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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舒北願的表現卻告訴她,事情並非如此,至少舒北願對江遲秋,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
半跪在江遲秋床邊滿臉擔憂的男人,哪裡還有半點那傳說中的花-花-公-子的樣子。
舒北願慢慢地伸出手去,碰了一下江遲秋的額頭。
「遲秋發燒了」舒北願的聲音非常緊張。
「什麼?」益曼蔓立刻從剛才想的那些事情里走了出來,「嚴重嗎?現在是不是要把他送到醫院去?」
「不用,現在外面太冷了,遲秋的狀態不能折騰。」舒北願說。
益曼蔓一臉緊張的盯著舒北願,等待他下面的吩咐。
舒大公子想了一下,然後對益曼蔓說道:「我叫醫生過來,你先找找體溫計。」
「好的,您稍等。」習慣了使喚別人的益曼蔓趕緊將舒北願的話應了下來。
語畢,舒北願就從江遲秋的窗邊站了起來,拿起手機走到了臥室外。
江遲秋家的位置稍有些偏僻,打完電話之後,對方說自己至少要半個多小時才能過來。
這個時候益曼蔓已經在江遲秋家裡翻到了體溫計,她比江遲秋大十幾歲,且自認是看著對方長大的。
放在往常,益曼蔓絕對就直接上手給江遲秋量體溫了,但是一想到舒北願還在這裡……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上那一支老式水銀溫度計遞給了舒北願。
「舒先生,您給遲秋量一溫吧?我去看看他家裡有沒有熱水能喝,估計遲秋已經在這裡躺了一天了。」
看到舒北願點頭,益曼蔓便迅速離開了江遲秋的臥室。
在益曼蔓走後,舒北願上前去輕輕地按亮了江遲秋床邊的小夜燈,瞬間眼前的男人便被暖黃色的燈光包裹在了其中。
看到江遲秋蒼白的臉色和睡夢中緊緊蹙起的眉後,舒北願的心臟忽然刺痛了起來。
舒北願比他自己想像中更加在乎江遲秋。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拿起了剛才益曼蔓遞給自己的那一個水銀溫度計。
舒大少爺從來都沒有照顧人,看到這東西之後,他先按照自己記憶中那樣,輕輕地將溫度計甩了一下,然後緩緩靠近江遲秋。
「遲秋?」舒北願輕聲叫了一下江遲秋,見他依舊沒有反應,男人終於將體溫計放到了一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手扶在了江遲秋脖頸下。
江遲秋的額頭滾燙,但是脖子上卻是完全冰涼的。
舒北願的動作很輕,他坐到了江遲秋的床邊,左手穿過男人脖頸下的空隙,緩緩向江遲秋的背後移去。
感覺到有人碰到自己,正在昏睡的江遲秋下意識的咬了一下嘴唇,但最後還是沒有能夠睜開眼睛。
舒北願的手掌緩緩將江遲秋的背向上托起,處於昏睡狀態的江遲秋比他想像中更加配合。
感覺到有人正在將自己往起來抱後,江遲秋下意識的伸出手去,纏住了舒北願的脖子。
瞬間,舒大少爺全身上下像是被電過一遍一樣。要不是他時刻謹記自己現在抱著昏睡的江遲秋,恐怕是要當場後退幾步,平復一下心情了。
江遲秋畢竟還病著,胳膊上面沒有多少勁。但這種輕輕將手搭在別人脖子上的舉動,就顯得更加的撩人……
舒北願又向江遲秋坐近了一點,他把一邊的水銀體溫計拿了起來。生活常識告訴舒北願:自己現在需要將江遲秋的衣扣解開,然後將體溫計放到他胳膊下面去。
舒北願將另一隻手緩緩移到了江遲秋的領口處,深吸一口氣解開了最上面的三枚紐扣。
儘管江遲秋最近瘦了不少,但是胸前的肌肉形狀依舊是那麼優美。
看到江遲秋皮膚的瞬間,舒北願下意識的移開了眼睛,輕咳幾聲後,他這才重新將視線轉移回來,慢慢的把江遲秋的衣領向下拉去。
——對於一個剛才認清楚自己真心的男人來說,現在的場景的確有些刺-激了。
但就在幾秒鐘之後,上一刻還在嘗試著轉移注意力的舒北願,下一刻便看到了一條長長的傷疤。
這條傷疤藏在江遲秋的肩後,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原本鮮血淋淋的傷口,現在只剩下了一條淺粉色的疤痕,在江遲秋蒼白的皮膚上,顯得尤為突出。
舒北願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輕輕地撫上了那道傷疤。
和涼涼的脖頸不同,舒北願手下的溫度很燙,在摸到傷疤的瞬間,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這回舒北願可算是不再胡思亂想了,他小心翼翼的將溫度計放到了江遲秋的胳膊下方,接著用被子裹緊了懷裡這個男人。
在此之前,江遲秋和舒北願還從沒有這麼親密過。所以直到現在,舒北願才發現原來江遲秋竟然那麼瘦。
哪怕隔著被子,舒北願都能感受到江遲秋略微有一些硌人的骨骼。
被舒北願摟在懷裡的江遲秋慢慢將手放了下來,接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枕」了下去——這個地方就是舒北願的鎖骨。
見狀舒北願不但沒有皺眉,甚至還稍微調整看了一下坐姿,讓對方枕的更加舒服。
此時,燒好熱水端來的益曼蔓正好走到江遲秋的房間門口。
在看到這個畫面的第二秒她就退了回去——臥-槽,這個情況完全不在想像中啊!
作者有話要說:江遲秋:五十章沒休息了,終於睡了一章,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