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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後,白露沒有放陸陽立馬就回凌秀山,而是拉著他去主峰找陸千帆。
在洛山派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舉辦高級弟子受印禮,因為下山的弟子不一定是在同一時間回山,所以這個受印禮每年只會舉辦一次,錯過了只能等下一年。
陸陽一進大殿,陸千帆連一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就直接說道,「今年的受印禮由你來準備。」
陸陽:「……」
「爹……」陸陽臉都皺成了一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試煉失敗了,應該沒有資格作為中級弟子,給高級弟子受印吧?」
「想得還美,你受印?你是掌門嗎?你是長老嗎?你有什麼資格受印?」陸千帆斜眼看他,「我只是讓你組織,組織懂是什麼意思嗎?就是做苦力的意思。」
陸陽:「……」
「得嘞,小的領命。」陸陽鬧了個大紅臉。
陸千帆忽然不說話了,盯著陸陽的頭頂,表情有些許的意味不明。
陸陽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陸千帆這突然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場是為哪般?怪嚇人的。
「我聽你白姨說。」陸千帆在沉默了許久後才開口,「你有心上人了?」
陸陽:!!!
「啊!」陸陽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來得那麼快,他還沒有完全做好要說出口的心理準備,但是陸陽也不想騙陸千帆,只得結結巴巴道,「啊……嗯,嗯。」
「你不打算告訴我是誰嗎?」陸千帆問。
陸陽躊躇了一小會兒,然後抬頭望著陸千帆說,「沈言。」
陸千帆:「……」
「你師父會打死你的……」意想不到的,陸千帆聽到這個答案後,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陸陽有些緊張,「……為什麼?」
陸千帆意有所指道,「有些人慾求不滿,所以就見不得別人好。」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陸陽反應了一下,然後如地下黨接頭一般,像陸千帆問道,「……執法長老?」
「噓……」陸千帆搖搖頭,然後拍了拍陸陽的腦袋,「他們已經回來了,你走吧。」
陸陽舔舔唇,看了一眼陸千帆,然後說,「爹,您對沈言和我就沒有什麼……?」
「確實出乎意料。」陸千帆說,「但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陸陽:「……」
「等受印禮結束後,帶他來見我。」陸千帆轉身往主坐走去。
陸陽看著陸千帆的背影,忍不住道,「爹,我娘她應該會高興的吧?」
陸千帆身子一顫,半晌才道,「嗯。」
從主峰出來後,陸陽迫不及待地就往凌秀山跑去,大半年沒見到沈言,他想得都快要瘋了,甚至在馬上就要回山的那幾天,每晚都會夢到對方,夢到和對方在那片潭水中的「胡作非為」。
導致最近陸陽有點腎虛。
凌秀山一如既往的好風光,陸陽卻沒有心思去看,他跑得很快,全身心都用在了飛奔上,直到他跑到沈言居所的門前。
陸陽單手撐在門柱上喘氣,他看著虛掩著的門,最終沒有選擇進去,而是拐了個彎,回到自己的房間。
陸陽進門就往右拐,直奔自己的露天溫泉,明明一年多沒回來過,卻還是輕車熟路地踩著院中那棵巨樹翻到了圍牆上。
隔壁水聲陣陣,美人正在沐浴。
陸陽勾起邪笑,感覺自己這一波賺到了。
他抓住樹幹,擺出一個自認為非常帥氣的姿勢,才對著沈言吹了聲口哨,在沈言仰起頭看向他時挑起眉道,「美人,可要哥哥同你一起沐浴啊?」
沈言:「……」
陸陽說過那句話後,院內就安靜了下來,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也沒有動彈。
時間好像回到了陸陽第一次爬上這裡的那天,當初沈言滿身的嫌棄,到現在陸陽都還能記得。
沈言終於動了,如同那日一般,他飛快地起身,眨眼間便穿好薄衫,只是這一次他不像當初那樣轉身就走,而是踏著翠綠的草地,向陸陽徐徐走來。
陸陽低下頭看他,夏日的陽光灑在沈言臉上,讓他看起來白得發光。沈言並沒有扣好衣衫,胸口大大敞開,陸陽又一次看到了他胸口處的那塊墨黑色紋身。
當初就是為了看清楚這個紋身,他才會被沈言發現,然後被對方趕出去。
在第一次交合時,陸陽問過沈言這個紋身是怎麼來的,沈言說是從軍時得來的,他曾被敵方抓捕,這個紋身是俘虜的標誌。
陸陽很心疼,他問為什麼逃走後不消除這個標誌。
沈言當時搖頭說,我被捕後,滅了他們一隊人,還燒了他們的糧草,這於我不代表俘虜,而是軍功。
「沈言。」思緒回籠,陸陽張開雙臂,向下跳去,「我回來了。」
一如既往的,沈言在下面牢牢地接住了他,猶如接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明天正文完結,後天或者大後天更新一篇番外。之後還會有幾個惡搞番外,因為是惡搞的,會和正文起衝突,所以不放這裡,會放到我專欄里那本《小甜餅與小辣餅》裡面。
感謝支持。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我想要。」陸陽很直白,摟著沈言的脖子親了一口。
沈言喉結微動,聲音低啞,「師傅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