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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叫他稍感欣慰的是,這一次系統並沒有拋棄江遲秋。
只聽對方說道:【請問宿主是否暫時選擇痛感屏蔽,身體代管。】
聽到系統真的有辦法,江遲秋一點猶豫也沒有的點頭說:【確定選擇!】
下一刻江遲秋胳膊上的酸痛感就消失不見,接著他就看到自己伸出手去,將長劍再一次慢慢提了起來。
儘管江遲秋的胳膊還在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可被系統接管了的身體的他,持劍姿勢要比剛才標準許多。
師父看了一眼後,總算是暫時放過了江遲秋。
江遲秋習武的地方就在尚書府里,下午沒有事情做的江荷夏在休息之後也過來湊熱鬧了。
正在此時,江遲秋忽然聽到江荷夏語氣很是誇張的說道:「遲秋你怎麼哭了!」
哭了?
餘光看到自己衣領附近一點水痕之後,江遲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在身體被系統託管後,他的一切反應均來自於身體的生理本能。
其實江遲秋的忍耐力已經很好,並且他從未想過要偷懶。
剛才師父新增的一刻鐘,真的是江遲秋現在的水平客觀做不到的。
於是就在這一刻鐘內,江遲秋的眼眶中也蓄滿了淚水,並且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江遲秋不是自己要哭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但是因為江荷夏的忽然出現,這件事還沒有過多長時間就傳遍了整個江家。
甚至於……幾日後江遲秋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在他選擇去到諸鳳觀逃避一下現實的時候,明晝知竟然也一邊沏茶一邊向江遲秋問道:「遲秋,聽說你練劍的時候哭了?」
江遲秋:不,你聽我解釋。
正在準備從明晝知手中接茶的江遲秋立刻將視線移動到了另外一邊去。
他神情很是不自然的說道:「哪有的事情?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明晝知看到江遲秋轉身,便自己將自己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放在了桌上。
他笑了一下說道:「是江荷夏說的。」
「江荷夏?」江遲秋真的很好奇,江荷夏是怎麼說的。
似乎是猜到了江遲秋心中的疑惑,明晝知笑了一下解釋道:「前陣子江憲聞出征的時候,江夫人也曾經帶著江小姐來諸鳳觀這,為江憲聞祈福。現在江憲聞平安返家,江夫人她們又來還願了。」
江荷夏的日常課程要比江遲秋輕鬆很多,最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她不用下午習武。
因此前兩天的下午,江夫人就帶著江荷夏一起來了諸鳳觀為江憲聞還願。
江荷夏的個性要比江遲秋外向很多,不過每每來到諸鳳觀的時候,江荷夏卻總是很乖巧。
她來諸鳳觀後並沒有亂跑,而是坐在茶室陪著母親和明晝知一起,同最近身體狀況稍好一點的國師喝茶。
期間明晝知忽然問道江遲秋為何沒有來,江荷夏就異常痛快的把江遲秋給出賣了……
那日身著一身粉色長裙的江荷夏朝著明晝知還有國師笑了一下,她說:「最近遲秋越來越忙了,爹爹給他找了一個師父,教他練劍來著。」
這件事明晝知之前已經聽說了,但是見江荷夏提起,他還是將目光向女孩投去。
只聽到江荷夏繼續說:「我那天正好瞧見遲秋練劍,他一邊練習一邊哭來著,看上去可是真的慘。」
「哭?」明晝知捕捉到了江荷夏話中的這個信息。
仔細想來明晝知認識江遲秋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似乎還沒有見過江遲秋哭的樣子。
聽出明晝知語氣裡面的質疑和不相信後,江荷夏趕緊補充道:「沒錯沒錯,遲秋的胳膊沒有多大的勁,因此好像舉不起那把劍。師父叫他持劍一刻鐘,遲秋只好一邊哭一邊練劍。」
江荷夏雖然有的時候是有些怕明晝知的,但是說道這個話題之時,她卻將自己往常的恐懼扔到了九霄雲外去。
經過江荷夏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明晝知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看到了江遲秋一邊哭一邊練劍的場面。
別說……明晝知腦補出來的畫面還挺可愛的。
見到自己沒有辦法將這件事糊弄過去,江遲秋只好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實在是手太酸了。」最重要的是要怪那個倒霉系統。
明晝知笑一下問:「那你現在練的怎麼樣了?」
江遲秋雖然不喜歡習武,但是他也覺得江尚書他們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自己已經猜出當下馬上就要迎來一個亂世,而在亂世之中,就算是只會一點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比沒有的好。因此江遲秋雖然基本功的確一般,可是卻從沒有敷衍練習過。
除了那天師父叫他堅持一刻鐘不動外,剩下的練習江遲秋都沒有依靠系統。
江尚書請來的老師水平自然不錯,這樣態度端正的練習了一陣子後,江遲秋自認自己的劍術也勉強能看了。
於是聽到明晝知的問題,江遲秋便略帶自豪的說出了一個招數的名稱。
「我已經練到了這裡。」江遲秋說道。
沒想聽完了江遲秋的話,明晝知居然笑了一下說出了後面幾個招式的名字,順便還點評了一下這套劍法。
「你之前看過這套劍法的書冊?」江遲秋沒有想到明晝知會懂劍法,故而聽到對方剛才說的話後,他便下意識的這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