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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越解釋敏娘想的越岔,她便道:「夫君身子不好,不能喝酒。」
敏娘蹙蹙眉,是哦,陸衡身體不好,默了默,她建議道:「那你多喝點,耍酒瘋也可以。」女人主動一點,男人有幾個能拒絕的。
耍酒瘋?窈窈想起這些日子的行徑,有些不自然,「我最近的行徑和耍酒瘋沒差……」
敏娘嘴角抽抽,窈窈這麼主動的嗎?這麼主動都不行嗎!
陳簡面上尷尬,重重咳了一聲,他不好意思再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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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為君為後
敏娘怔了怔, 順著聲看去,便見陸衡陳簡等人在不遠處,她趕緊朝窈窈使了個眼色, 示意窈窈陸衡來了。
窈窈並未聽到陳簡這一聲刻意的咳嗽,也未注意到敏娘的眼色, 只晃著蓮花燈, 支著下巴瞧著水中月, 喃喃又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男人的心也差不了多少,而他的心, 就跟海底火似的。」
敏娘輕扯窈窈的繡袍, 朝她擠眼睛, 道:「海底哪來的火。」
窈窈扯回袖子,「所以, 我看不懂他。」
說罷,又是長嘆一聲, 她很是不解道:「不開心是一天, 開心也是一天, 笑笑多好啊, 他總那樣冷著臉, 不說不笑, 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麼,什麼都不說, 難受了不說,高興吧……他好像沒有高興的時候。」
恭順皇后定不會希望陸衡現在這樣。
敏娘每扯一扯窈窈的繡袍,窈窈便拍她的手扯回去,幾個來回下來, 敏娘放棄了。
陸衡垂眸。
窈窈提高了蓮花燈,看著蓮花燈悶悶道:「給他做了蓮花燈,可他什麼都不說,也不知道他喜歡還是不喜歡,他總這個模樣,不說不笑,讓人心疼。」
於她來說,這是在大周最後一個上元節了,於陸衡來說,又何嘗不是最後一個上元節呢。
即便,陸衡造反成功,他的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了。
敏娘看到不遠處的陸衡手裡提著那蓮花燈,慢慢道:「我覺得王爺應該喜歡。」
陳簡笑笑,陸衡自然喜歡。
陸衡緊抿唇,喜歡的。
窈窈晃著手裡的蓮花燈,長吐了口氣,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不能同你出去逛燈會,那就帶你去我的小院子坐坐吧,早知道你要來,我也替你做一盞的。」
敏娘笑了笑,「明年吧,明年再給我做。」
窈窈一頓,下個月她就死了,沒有明年了,她轉了身,這才看到,陸衡正在不遠處,燈火併著月色映在他那張淡漠的臉上,好看卻清冷得可怕,明明相隔甚遠,她卻看到陸衡眸中星辰。
窈窈微怔,她說的話陸衡聽到了嗎?聽到了多少?她好像沒說什麼吧?起碼沒數落陸衡的不是吧?
等等,她說陸衡勾引她,陸衡聽到了嗎?算了,聽到就聽到吧。
她微抿著唇,面上微微發燙。
陸衡陳簡慢慢到了二人面前,窈窈這才看到,她給陸衡編的小辮子還在。
陸衡提著她做的那隻蓮花燈,微垂眸,慢慢道:「我陪你,看月亮。」
*
來人提著紅色連花燈,輕輕推開房門,同往日一般,先將房中所點的寧心安神香闔上了。
陸衡挽起帳幔,把自己的蓮花燈放在窈窈那隻蓮花燈旁,解衣睡下,輕輕攬過窈窈,溫聲解釋道:「我沒有勾引你,我是想勾引你,但我不會現在勾引你。」
他笑了笑,又道:「你什麼都不必做,便是在勾引我了,更不必躺著勾引我。」
他輕輕繞了窈窈一縷長發在指尖,慢慢又道:「你在我身旁之時,我滿心都是歡喜,未叫你知道,是我的不對,讓你擔心,是我的過錯。」
他將窈窈的長髮與自己的長髮編在了一起,意為結髮,他溫聲:「你做的蓮花燈,我很喜歡,像我母后給我做的那般好看,母后若是見到,定也會喜歡。」
「母后定會喜歡你,像喜歡我那般喜歡你。」
他唇角含笑,眉眼極盡溫柔:「你給我編的小辮子,我也很喜歡。」
他在窈窈額上輕輕落了個吻,明知懷中人什麼都聽不到,卻滿心歡喜地問道:「明年上元,我帶你去看燈會。」
「好嗎?」
*
傅演的動作比陸衡估算的快了許多,不過二月初三便回了京,早在十日前,陸衡便得了薊州傳回的消息。
傅演剛至薊州,便有眾多百姓偷偷尋傅演,或提證據,或訴冤情,傅演命人一一記錄在冊,先後幾次登威清侯府,將鄭淮康的罪責查清,封威清侯府,將鄭淮康押入京中大理寺受審。
又因先前入順京告御狀的百姓,薊州百姓知道,能有這樣的好結果,除了感謝衛國公傅演,還是因靜王陸衡,一時之間,陸衡與傅演之名傳遍薊州,街頭巷尾滿是二人美名。
鄭淮康是因鄭氏得寵,方敢如此囂張霸凌魚肉百姓,故而,薊州百姓對鄭氏陸徹怨聲載道,在薊州,鄭氏與陸徹也便同鄭淮康一般,是為過街老鼠般的存在。
而鄭淮康剛被押入京中,順京城中便出現許多小冊大字報,所寫皆為鄭淮康之罪,陸徹鄭氏之惡,一時之間,順京百姓對這位鄭貴妃與齊王也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