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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幾次之後嚴莫償就發現,江遲秋的表現比自己想像的好很多。
雖然不能動,但他卻在冰場上用平板電腦反覆播放著自己之前的比賽視頻,並在本子上分析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江遲秋的狀態令嚴莫償感到意外。
而見他似乎對這項運動起了興趣,江遲秋甚至還在嚴莫償來看自己的時候,和對方簡單的介紹了起來。
預想中原本應該無聊並且煎熬的治療期,竟然就這麼過去了。
現在新賽季才剛開始不久,江遲秋並沒有放棄這個賽季的打算,所以他也沒有做手術,而是採取了較為保守的治療方案。
或許是因為江遲秋比想像中更加配合,所以最後治療出來的效果也比預想的要好。
但不管怎麼說,江遲秋身上的傷都不是一周兩周時間能夠恢復的。
預計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江遲秋依舊要時不時地去醫院報到。
再一次回到訓練場,雖然江遲秋的腰部還有腿上多處還是隱隱作痛,但眼神卻變了。
隨著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間變長,江遲秋的情緒受到原主的影響也逐漸變小。
江遲秋在接受治療時「開除」教練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隊,擔心引起麻煩,他回歸之後,直接被隊內領導安排到了另一個冰場上進行練習。
這個冰場之前幾乎沒有人用,稍稍有些年久失修。在旁人看來,隊裡領導叫江遲秋去那裡訓練,頗有幾分將他「打入冷宮」的意思。
但是江遲秋自己好像並不在意。
到了冰場之後,他和往常一樣換好了衣服,戴上耳機一圈又一圈的在這裡滑了起來。
江遲秋剛才出院,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做跳躍練習,因此就先慢慢地從步伐上開始恢復了起來,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聽到江遲秋歸隊消息後,到了休息時間,韶和域第一時間趕到另一個冰場去看江遲秋。
那天在賽場上的時候,一切都太過倉促,韶和域壓根沒有時間多和江遲秋說話。
作為江遲秋的同門師弟兼鐵桿粉絲,他知道江遲秋的個性,並且擔心江遲秋會因為這件事而消沉。所以少年便在第一時間跑到了冰場,想要來支持一下江遲秋。
他剛一進來,就看到此時的江遲秋正閉著眼睛,在冰場的中心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短節目的步伐。
江遲秋的短節目選的是一支節奏非常明快的曲子,不過練習的時候,江遲秋卻有稍稍放慢速度。
直到這個時候韶和域才看明白,原來江遲秋這個曲子的手部動作是偏向芭蕾風格的。
這個冰場上除了江遲秋以外沒有任何人,因此戴上耳機的他也就沒有了顧忌。
練習步伐的時候,江遲秋全程都是閉著眼睛的。
韶和域靜靜的站在了擋板外,一動也不動地注視著前方的江遲秋。
此時韶和域的眼前只有江遲秋一個人的身影,耳邊也只有江遲秋冰刀划過冰面的輕響。
這一刻,韶和域的世界裡面好像只剩下了江遲秋一個人。
同樣是在這一刻,韶和域對江遲秋的感情……也發生了一點點細小的變化。
長年累月的練習,讓江遲秋培養出了肌肉記憶。因此雖然有一周時間沒有訓練,但是江遲秋腳下的動作卻並沒有一點點的退化。
他的步伐依舊是那麼的優雅,動作乾淨而標準。
唯一不同的是,江遲秋的體能下降實在太大了。
單單是將短節目的步伐過一遍,等完成所有動作之後,江遲秋就已經累到不行。
韶和域遠遠地看到,江遲秋直接躺倒在了冰面上。
這是什麼情況?
韶和域剛才看的太過入迷,因此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江遲秋就已經躺在了這裡。
他想起了江遲秋上一次在冰場上暈倒的樣子,下意識直接衝到了冰面上,「遲秋哥!遲秋哥!」韶和域將江遲秋扶了起來。
聽到少年的聲音,江遲秋這才睜開了眼睛。
他輕聲咳了兩下,然後有些吃驚地問道:「韶和域?你怎麼不訓練跑到這裡來了?」
聽到江遲秋的聲音,韶和域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又和上一次一樣……」少年有些糾結地說道。
江遲秋在韶和域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我沒事,只是體能稍微有一點跟不上。」江遲秋說道。
聽到江遲秋的回答,韶和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看來遲秋哥這一次住院恢復的不錯,之後再好好養傷,一定能好的。」韶和域非常真誠的說道。
韶和域的語氣很是認真,配上他那一張娃娃臉,顯得很是天真可愛。
同樣是這一刻,江遲秋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向韶和域問道:「對了,你今年多大了呀?」
「啊?」韶和域沒有想到江遲秋會忽然問自己這個,他雖然和江遲秋當了很久的師兄弟,可好像從來都沒有和江遲秋聊過這種與訓練無關的話題。
韶和域稍稍愣了一下,趕緊向江遲秋回答道:「我剛十八……」
「那比我小三歲?」江遲秋想了一下原主的年紀,計算一番之後這麼說道。
花滑男單運動員普遍不是很高,但是江遲秋和韶和域卻都有一米八左右。
江遲秋的長相和他的身高非常相配,韶和域看上去卻是一米七的臉長在了一米八的身體上,乍一眼看去非常有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