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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出門的一剎那,江遲秋又聽到韶和域再次向自己問道:「那遲秋哥喜歡哪個類型的?」
「類型?」這個時候江遲秋還沒有反應上來,韶和域為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以為這單純是一個粉絲對偶像的好奇。
於是聽到韶和域的話,江遲秋就一邊往外走一邊隨口回答道:「呃,成熟一點的吧……」
這個答案是江遲秋下意識說出來的,壓根就沒有多想,甚至他回答問題的語氣也有一點點的敷衍。
但是江遲秋不知道,聽見自己說了那兩個字之後,韶和域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江遲秋的醫生嚴莫償。
除了四年才舉辦一次的世界運動會以外,每年最重要的賽事也就是上次江遲秋參加的錦標賽以及不久之後要在A國舉辦的俱樂部杯了。
這場比賽象徵著賽季已經過半,故而非常受人重視。
今年的俱樂部杯就在A國舉辦,所以國家隊更是想要在這個舉辦於家門口的比賽中取得一個好成績。
因此在比賽正式開始之前,隊裡便先舉辦了一場測試性質的賽事。
這場比賽就在冰上訓練中心舉辦,觀眾席不大,卻也是對外售票並且進行直播的。
這個賽季截至目前江遲秋還沒有缺席過一場比賽,儘管這場測試賽的規模並不大,但是江遲秋還是像之前一樣,報名參加了比賽。
同樣因為江遲秋的參加,這場比賽的門票也和往常一樣,剛一開售便瞬間賣的一張也不剩。
此時嚴莫償已經非常習慣在網上收集與江遲秋比賽有關的信息了。
這個賽季的之前幾場比賽,都是在國外進行的。身為大忙人的嚴莫償當然沒有辦法參加,而這一次知道這場隊內測試賽的存在後,嚴莫償便第一時間騰出了一個空閒來。
在A國,花滑並不是一項多麼大眾的項目。甚至江遲秋的出現都沒有改變這個情況。
國家隊的人數不多,而這一次參家測試賽的男單選手,同樣也就不到十個。
因為人少,所以這一次也就沒有像國際比賽一樣,進行複雜的積分排序以及抽籤。
隊裡的人都知道今天觀眾都是為是誰而來的,因此便直接將江遲秋的出場次序排到了最後一個。
現在前面的隊員陸陸續續都已經比完了,江遲秋還坐在熱身區仔仔細細的檢查自己的冰鞋。
聽到外面一陣又一陣的掌聲,江遲秋不知怎的竟然有些莫名的煩躁。
最近一段時間,江遲秋雖然有為俱樂部杯訓練,但是他的訓練強度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低到了職業運動員的極限。
可是有的時候,身體狀態這個東西真的是一個玄學。雖然已經將訓練強度降低,可是江遲秋並沒有覺得自己身體狀態有多大的好轉。
此時坐在這裡的江遲秋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膝蓋還有腳踝正在隱隱作痛。
不過已經坐到了後台,當然沒有現在忽然退出的道理。
江遲秋輕輕地將自己小腿肌肉揉了兩下,接著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廣播在叫自己準備了。
「江遲秋」這三個字出現之後,現場的觀眾立刻便沸騰了起來。
所有人都開始鼓掌,並且將視線投向了出口處。
而嚴莫償就坐在這樣一群狂熱的觀眾之中。
看著前方的出口,他的心情也忽然緊張了起來。
從第一次現場看江遲秋比賽的那天起,嚴莫償就知道江遲秋身上的壓力有多大。而現在他發現——這一個賽季的傷病,好像並沒有降低大家對江遲秋的期待。
甚至看到江遲秋能夠克服那些足夠叫一個運動員直接退役的傷病之後,江遲秋在部分冰迷心中的形象又神化了一點。
江遲秋實在是太要強了。
除了那次摔倒後不得已對外公布自己的傷勢,江遲秋從來都沒有在公眾的面前提起過這件事。
以至於有部分人都要忘記他受傷這一點了。
可是嚴莫償知道,他知道江遲秋的傷現在沒有好,並且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般的存在。
嚴莫償並沒有和觀眾一樣為江遲秋打氣,而是默默地在心中叫了一下江遲秋的名字,並輕聲說了一句「加油」。
在歡呼聲中,江遲秋從通道內走了出來。
最近一段時間,江遲秋在訓練之餘能不動就不動。
甚至就連頭髮長長了,他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剪。
因此最近幾次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江遲秋,總是非常隨意的將自己微長的棕色捲髮隨意扎在腦後。
這個造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一定會顯得有些邋裡邋遢的。可是江遲秋長相實在太好,他做這樣的造型,只會叫人覺得五官分外精緻,好像是一個會動的BJD。
眾人在歡呼,但是場上的江遲秋依舊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表情。
或許別人看不出什麼,但是見到江遲秋的樣子之後,嚴莫償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點不同的感覺來。
他覺得,江遲秋好像有些不舒服。
冰場上的江遲秋臉色比平常更加蒼白,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攥成了拳,好像正在努力地忍耐著什麼。
因為江遲秋的動作,嚴莫償也變得非常緊張冰面上的江遲秋滑到了冰場的最中心,下一刻熟悉的音樂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