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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男人已經習慣了商場上的成功, 但感情方面第一戰的勝利,還是給了他完全不同的滿足感。
「我想見一下遲秋」沉默一會後夏蘊和繼續說, 「既然他醒著, 那我應該可以見他吧。」
舒北願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然後稍稍笑了一下半是糾結半是抱歉的說:「恐怕不是很方便。」
在夏蘊和看來,舒北願現在的樣子真的很討打。夏蘊和真的從來也不知道, 舒家的大公子私下裡竟然會是一個這樣的人。
夏蘊和的家教和自尊心叫他直接轉身離開,但是男人還是站在門口, 執著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舒北願將夏蘊和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接著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因為遲秋發燒了。」
舒北願故意壓低了聲音, 而夏蘊和也不是十幾歲的小男孩。
「你說什麼?」聽到舒北願的話,夏蘊和的聲音幾乎可以說是憤怒了。
「我說……」舒北願拉長了聲音,好像並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什麼似的,他看著夏蘊和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說,遲秋發燒了。他現在可能不是很方便見你。」
舒北願故意將話說的非常曖昧。
可以了,夏蘊和覺得自己該走了。
夏蘊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在新年的第二天,一大早的從家裡趕來只是因為擔心江遲秋,最後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
——江遲秋昨天一直和舒北願呆在一起,並且……還發燒了?
想到這裡,夏蘊和的眸子都不由暗了幾分。
舒北願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接著故意問道:「夏先生還想見遲秋嗎?」
此刻舒北願完全將夏蘊和當成了自己在商場上的對手,他沒有給對方留一點點喘息的餘地。
不過,舒北願的計劃也不是完全順利的。
就在這個時候,發現舒北願去開門半天都不見人影,江遲秋的經紀人益曼蔓終於忍不住從房間內出來,站在樓梯上向下看去。
女人沒有聽到舒北願和夏蘊和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她只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門口那裡。
竟然是夏蘊和?
相比起舒北願,益曼蔓和夏蘊和要熟悉很多。
看到他站在江遲秋家門口後,益曼蔓不由自主的問到:「夏導?您怎麼過來了?」
「益曼蔓?」聞言,夏蘊和的視線也不由越過舒北願的肩頭,向著別墅的樓梯投去。
「啊,是我。您怎麼還站在門口啊?」睡眠不足的益曼蔓一點也沒有看出門口這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夏蘊和看一眼舒北願,再看一眼不遠處的益曼蔓,接著忽然慢慢的笑了起來。
夏蘊和導演滿血復活。
「請問舒北願先生不介意讓開一點吧?我要去看遲秋了。」說著,夏蘊和便向著江遲秋家內走來。
看到夏蘊和的樣子,舒北願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他像是不覺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一樣,向夏蘊和笑著點了下頭,接著把門口的地方給對方讓了開來。
舒北願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內心——他喜歡江遲秋。
而在喜歡江遲秋之前,夏蘊和早就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的優秀,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
舒北願向來都不介意「情敵」的存在,他對自己無比自信。
或許舒北願唯一害怕的……就是江遲秋的「性向」了。
舒北願關掉別墅的大門,向客廳里走去,與此同時益曼蔓也下到了一層。
「夏導您怎麼這麼早來找遲秋?」話剛一問出,益曼蔓就立刻反應了過來,「奧我知道了!您是不是也聯繫不上他?」
「沒錯」夏蘊和向益曼蔓點頭說,「我怎麼打遲秋的電話都打不通,後來還直接關機了。記得遲秋是一個人住,有些擔心他,我就直接找了過來。」
益曼蔓向夏蘊和笑了一下說:「抱歉抱歉,昨天我來後忘給遲秋的手機充電了。」
聞言,夏蘊和終於向益曼蔓問道:「曼曼姐我剛才聽舒北願說遲秋……發燒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舒北願也慢悠悠的走上前來,停在了他們二人的身後。
益曼蔓聽到夏蘊和的問題後,先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遲秋身體底子本身就不是太好,前段時間受傷之後,整個人更是元氣大傷。昨天新聞出來,應該是心情不好吧……喝了點酒吹了一下冷風,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這也是益曼蔓剛才聽江遲秋說的,她真的沒有想到,江遲秋居然是一個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這才幾天不見,在家裡呆著都能把自己整病。
夏蘊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舒北願,再次裝作忽然想到似的問:「那您和舒先生是一起過來的嗎?」
益曼蔓給夏蘊和打了一個手勢叫他上樓,同時點了點頭說:「算是吧……」
聞言,夏蘊和的嘴角邊不由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樓上江遲秋的臥室邊,靠著床頭坐著的男人正在吃藥,雖然已經醒了,但是他看起來仍舊非常虛弱。
「遲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儘管上樓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面前這個蒼白的男人,夏蘊和還是不由一驚。
江遲秋的狀態居然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