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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忘了霄束上一世可是霜玉仙尊,是嚴莫償仙尊的唯一徒弟!他對於仙尊大人,肯定是一個不一般的存在……」或許是正在使用傳音之術,篤定了江遲秋和嚴莫償聽不到的緣故,幾人的語氣也慢慢地曖昧了起來。
稍稍沉默了一小會之後,不知道是誰突然說道:「霄束師弟的上一世霜玉仙尊,是一個無情道修士對吧?」
聽到她的話,幾人忙對視了一眼,接著再次忍不住看了一眼江遲秋和嚴莫償的背影。
琉梵宗的整體氣氛都比較輕鬆,因此大家說話起來也越發的不給自己設限,越發的沒有顧忌。
提到「晏霄束以前是嚴莫償的徒弟」以及「晏霄束曾經是無情道仙尊」之後,琉梵宗的這群修士竟然腦補到了同一件事去——上一世給嚴莫償當徒弟的時候,嚴莫償仙尊或許已經已經喜歡上了對方,但是礙於霜玉仙尊修的是無情道,到了現在他們方才逐漸的捅開窗戶紙。
不得不說,江遲秋的同門們還挺會腦補的。
只是她們沒有想到,自己不但沒有屏蔽成功同會琉梵宗功法的江遲秋,甚至於就連嚴莫償也聽到了自己的討論。
江遲秋現在已經確認,自己真的喜歡嚴莫償……
而現在,當這段感情被人莫名其妙的看出——或者說是被人腦補出來,江遲秋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通紅通紅。
江遲秋不知道嚴莫償有沒有聽到,在同門說話的時候,他甚至默默地念起了冰系變異天靈根的靜心咒,意圖給自己的臉降降溫。
至於嚴莫償,他看到了江遲秋的表情,接著不由得笑了一下,忽然踩著靈劍向江遲秋靠近,開始同他問起了不遠處已經隱隱約約露出點輪廓來的海上仙山。
看到江遲秋和嚴莫償開始聊天之後,後面的修士便又是一陣激動,仿佛這兩人的關係已經公之於眾了似的。
在來琉梵宗的路上,江遲秋的同門們便已經將嚴莫償要來的消息傳了回去。
因此就在江遲秋一行人接近琉梵宗所在島嶼的時候,留在宗門內的掌門還有長老便帶著所有的弟子,出現在了島外的迷霧陣前。
和別的門派相比,本來就處於一座仙島上的琉梵宗由上到下都透著一股「避世不爭」的感覺。
可是在這裡的修士的眼中,嚴莫償依舊有著極其特殊的地位。
今日歡迎嚴莫償的架勢,是原主記憶中都從未有過的。
所有留在琉梵宗的修士們全部都出現在了這裡,他們都想一睹嚴莫償的真容。
不過還好,琉梵宗本身就比較低調,再加上沒有什麼準備,這個儀式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不過一會,看出嚴莫償仙尊不喜熱鬧後,方才來參加儀式的修士們便紛紛散去。
此時琉梵宗的白玉大殿內只剩下了幾名長老在,正當掌門打算叫江遲秋帶著嚴莫償在琉梵宗四處看看的時候,嚴莫償卻忽然開口了。
男人慢慢地走到了站在角落處的一個白髮女人的身前,接著輕輕地向她點了一下頭說:「紀瀅醫仙,實不相瞞,我這次來琉梵宗是有一事想問。」
聞言,被稱作「紀瀅醫仙」的女人不由抬頭向嚴莫償看去。
儘管大家都很好奇,但是聽到嚴莫償的話,大殿內的剩下人還是在同他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轉眼之間,整座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三個人在。
江遲秋不知道嚴莫償為什麼要叫住紀瀅醫仙。
這個女人是整個琉梵宗甚至於整個修真界都很有名的醫修,但是對於江遲秋來說,她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身份。
紀瀅醫仙原名「宴紀瀅」,她便是曾經那位將原主帶到琉梵宗來的大長公主。
女人精通醫書與丹藥一道,但是修煉的資質卻只能算是一般。
她的修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再增漲過了,因此面貌也一點點的衰老了下來。
聽到嚴莫償的話,紀瀅醫仙忙給他行禮接著說道:「仙尊大人您請講,我必定知無不言。」說罷,她不由慈愛的看了一眼江遲秋。
修為停滯不前之後,紀瀅醫仙的心態也隨著外貌一道一點點的衰老了起來。
因此女人並沒有像那些年輕修士一樣,忍不住的去八卦江遲秋和嚴莫償的關係,而是將江遲秋當做自己的孩子般,無比欣慰的看了又看。
現在大殿上只剩下了三個人在,嚴莫償終於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紀瀅醫仙,您是不是一開始就看出,霄束只有一抹殘魂在?」他問。
聽到嚴莫償要說這個話題,紀瀅醫仙的表情突然嚴肅了下來,女人慢慢地點了點頭,接著對嚴莫償說:「沒錯,仙尊大人……」
嚴莫償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他對宴紀瀅說:「那您看看,霄束體內的那個原有的殘魂,狀態與之前相比如何?」
紀瀅醫仙不知道嚴莫償為什麼要讓自己看著這個,但她還是緩緩地將靈力注入到了江遲秋的手腕中。
過了一會後,紀瀅醫仙的眉毛越皺越深。
她對嚴莫償說:「似乎不如往常。」紀瀅醫仙的話說的有些委婉,但是從她的表情能夠看出,江遲秋這情況或是不是「不如往常這麼簡單。」
「好,謝謝您了。」嚴莫償稍稍沉默了一下,接著趕緊道謝。
「不必不必!」聞言,紀瀅醫仙趕緊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