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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的時候就發生了一個哭笑不得事情,有隻母雞跌了下去,倒是沒摔死,而是隨著天氣突然轉冷,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已經凍得夠嗆,沒死也差不多了。
那還能咋樣呢?殺掉吃了唄。
這事兒也給家裡人提了個醒,本來洞口是草草的用木板遮住的,母雞是從縫隙處跌進去的。
可這回是母雞,下回是孩子怎麼辦?
窩頭當然沒那麼傻,他壓根就不往後院跑的。早出晚歸的上學,哪怕回來也都是待在前頭的。再說了,叮囑過一遍他就記住了,不怕有啥問題。
可豬崽……
豬崽平常是懶得很,有時候卻會突然勤快了,譬如偶爾會跑去後院的雞窩裡摸雞蛋。
雞窩跟地窖入口當然不在一起,可誰也不能保證這小屁孩子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的跑過去。
「那木板太薄了,這回是雞一不留神從縫隙里掉下去,這要是豬崽跑過去了……」
楊冬燕腦補了一個畫面,木板的縫隙是肯定不夠塞豬崽的,但就豬崽那個份量,只怕能把木板給踩塌了。
就很嚇人。
當下,楊冬燕就吩咐二牛,在前後院搞個籬笆。
「也不用太誇張了,反正就是防著豬崽的,你比著你閨女的身高,弄個間隙大一些的籬笆就好了。」
籬笆要高,防止豬崽躍過去。
但縫隙卻要大一些,因為後院的雞有時候是要跑到前院來吃蟲子啥的,所以要允許雞通過,不允許豬通過。
雖然要求比較多,但二牛還是充分的發揮了他的能耐,只一天工夫就將籬笆裝好了。
碰巧過來串門子閒聊的人看著拿矮籬笆還納悶呢,問楊冬燕幹啥搞這個,看著也不能防賊啊!
「不是防賊的,是防豬崽的,她老跑去後頭雞窩裡摸雞蛋。」楊冬燕笑眯眯的把一口鍋準確無誤的扣在了豬崽頭上。
豬崽一臉懵逼,吮著手指頭想了一會兒,怒指楊冬燕:「奶壞!」
實力拒絕背鍋的豬崽,最後還是沒能擰得過她奶,成功的背上了小黑鍋。
而此時,冬日已經到來,年關也在衝著人們招手。
在初雪到來的這一天,大牛二牛合力將地窖打掃乾淨後,又將大部分的糧食放到了地窖里保存。明面上的糧食還是蠻多的,反正吃個一年是沒問題的。
這主要還是因為,老魏家吃肉吃得多了,哪怕平常吃素菜,也習慣了添上一些豬油。肚子裡的油水多了,糧食就吃得少了。再一個,大牛二牛今年出去了四五個月,來年估計也是,少了這倆食量大的,可不就是節省了糧食嗎?
也因為年關將近,方氏那頭的生意卻是好了不少。
有錢沒錢都要過年的,哪怕一年到頭沒吃過幾頓油水,臨到過年前,還不得多吃兩頓?
有大牛在,他索性直接去各村收出欄的豬,拉回來後,找二牛以及幾個堂兄弟幫忙,殺豬分肉,再轉手賣掉。
在鄉下地頭,殺豬匠也是個好活兒,只是殺豬匠一般都是做鎮上的買賣,收了鄉下的豬拉到鎮上去賣。當然,如果鄉里鄉親的跟他預定,他還是會特地留出一些,略便宜點兒賣給村里人的。
像大牛這樣的,看似是搶了人家生意,實則卻不是這樣的,反而更像是合作一般。
殺豬匠是跟鎮上合作的,附近好多村民都習慣了年前去一趟鎮上,年關前夕,是豬肉鋪子最忙碌的時候。
擱在往年,殺豬匠還要抽出空去別家收豬,再殺掉,切割分開,隨後才運到鎮上去。而今年,大牛就幫他省了事兒,由大牛趕著牛車去各個村子裡收豬,跟兄弟們一起殺豬分好了送到鎮上去。
錢肯定是要給人家賺的,事實上大牛賺得還不少。不過相對的,殺豬匠的活兒也少了,他在鎮上是有個鋪子的,這下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安心做買賣了。
當然,要說擔心也不是沒有,畢竟只有年關前,豬肉鋪子的生意才那麼好。
這麼說吧,過年前夕,鋪子裡一天能賣出去十來頭豬,而平日裡,只怕一頭豬都賣不完。
所以擔心肯定是有的,眼下忙碌起來了,恨不得請人分擔。可回頭閒下來了,那是寧可多幹活也要掙這幾個錢的。
好在,對於大牛二牛,殺豬匠倒是不擔心。
這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魏家這倆兄弟出息了?出門一趟就往家裡帶好多貫錢,又是蓋六大間青磚瓦房的,又是往家裡買牛買驢子的,今年更是買了好幾畝地,這還能不是發財了?
既然出門一趟能掙那麼多錢,人家肯定不屑於跟他搶生意的。估計也就是看年底了不方便出遠門,閒著也是閒著,就順便賺幾個小錢。
不止殺豬匠這麼想,村里不少人都是這麼猜測的。
只是不同於殺豬匠的慶幸,其他人卻是忍不住扼腕。
早知道掙錢那麼方便,他們也可以啊!又不是只有魏家才有人手幫忙殺豬。唉,失策啊失策啊!
其實還不止殺豬,楊冬燕還吩咐小楊氏殺雞來著。
小楊氏啊,天天就待在家裡,搬了把凳子,面前放著刀和大木盆子,見天的殺雞放血拔毛,這日子過得可真糟心啊!
可楊冬燕說了,如今家裡也沒啥活兒要小楊氏做,本來還剩下一個餵雞的,但因為這陣子殺了個七七八八的,剩下不多的幾隻母雞,她就能給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