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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換成是永平王府嘛~
單單上屆科舉鄉試的優秀文章,就尋來了數百份。但還有上上屆的,再上上屆的,再再……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窩頭那邊暫且不提,畢竟他要拿到手還需要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反正劉侾是氣瘋了,他爹就是故意想逼死他吧?
「還找藉口說是老祖宗讓我抄的?哼!藉口都不會找個好點兒的!老祖宗疼我都來不及,咋可能讓你折騰我呢?自個兒見不得我好,還拿老祖宗老說事兒!氣死我了!」
劉侾認定了這是他爹故意搞他,完全不相信這裡頭還有老太太的事兒。
這一點,其實跟窩頭挺像的,他倆都覺得自己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
就是不知道,假如有朝一日倆人見了面,會不會當場比試一下誰才是老太太最愛的孫砸。
不過,仔細想想,更有可能的是,劉侾會為了他今時今日所受的苦難,跟窩頭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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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侾遭殃了,窩頭的處境也不好。
前頭省學不是張貼了告示說,開學時間會推遲一個月嗎?自然,在這期間,外地學子若是來了省城,又不想回去的話,倒是可以留在省學的學舍里。
眼下,省學最缺的是授課的先生們,但其他人是不缺的。任由有的吃有的喝也有地方住,假如想看書,也可以去省學內部的藏書閣,閱覽或者謄抄。
這期間,跟窩頭關係比較好的那位閔秀才就來到了省城,他本來就來得比較晚,差不多是卡著月考的時間過來的。因此,等他看到推遲一個月開學的消息後,就索性沒回去,倒是趁著難得的空閒時間,跑來探望了窩頭。
只這般,但凡不是颳風下雨天,窩頭就背著小書奩往省學去。因為不趕時間,他一般都是上半晌過去,學上一個時辰,在省學的膳食堂里混個午膳,再學上兩個時辰,就回家了。
楊冬燕也問過他要不要家裡人接送,他說不用,還說最近省學裡的那些出身好的同窗一個都沒來,沒人會為難他的。
仔細想想也是,出身好的多半都是本地人,誰跟窩頭似的,不用上學還天天往學堂跑。
窩頭還是蠻開心的,尤其是隨著開學日子的來臨,他幾乎是掰著手指頭算日子的。
結果……
就在離開學僅剩下三天的時候,省學門口又張貼的告示,說是還要推遲一個月。
窩頭傻眼了。
本來假期還有三天,這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月零三天?
簡直氣哭!
豬崽倒是很高興,她那個人家辦的女學堂也停課了,啥時候去上課不知道。因此,她天天待在家裡陪妹妹玩,用五顏六色的頭花換取豬小妹手裡的零食。
看到窩頭不高興了,豬崽還顛顛兒的湊上去:「哥!你說會不會等一個月時間到了,又『啪』的一下貼出告示,說還要繼續推遲一個月?」
窩頭:……窒息般的絕望。
絕望之後,窩頭就感覺不對勁兒了。
「等等!我們省學的先生還能說是去幫安平王世子了,那你們先生呢?不可能吧?女學的先生也是舉人?進士?」
能幫安平王世子幹活的,最最差也得是個舉人,區區秀才,哪怕主動送上門去,也不見得人家願意用。
哪知,豬崽聽了這話就是一個瞪眼:「哥你是不是傻啊?我們先生是女的。」
就算老魏家不是特別在意男女有別,可豬崽是蹭了人家大家族給自家姑娘辦的學堂的。除了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外,絕大多數的先生都是女的,不光是負責教導文化課的,還有各項才藝技能的。而那些老者本身是不授課的,只是負責女學的一些事務,相當於是鎮宅用的。
窩頭一個沒忍住就將豬崽拖到了楊冬燕面前,當面告狀:「豬妹逃學!」
楊冬燕眯著眼睛危險的看過來。
「不不不!沒有沒有沒有!哥哥冤枉我!」
豬崽嚇得連聲辯解,可她沒辦法解釋,為什麼在幾乎全都是女先生的學堂里,也跟著省學一起延遲開學。
說不通啊!
「我也不知道。」豬崽委委屈屈的看著楊冬燕,「奶,我沒說謊,我也沒逃學。」
楊冬燕覺得豬崽應該說的是實話,因為這孩子一貫都不怎麼聰明,而說謊這個事兒本身就蠻費腦子的。
因此,她扭頭看向窩頭:「我咋記得豬崽上的那個學堂,是你幫著牽線搭橋的?你同窗?」
「對。」窩頭遲疑了一下,「話說回來,我好久沒看到他了,他年前還借給我一本書,都沒還給他。」
不提起倒是還好,既然提到了,窩頭就難免上了心。等第二天,再往省城去時,他就去找了跟那位梁姓同窗關係比較好幾個人,詢問他家可有事兒發生。
幾個同窗都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好在,窩頭在省學的人緣還成,去年倒是發生過有人記恨他排名不如自己卻成功留下的事兒,可那幾人都已經離開了省學,要擔心的是在上學放學路上碰面。在省學內部,他跟多數同窗的關係都還不錯。
在他的追問下,幾人遲疑的透露了一些情況,大致是說,梁家那頭出事了,但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跟這次落馬的蔣郡守有關係。
末了,有一人還私底下對他叮囑再三,讓他千萬別摻合進去,畢竟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