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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的眼很銳利, 但他也能確定, 面前忠心耿耿的臣子, 沒有撒謊。
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睛底下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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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凡凡沒想到,修仙界的結道侶是一項非常重要, 重大, 乃至於轟動的事情。
她收到了很多的禮物。
藥王谷上下非常歡迎也樂意來舉辦一場這樣的宴會,這倒讓當事人有些無措了。
「那個...那個我想問下,道侶, 是很嚴肅的一件事嗎?」她趁著付凜不在,偷偷的跑到藥廬去問這邊的一個師姐。這是鄭凡凡這幾日交到的新朋友,翊嵐上仙座下很優秀的弟子,禹一霓。
禹一霓朝她微微一笑:「怎麼,撩撥人的事都敢做,現在要負責了,不敢了?」
鄭凡凡臉色一紅,趕緊四處看看了:「你別亂說...」
「怕你家那位聽到啊?」
鄭凡凡心虛的很,她以為結道侶和談戀愛一樣,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可能還要比結婚更嚴肅些。
「道侶不是一個輕易的名分,你與他結為道侶,就意味你們在今後的人生中密不可分,神魂交融,甚至同生共死。修仙界許多道侶因為感情過於深厚,就是如此。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合。」一霓師姐開始給她嚴肅的科普。
「這樣啊......」
「怎麼?你是還沒搞懂就輕易給了人家承諾,現在有些後悔了?」
鄭凡凡抬起頭,眼神發亮:「不。」
「我一點都不後悔。」
她歡快的轉身,朝自己小院子裡跑去,留一霓師姐原地一頭霧水。
鄭凡凡感到很歡快,她一直都是沒什麼安全感的一個人,在原來的世界,一直也是孤身一人。
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樣的關係是枷鎖,但她現在心裡有了喜歡的人,能和他定下這樣的誓言,真的讓她感到很幸福,很幸福。
「小凜!」鄭凡凡歡快的打開了他的房門。
不過人不在,只有軟軟和貝貝在院子裡玩球。
最近,他總是經常不在。
鄭凡凡有一絲絲失望,不過也沒關係,她想好了,既然決定結道侶,那她要為他準備一件最最用心的禮物。
她陷入了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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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邊界,魔尊獨自前來,看著面前的男子,笑了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付凜摘下斗篷,淡淡的遞給他一封信。
「天界的動靜?你動作真快。」
「必須快。」付凜靜靜的看著河水,表情淡然。
「知道了,我會去辦的,最近冥界的動靜很大,畢竟太久沒有統治了,你既然出來了,不回去看看?」
「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是...冥界如今現在變成這樣,也就是內部攪的天翻地覆,詛咒不破,誰也出不來。」
付凜沉默。
「你為何要去調查西海?」
魔尊還是沒得到想要的回答。「罷了罷了,我去就是,話說上次你讓我強行篡改了那幫子天界人的記憶,雖說省了很多的麻煩,但這樣會不會太冒險,畢竟——」
「我沒指望能瞞太久,但我需要時間。」付凜淡淡的開口。
魔尊沉默了片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前或許你我是敵人,但如今,我算是服你了。聽說,你要結道侶了?」
付凜萬年不變的冷漠神色,終於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魔尊見後,已心領神會,忍不住揶揄道:「真是世道變了,從前我怎麼也想不到,你這樣的人,怎麼會願意給人道侶的名分,看來還是我不了解你。」
付凜沒有多言,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想到這會兒鄭凡凡應該要下課了。
「我走了。」
便消失不見。
白晟也疑惑萬分的回了藥王谷,一邊走,一邊連連搖頭。
「怎麼了?」陳婆問道。
「奇怪,奇怪。我今日抽空回了趟青丘,原本準備老老實實的挨訓,再備一份大禮前往魔界,結果你猜怎麼著,他們將我大肆表揚了一番,說是天神下的令,特獎賞此次殲滅赤丹的功勞。我一時還有點懵了。」
陳婆也愣了:「沒有怪罪你私自闖入禁地的事?」
「隻字未提呀。」
「不可能吧...那位神君,也定會將魔界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報上去才對。」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白晟連忙坐了下來:「我從青丘的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是,雲敬回天宮以後說的是魔界自己的問題,導致了赤丹從禁地被放了出來,是他和魔尊聯手剿滅,我倒成了路見不平的英雄了,你說奇不奇怪!」
鄭凡凡準備去藥王谷的膳房討一點東西,正好路過,將白晟的話聽了進去。
「什麼什麼?您是說,此次我們在魔界的事,被雲敬神君給遮掩了過去?」
「是啊,隻字未提,真是奇了。」
鄭凡凡和陳婆面面相覷,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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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鄭凡凡不知從哪裡搞了個面具,躲在門背後,等付凜推門而入的時候,從背後躥了出來。
付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去哪兒了?」鄭凡凡取下面具,依賴的環上他的腰。
「出去見了個朋友,順便給你帶了個禮物。」
「禮物?!」鄭凡凡驚訝的睜大了眼。
「嗯。」付凜輕輕咳嗽了一聲,有些不太自然:「還沒有準備好,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