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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沒學過音樂,從前對音樂也沒多大的興趣,但是腦子聰明動手能力強,學樂器就沒什麼難的。
他跟著林溪學吹笛子,想把這首迷人的旋律記下來。
林溪原本先敷衍一下他,結果發現他學得又快又認真,也只能打起精神好好教。可惜她不是專業學笛子的,只是業餘愛好,所以也就只能教他吹現成的曲調。
等林溪頭髮快幹了的時候,謝啟明已經可以斷斷續續地把那首曲子吹下來了。
林溪誇他學得快,有天分。
謝啟明:「並沒有,只是因為你教才願意學得。」
他學膩歪了,便將笛子放在指間把玩,那笛子就跟長在他修長的指間一樣,轉來轉去就是不掉。
林溪被他驚艷了,「你真的好厲害!」
謝啟明朝她笑了笑,「還有很多更厲害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手指穿過去,髮絲柔順絲滑,已經幹了。
林溪被她看得有點不自然,歪了歪頭,自己試了試,「幹了吧?」
謝啟明俯身過去,用唇碰了碰,感覺自己喉嚨比她頭髮絲還要乾燥,「……嗯。」
他忍不住又開始親吻她,自從開始喜歡她,他就無法抗拒她對他的誘惑力,想要占有她,全身心的。
林溪被他壓在棉被上,這一次他沒有那麼體貼地撐起身體,而是真的壓住了她,兩人緊密相貼。
她感覺呼吸困難,不是被壓的,而是被他燙的。
他心跳堅定有力,速度加快,而她只會比他更快。
周圍的聲音全都銷聲匿跡,只有彼此的呼吸糾纏可聞。
「……可以嗎?」他貼著她的耳底,輕聲問。
不需要他說得太露骨林溪也知道什麼意思,她含糊的應了一聲,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如落入他心湖的一枚種子,蕩漾著漣漪一圈圈地往外擴散,然後就把他整個心湖都占據了。
他再也想不到其他。
他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地親吻她,引以為傲的定力頃刻間崩塌,卻又因為愛她而隱忍著,生怕會傷害她。
他壓抑著自己,聲音低啞暗沉,「……你不會反悔,嗯?」
林溪這會兒哪裡還說得出話,羞也羞死人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他問她反不反悔?
她閉上了眼睛。
「啊——」
林溪疼得尖叫一聲,渾身都哆嗦起來,她疼得指甲掐進他手臂去,還是不解恨,轉首就去咬他的手臂。
咬不到!
她氣哭了,「謝啟明,你壞,你混蛋,嗚嗚……」
謝啟明緩住了動作,俯身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地誘哄,「是我壞,我大混蛋,你小混蛋。」
林溪被他又逗得破涕為笑,嗔道:「你胡說,就你是,我才不是!」
謝啟明親吻她臉上的淚珠,「對,你不是,你男人是。你咬他,使勁咬。」
林溪又不稀罕咬了,咯得她牙齒疼,可她生氣、難過,因為她疼。
她不知道第一次這麼疼,要疼死了。前世她閨蜜跟她說第一次會疼,她還特意百度,很多人說疼是沒發育好,正常人應該是不疼不流血的。她沒經歷過,她也不知道啊,可這會兒她經歷了。
是真特麼的疼!
她感覺身體被撕裂,靈魂被撕裂的疼。
疼?
等等!
林溪腦子裡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突然想起來當初謝啟明欺負她說過的那些話。
什麼「你睡了我,我要睡回來」,什麼「你怎麼睡的你不知道?要不要我給你描繪一下」,什麼……
嗚嗚,狗男人,他騙了她。
他明明就沒有做過什麼,卻一直誤導她。
那麼他是不是也……也知道她……其實不是……原主?
林溪不想考慮這個問題,只想躲起來。
謝啟明抱緊了她,大手一下下地上下摸索她光潔的脊背,給她時間緩衝,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身體上的,心靈上的,她反射弧比較長,現在才回過神來。
林溪把眼淚摸到他胸口上,「謝啟明,我不喜歡你了!你騙我!」
謝啟明胸口一窒,卻也知道她只是小女生耍脾氣而已,他低聲道:「那你沒騙我,嗯?」
林溪不說話了。
謝啟明:「你覺得我的心騙你了嗎?」
林溪不說話。
謝啟明:「如果我不喜歡你,我不會要你。」
林溪輕哼,壞蛋,要是她一開始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被……那她絕對不會同意結婚的。那時候她又不喜歡他。可現在,她已經喜歡他了,不想再離開他了。
他怎麼這麼壞!
疼死她了。
謝啟明:「……乖,我輕一些。」
就算謝啟明足夠體貼,可林溪第一次體驗還是不太好,她跟不上他的節奏,到最後她就哭得不行了。
謝啟明以前最討厭看人哭,不管男人女人,他缺乏基本的同情心,奉行強者自強,對於弱者他與其說同情不如說怕麻煩寧願躲著點。
可這會兒林溪哭得可憐兮兮的,他那顆原本堅硬的心就被擰成了麻花,難受得很。
他以自己都不了解的耐性哄了她許久,哄得她破涕為笑,看她笑,他也從心底里悠然生出一股歡喜。
「你再哭,我要被你的眼淚給淹沒了。」謝啟明將她抱在懷裡,還不忘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