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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就很忙,學習的科目是常人想像不到的繁雜。
許書言日常生活非常自律,他從不會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社交活動。因此原主以及江遲秋現在的那些操作,都是許書言之前想都沒有想過的……江遲秋可算是給許書言開了眼界。
此時懸浮器的主人心情不佳,並沒有設置目的地,於是這架懸浮器便像是一顆衛星一樣,一圈又一圈的圍繞著艾符里安羅星飛行了起來。
許書言和下屬的關係非常好,懸浮器裡面坐著的人,都是多年來和許書言一起出生入死過的。
看到皇子殿下明顯被人耍了,他們也全部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叫江遲秋壓力倍增。
在這樣的背景下,江遲秋不由攥緊了拳。
也不知道懸浮器沉默著繞了艾符里安羅星幾圈,許書言終於開口了。
「所以江公子剛才遇到什麼危險了?」許書言耐著性子問。
自己剛才遇到的那些事,其實就算不上危險。
聽到許書言的問題之後,江遲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他的耳根不受控制的泛紅。
「額……我剛才,是不小心誤觸了。」江遲秋實在找不出理由,他糾結半天之後只能這麼說。
除了他自己以外,這裡沒有人知道江遲秋本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聽到他這支支吾吾的解釋,現場沒有一個人相信江遲秋是真的沒有分清楚提示等級。
說來剛才發生的事情,真的是給許書言漲了見識。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未來配偶會因為在酒吧裡面和人糾纏起來,而發出最高等級的危險提示。
許書言咬了咬牙,心情很是不悅。
看著坐在對面一臉無辜的男人,許書言幾次想要發火,但最後還是硬生生的給忍了下去。
德若帝思帝國的皇子並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要是方才做那些事的人並非江遲秋的話,許書言是半句話都不會給他多說的。
可是誰叫他是江遲秋,是他的未來配偶江遲秋。
想了一會之後,許書言先揮了揮手叫坐在這裡的皇子近侍們離開去別的艙室,轉瞬這裡就只剩下了他和江遲秋兩個人。
等到艙室內再一次空下來之後,坐在江遲秋對面的人終於說道:「江公子,這番話我本身不想對你說……我以為你知道,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並不清楚。」
許書言雖然已經成年,可是他這年紀在星際時代仍算年輕的不得了的。
更別說和擁有無數世界記憶的江遲秋相比,許書言真的是年輕的不能再年輕。
可是聽到對方給自己說話,江遲秋還是非常乖巧的點了點頭,好似一個聽訓的小學生。
「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權利和義務是無法分開來說的」許書言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們既然生來就擁有了旁人難以企及甚至難以想像的優渥條件,就應該履行這個身份帶來的義務。」
此時艙內只有江遲秋和許書言兩個人,對方的聲音不斷在江遲秋的耳邊迴蕩著。
「我記得你好像沒有工作。」許書言突然這麼說。
江遲秋有些尷尬的點頭說:「沒錯……」
「那就請江公子把不惹事生非當做自己的工作吧,希望婚約定下之後,你能夠記得自己的身份還有義務。」許書言說。
可以想像要是現在坐在江遲秋位置上的人是原主的話,他絕對會頂撞許書言,甚至還會和對方槓起來。
可是江遲秋是真的覺得許書言說的挺有道理,聽完對方的話之後,他並沒有反駁,而是非常認真的點了兩下頭。
現在江遲秋的負面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看到江遲秋這樣的表現之後,許書言並不認為是江遲秋這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是以為對方正在敷衍自己。
過了幾秒鐘,男人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許書言深吸一口氣對江遲秋說:「我送你回去……」語畢就離開了這個艙室。
許書言越是這樣有禮貌,江遲秋的心中就越是過意不去……
儘管他的記憶告訴自己:不久之前發生的這件事,在原主的作死生涯之中真的什麼也算不上,可江遲秋的心情還是格外尷尬。
畢竟江遲秋想——要是剛才在酒吧之中的人是原主而非自己的話,這種低級錯誤就一定不會發生。
懸浮器緩緩地在空中調整姿態,沒過多長時間江遲秋就看到了江家的那棟城堡。
就在懸浮器即將降落的時候,許書言也從前面的艙門之中走了出來。
皇子殿下心中雖然生氣,可是該做的禮節還是做到位了。
他站在門口處,非常禮貌的將江遲秋送了出去,接著又很是紳士的準備跟在江遲秋的身後一起向城堡走去。
而就在與許書言擦肩而過走出艙門的那一刻,江遲秋終於咬了咬唇轉身輕輕地對許書言說了一句:「抱歉……」
身為皇子的許書言工作非常繁忙,他本身之前就要離開艾符里安羅星的,可是江遲秋忽然發出的求助信號將男人暫時留了下來。
等將江遲秋送到江家後,許書言再也沒有在這裡停留,直接帶著人離開了艾符里安羅星。
而等皇子一行人離開,江遲秋父親的火氣終於一點點的上來了。
「江。遲。秋……」他一字一頓的說,「你能解釋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