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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作為一個負責人的人,他不能隨隨便便就給出人們希望……畢竟原著小說的劇情,幾乎無時無刻的在江遲秋的腦海中打著轉。
很少有人知道,作為A國最頂尖的高等學府,A大內部有各種體育設施和場館——比如說標準花滑場館。
之前除了A大的學生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裡的存在,更別說是來這裡練習了。
但是江遲秋知道,畢竟他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之一。
這幾天A大還沒有正式開學,校內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滑冰場也沒有投入運行。
而在出院之前,江遲秋就已經提前通過個人途徑聯繫到了學校的相關負責人,個人出資來維持這段時間冰場的運行。
所以就在江遲秋出院的第二天,在大家都還以為他在醫院住著的時候,江遲秋其實已經換上了訓練服,出現在了場館之中。
此時江遲秋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訓練。
他不會因為孤單或者比賽的未知成績而恐慌……江遲秋只會因為自己不穩定的身體狀況著急。
站在冰場上的江遲秋深吸一口氣,終於一邊聽著熟悉的音樂一邊向著冰場的最中心滑去。
這一次江遲秋明顯感到有些事情發生了變化。
說來自從成為職業運動員之後,江遲秋還從來都沒有間隔這麼長一段時間不練習過。
等到他穿著冰刀出現在冰場上時候,自己就已經明顯能夠感受到腳下的步伐已經不太熟練了。
曾經江遲秋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訓練和比賽之中養成了肌肉記憶,可是經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臥床休息,江遲秋的肌肉記憶也逐漸不管用了。
最可怕的一件事是——江遲秋的體能大幅度下降。
在出院之前,江遲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這些之前已經想到的問題在訓練的時候一個個浮現的時候,江遲秋心中的恐慌感便不由自主的增強。
江遲秋一遍又一遍的熟悉著自己的步伐,可是等到跳躍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了下來。
江遲秋竟然在懼怕跳躍——就像是原主一樣。
因為忽然停下腳下的動作,江遲秋的冰刀在場上劃出了刺耳的「刺啦」一聲,接著人就因為慣性向前撲去。
幸好江遲秋早有準備,在滑倒之前,他就提前伸出手去向扶了一下。
雖然有緩衝有準備,可江遲秋還是在幾秒鐘之後坐在了冰面上。
「遲秋!」這個時候,江遲秋聽到嚴莫償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邊。
最近一陣子醫院的事情比之前稍稍少了一點,而知道江遲秋的計劃之後,嚴莫償也又回到了前陣子的生活軌跡上——只要沒有事,便會回到公寓這裡住。
今天正好是個周六,嚴莫償起來之後直接便奔向了江遲秋所在的冰場。
最近這段時間,嚴莫償對這個項目的了解也有所增長,但是他仍然算是一個外行。
但哪怕這樣,已經將江遲秋比賽視頻看過無數遍的嚴莫償還是看出了江遲秋腳下的猶豫。接著他又親眼目睹了江遲秋忽然停下腳步,強行結束跳躍動作的樣子。
「斯……」摔倒之前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江遲秋沒有摔疼,但他這一身的傷,依舊是扛不住這樣一下的衝擊。
在冰上坐著緩了一下的江遲秋,聽到嚴莫償的聲音之後才轉身向他看去。
「我沒事」江遲秋慢慢地站了起來,「沒有摔到關節。」
江遲秋慢慢地走到了冰場旁邊去。
這裡是A大的地盤,場館布置和冰上運動中心有很大的區別。
例如這裡有一片由大塊海綿組成的矮矮的擋板,平常要是有學生馬上就要摔了的話,便會向擋板所在的方向撲來。
江遲秋當然不會這樣折騰自己的腰和腿。
等慢慢滑過來後,江遲秋坐到了海綿上。
看到江遲秋的動作,嚴莫償也隨之坐了過來。好不容易休周末的嚴莫償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看上去非常輕鬆。
就在嚴莫償坐到江遲秋身邊的那一刻,江遲秋不由自主嘆了一口氣。
「我剛才不是因為腿疼才不跳的。」江遲秋忽然轉身看著嚴莫償說道。
嚴莫償輕輕將手搭在了江遲秋的背後,他撫了撫江遲秋的背極其溫柔的向對方看去。
只聽江遲秋繼續說:「是因為心理上的恐懼。」
「你擔心會摔倒嗎?」嚴莫償問。
「嗯……」江遲秋的聲音很小,甚至聽上去還有些脆弱。嚴莫償將江遲秋之前的比賽視頻都看了一遍,在他的印象中,冰場上的江遲秋從來都沒有這麼脆弱過。
江遲秋繼續說:「我擔心會摔倒,擔心腿上加重,擔心疼痛……所以竟然不敢完成跳躍了。」
說道這裡,江遲秋覺得自己有些能夠理解原主的心態。
一開始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江遲秋沒有任何的思想包袱,畢竟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且還沒有真的融入進這個世界。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江遲秋已經知道了摔倒有多疼,並且親身體會了訓練有多麼的累,他身上的包袱也慢慢地重了下來。
一邊聽著江遲秋說話,嚴莫償一邊默默地將江遲秋攬了過來。
感受到對方的動作後,江遲秋稍稍的吃了一驚,但是幾秒鐘之後他就放鬆下來,將半身的力都放在了嚴莫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