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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給林溪送來了明天迎外賓穿的衣服,還是工人裝束,靛藍色的工裝。這就等於這時候的禮服一樣,正式場合就穿上。上一次國慶大□□的工農兵學員隊伍也穿這個,解放軍學院還有意見呢,覺得自己是軍人不是工人,最後還是校領導說他們是代表工農兵學員去的,大家才穿上了。
林溪把藍色的工裝穿上,問謝啟明,「你覺得我穿工裝好看還是軍裝好看?」
謝啟明看了她一眼,「穿裙子最好看。」
其實林溪都沒機會穿裙子,她也沒裙子,不過她雙腿又細又直,腿型又美,穿裙子自然會很漂亮。謝啟明直接把她沐浴後裹著布單子的形象約等於穿裙子,腦補一下覺得各種裙子都好看。
他可不敢說不穿的時候好看,她得撲上來咬他。
林溪瞄了他一眼,「直男。」
謝啟明疑惑地看她,「什麼直男?」
林溪:「就是正直的男人啊。」
謝啟明有點不信她的小腦瓜這麼善良,「那對應詞呢?邪惡的男人?」
林溪:「笨,當然是彎男啊。」
謝啟明:「…………」
直對彎,沒錯,但是正直對邪惡才標準。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謝啟明看林溪對著一個手繪的日曆在那裡不知道嘀咕什麼,什麼前七後八的。他探身看了看,「你在算什麼?」
林溪:「沒什麼,這是我們女人的事兒。」
對於前七後八雖然沒那麼準確,但是注意一下比不注意好嘛,增加避孕機率。但是她的生理期也不是每次都那麼標準的,所以她又有點忐忑,生怕真的懷孕什麼的。可如果為了避孕拒絕他,那他也不懂為什麼,肯定會多想。
她算著這幾天是安全的,等過幾天不安全他恰好回軍校上課,也就沒問題。
謝啟明直覺她在這裡比比劃劃的東西跟她晚上做夢哭以及她那個秘密有什麼關係,可她不說他不能逼供。但是他對自己心愛的小媳婦肚子裡藏了一個秘密不和他分享,他就有些委屈,這種委屈不能對她明說,那他就會通過其他渠道發泄。
最後哭唧唧的還是林溪。
最後林溪窩在他的懷裡,淚汪汪地控訴他,「謝啟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謝啟明:「何出此言?」
林溪:「你幹嘛那麼凶?」絕對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的動作帶著兇悍的力道,不如以前溫柔了,好像要把她給消滅掉是的。難道她是鐵人嗎?
謝啟明:「凶?」
林溪神態奶凶,聲音卻綿軟,「對!」
謝啟明笑了笑,俯首親她,幫她擦了擦鬢角的汗水,「那是你的錯覺。我只有更愛你才會更想要你。」
聽他的話越來越騷了,林溪就趕緊閉上眼睛,「明天要是起不來,就怪你。」
有謝啟明這個萬年準時的小鬧鐘在,林溪睡得再沉,只要有事那也起得來。但是林溪的睡功也不容小覷,反正謝啟明早上給她挖起來,穿衣服洗臉,她都能閉著眼睛睡,就連謝啟明帶著她出門鎖門,林溪都能靠在他肩膀上迷瞪五秒鐘。進了食堂謝啟明去打飯,她就趴在飯桌上再睡五分鐘。
「嗨,林溪,你幹嘛呢?」錢進瞅著林溪,立刻跑過來打招呼。
林溪一秒鐘坐正,揉了揉眼睛,「錢進,早啊。」
錢進坐在她對面,「你眼睛怎麼紅紅的,哭啦?謝團長罵你啦?」
林溪:「怎麼可能!我這不是睡覺壓得嘛。」
錢進納悶道:「你晚上幾點睡啊?」
林溪表情有點不自然,她趕緊道:「這不是要趕稿子嘛。」
錢進點點頭,佩服道:「要不說你厲害呢,咱們一起來的,只有你現在是學校的大名人。」
很快謝啟明打飯回來,跟錢進打了個招呼。
錢進又開始夸林溪的文章寫得好,每期校報他都看,還把好的文章都剪下來貼著呢,而林溪的每一篇文章他都有收集。一邊說著,他還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塑料皮的本子來,把他剪貼的報紙給林溪和謝啟明看。
「謝團長,林溪,你們給我寫個寄言唄。」錢進麻溜地又拿出了筆。
謝啟明拿了一個煮雞蛋在桌上磕了磕,然後滾一圈再整個剝出來放在林溪碗裡,「寫什麼?」
錢進:「就寫謝團長和林溪百年好合。」
謝啟明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
林溪也吃吃地笑,「錢進,這不是你囑咐我們的話嘛,怎麼要寫在你的本子上?」
錢進理直氣壯道:「我是你們百年好合的見證人啊!寫在我的本子上,我覺得特踏實,你們倆可是我們學校的大名人呢。我跟人家說我和你們關係好,這就是證據。」
這話取悅了謝啟明,他接過鋼筆擰開在錢進的本子上寫了幾個力透紙背的字:我和林溪百年好合。
林溪:「……」好羞恥哦。我是絕對不會寫我和謝啟明百年好合的。
不過在謝啟明深沉的目光注視下,在錢進渴望的眼神注視下,林溪還是接過鋼筆在本子上寫了:我林溪和謝啟明百年好合。
錢進嘿嘿一笑:「兩位早生貴子啊。」
謝啟明微微頷首,「承你吉言。」
林溪的臉色卻變了變,她咳嗽一聲,趕緊低頭喝粥。
這時候季芳菲幾個過來,他們就岔開了話題,開始說迎外賓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