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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微笑道:「滴上你的血,待它長出蓮花時,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郁詩晴忽然不習慣像剛開始那樣跟他對視,垂著眼瞼點了點頭,聲若蚊蠅:「……謝謝。」
靜安嘆了口氣,再次捉住她的手。
郁詩晴渾身一震,抬眼看見他眼神清澈幽深,沒有一點褻瀆之意,臉上再一燒紅,六魂七魄都飛了。
靜安拍了拍她的手,一副關切的語氣:「後山思過崖最近死了許多人,都是想不開的可憐人,你雖然運氣不佳,也不能胡思亂想。」
郁詩晴手上溫熱,頭暈目眩地點頭。
「你,你放心。」
房頂上,白又使勁兒伸出鼻子聞了聞。
關上門就不干人事兒,他怎麼覺得這個和尚比胡媚還像狐狸精呢。剛剛他還覺得這妖僧是個人才,現在就只剩下唾棄,哪個厲害的妖怪是靠出賣色相成大事的?廢物!
……
另一邊,杭岳抱著池纓去找住持。
住持聽了他這次的來意,驚訝道:「靜安?」
杭岳點頭:「對,關於這次的案子,我們需要單獨找他談談,希望您能安排一下。」
住持猶豫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後山遊客跳崖的事情跟他有關?」
杭岳沒找到證據,當然不能跟他打包票,搖了搖頭笑道:「只是簡單的調查而已。」
住持點點頭。
他正要安排人去叫來靜安,目光落在小小一隻的池纓身上,目光忽然一頓。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一眼。
池纓窩在杭岳懷裡,盯著他的白鬍子看了兩眼,目光新奇的滯留在上面。
見他盯著自己看,又沖他眨眨大眼珠子。
住持似乎有些震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撫著鬍子問:「小施主從哪裡來啊?」
杭岳一聽就知道他不看電視也不愛上網,隨口道:「池澈他妹,裘元良他閨女,也是我們局裡最厲害的小員工。」
池纓聽著他最後一句話,挺了挺小腰板。
裘元良住持還是知道的,聞言點了點頭,感慨道:「那這應該是積善之家了。」
說完吩咐小和尚去找靜安。
杭岳好奇地問:「這怎麼說?」
住持的目光還是沒法從小傢伙身上離開。
他搖頭道:「我們禪修跟道修是不一樣的,以神為主,修的是精神意念,很容易就能觀察到施主的功德,或惡業。」
「小施主滿身功德金光,想必前世做的善事不小,依老衲的見識,竟然猜不出這是多大的福報。」
杭岳好奇地問:「您真能看出功德和惡業?」
住持點點頭:「如今禪修沒落,老衲雖然修為低淺,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杭岳忍不住槓他:「那思過崖自殺的事您怎麼一點端倪都沒發現?」
住持搖頭道:「施主們枉死,老衲雖然也可惜,但確實沒發現端倪,許是巧合。」
杭岳又問:「那您看靜安呢,他身上的功德和惡業怎麼樣?」
住持沒想到他又拐回到靜安身上,搖搖頭:「那孩子功德深厚,沒有惡業,很乾淨。」
杭岳差點沒噎住。
池纓也瞪起滾圓的大眼睛,小嘴兒一撇。
她趴回杭岳肩上,奶聲嘀咕了一句:「半吊子笨蛋和尚。」
住持雖然人老,卻沒有昏聵,他清清楚楚聽見她的話,眼皮跳了一下,尷尬地轉過身。
雖然被罵的莫名其妙,但他身為青銘寺住持,總不能跟個奶娃娃計較。
靜安和尚好一會兒才過來。
來之後恭敬地點了點頭:「弟子知道有客人在這裡,專程回去換了件僧衣,來晚了,還請住持諒解。」
「無妨,這是上面來的……」住持盯著小傢伙看了一眼,跟她烏溜溜的大眼睛對上,咳了一聲,「上面來的兩位工作人員,想要調查一下思過崖的事。」
靜安聞言側了下頭,疑惑地笑道:「需要問我什麼?」
池纓目光落到他身上,愣了一下,緊接著小拳頭攥起來,瞪著大眼睛仔細朝他看。
壞東西身上的邪氣已經沒有了,現在覆了一身淡淡的功德金光,怎麼看都是好人。
靜安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挑了挑眉,又瞧了杭岳一眼:「兩位施主好眼熟。」
杭岳嗯了一聲:「白天見過。」
他說完,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晃晃懷裡的小傢伙:「纓纓,你問。」
池纓懵了一下,想起胡媚,氣呼呼地指責道:「壞蛋光頭,欺負小妖怪,還想搶她的妖珠,壞死了。」
靜安眸光閃了一下,搖頭笑道:「小施主真是天方夜譚,且不說有沒有妖怪這種東西,就算真的有,妖怪也是邪惡之物,怎麼能說貧僧欺負她呢?」
池纓聞言小眉毛一豎,沖他揮了揮攥緊的拳頭,奶罵道:「你才邪惡呢!」
靜安輕輕嘆了口氣,面上充滿無奈:「外面還有許多施主約見,所以,兩位還要問我什麼?」
杭岳總算開眼了。
要不是從小傢伙嘴裡知道妖僧乾的那些事,他還以為他真是純潔無瑕白蓮花呢,這演技,當和尚真是委屈了。
杭岳氣得不行,再次晃了晃小傢伙:「纓纓,你問!」
身上的邪氣和怨氣消失,就拿不出證據,沒辦法直接抓他。池纓猶豫了一下,從兜兜里摸出一張驅魔符,唰的一下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