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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纓龍飛鳳舞地寫完,池澈辨認好一會兒,才把這幾個字重新寫一遍,拿給她看:「這個?」
池纓點點腦袋:「對。」
緊接著,小傢伙又把洞窟的景象仔細跟他講了講。
池澈揣摩了一下這個名字:「青琅元君,青琅……照纓纓的話,玄光應該很忌憚這個人,又將這人如此恭敬地供奉起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煙霧溢散,黑黑忽然再度現身,眉心輕皺:「青琅?」
白又最不喜歡這些道派,聽說竟然有秘聞,也來了興致,踱著貓步跳上床,開始合理猜測。
「既然用黑鏈子鎖著,又搞了那麼多困陣,肯定是害怕啊,至於給人家立牌位,上貢品,說明這人的身份不簡單,說不定還跟玄光有淵源。」
「害怕又非要供起來,明擺著心虛。連玄光都忌憚的對象,也不知是什麼人物。」
白又說著,眯著眼睛舔了舔貓爪,眸光里透出一絲愉悅。
……這人哪天要是出現就好玩了。
黑黑邁步到桌前,看到紙上的字跡,臉色罕見的變了變,有些出神:「青琅……」
池澈看出他的異常,疑惑地問:「你知道這個青琅?」
黑黑眉心一蹙,搖了搖頭:「耳熟。」
很多事情他都忘了,但這兩個字像是刻在他腦海深處,揮之不去。
玄光好歹是延續了上千年的名門大派,池澈覺得既然是被他們供奉起來的,總該有點名聲,就上網搜了搜。
結果翻了好幾頁,沒有一條是跟活人相關的,更不要說道派了。
白又下定結論:「玄光稍微有點本事的先祖都有名字,恨不得廣而告之,這個連一條都搜不到,肯定是故意的。」
池澈猜測道:「老頭說的欺師滅祖,不會就是這個青琅元君吧……他們把他殺了,才篡奪到玄光的繼承權?明明千年前還有別姓的真人,如今上層只剩下姓齊的,也確實奇怪。」
一群人討論了半天,覺得這個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
且不說山洞裡的異常,從華國上下五千年的經驗來看,跑不了了。
玄光肯定藏著什麼齷齪事!
因為涉及到玄光的隱秘,白又這隻懶散的貓妖打了雞血一樣,跟池澈商討了大半夜。
第二天醒過來,池澈只覺得眼皮子沉重,睜都睜不開。
好不容易情況顛倒過來,池纓噔噔噔跑到他床邊,鼓起小胸脯吸了口氣,大聲喊:「哥——哥!」
池澈把被子蒙到頭頂。
池纓輕輕鬆鬆把被子搶過來:「哥哥再不起床,我們就要遲到了,好丟人的。」
池澈揉了揉眼睛,拍拍她腦袋,帶著濃重的鼻音開口:「你先去洗漱,哥哥一會兒就起來……」
池纓歪歪腦袋,聽話地跑開。
等她洗漱出來,哥哥果然已經套上了衣服,迷濛著眼睛整裝待發。
池纓瞪起眼睛,像是抓到他的小尾巴:「哥哥沒有刷牙。」
「刷了。」池澈掀開眼皮子,炫耀地張張嘴巴,「穿衣服半分鐘,刷牙一分鐘,絕對不耽誤事,走吧。」
池纓沒想到他能這麼快的,懵懵地被他抱起來。
交流大會還沒有結束,兄妹倆照舊在這裡『遊玩』。
池纓惦記著昨天看到的牌位,因為一晚上都沒討論出什麼,想了想,掏出兜兜里粉嫩的大手機。
點開微信,她發了條朋友圈:[青琅是誰,大家有人知道嗎?]
她的微信上人不多,都是家人或者被她救過的人。
朋友圈發出去之後,很快有人回復。
[纓纓問這個幹什麼?]
[沒聽說過,需要幫纓纓問問嗎?]
[小傢伙現在在哪兒呢?]
[……]
池纓一一回復過去。
[保密的。]
[不用啦。]
[在外面旅遊。]
正回復著,有個聊天窗口忽然冒了出來。
王楚然:[纓纓?]
池纓一本正經敲下幾個字:[王哥哥好。]
王楚然:[那個青琅聽起來不像現代人,不對,這是人還是什麼鬼怪?]
池纓知道他是說話算話的面相,回道:[是個人呦,應該是很厲害的道士,哥哥不要告訴別人。]
王楚然:[好的,既然很厲害,不可能沒有半點蛛絲馬跡,我爸爸就是研究這個的,他正在外面做田野調查,待會兒我問問他。]
池纓大眼睛一亮:[好喔,謝謝哥哥。]
王楚然:[不客氣啦。]
池纓捧著手機等著,不多時,王楚然就給她來了消息。
王爸爸說青琅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能以前不經意看見過,但是想不起來。研究資料都在學校,等他回去,就幫她翻找翻找。
池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跟哥哥說了,心情瞬間變得開心。
池澈也帶著忐忑期待起來。
連接下來的遊玩都心不在焉。
曲環山頂部面積廣闊,除了殿堂樓閣之外,還有大片大片的溪流樹林,懸崖峭壁。
有些地方還有前人修煉之後留下的痕跡。
池澈抱著妹妹漫無目的走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叫嚷:「小師叔呢,小師叔哪兒去了!」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過去看看熱鬧。
兄妹倆對視一眼,達成一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