞都被摔通了,陸陽立馬翻身面朝下咳水,幾息後,才緩過來。
沈言已經披上了衣服,冷著臉站在陸陽的身邊,一雙眸子淡然無波地看著陸陽,像是不在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像是在這裡等著陸陽說出他的解釋。
陸陽晃晃腦袋,他還是有些不習慣自己頂著一頭長髮,更別說現在全部都被浸濕,整個重一頭,還黏答答的。他仰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沈言,這個人正垂眸凝視著他,視線沒有情緒,就好似沒有事情能讓他的心緒發生變化。
陸陽忽然就愣住了,他不知道沈言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人,看書時只是覺得他沉默寡言,很酷很厲害。可這一刻他忽然發現,像沈言這樣不管發生什麼時候,都無比冷靜,讓人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的人,真真是太可怕了。
另一個方面來說,也太可憐了。
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需要時時刻刻藏起來,那麼這樣的生活未免太辛苦了一些。陸陽相信每個人在出生時都是一樣的,而後續生活中不同的經歷,才會讓人擁有各種獨特的個性。
陸陽活了二十多年,見過的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像沈言這樣的還是頭一個。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對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的過往,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是……陸陽打了個冷戰,現在重要的是他快被凍死了,他控訴道,「你大冷天泡什麼冰水啊?」
沈言不答,依舊是剛剛那個眼神,安靜地望著陸陽。
陸陽被看得有種瘮得慌的感覺,他再次抹了把臉,坐在地上抱住手臂,「我就是來串門的……」
見沈言沒說話,陸陽轉了轉眼珠子,想起來一件自己好奇已久的事情,「看到那天你被執法使帶走,沒事兒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沈言和陸少卿關係很差,這話被陸陽問出來就跟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差,於是沈言懶得在和陸陽耗時間,直接轉身離開了。
陸陽也冷得不行,見他走也沒挽留,跑回老路打算翻牆回去,到牆下時,他發現自己昨天搬過去的石頭竟然沒有被沈言挪開,便踩著石頭輕車熟路地翻了過去,直奔自己的溫泉。
他忽然有種預感,牆角那兩塊石頭估計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會是他的親密好夥伴,說不定會好到和它們天天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第9章 第九章
為了準備接下來的門派大比,陸陽沒有再去現場觀摩,而是在屋裡跟著系統的視頻練習。雖說他有藉口輸,但是也不想輸得太難看。
期間肖迪來找過他幾次,陸陽都利用陸少卿紈絝的人設,將肖迪給打發走。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他需要專注與臨時抱佛腳在這件事上。
練了一天後,陸陽受不了了,一頭栽進溫泉池。
其實按照陸陽以前的性格,是不可能練武練一整天的,他很討厭運動,但無奈的是他現在身處古代,喜歡的東西一樣都沒有,除了練武,陸陽都不知道該幹嘛好了。
而且當初討厭運動的理由,是因為他自己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稍微動動都特別喘。陸少卿這個身體就不一樣了,一口氣估計上個五百樓都不累,比新蓋中蓋還頂用。
陸陽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嘆了口氣,相當年讀大學的時候,一個寢室四個糙漢子,最勤快的也就三天一次澡,陸陽自己就是最勤快的,但有時候也會五天才洗一次,還都是戰鬥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