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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離一開始以為他在忙,後來是拉了一位妖殿裡輩分地位較高的大蛇妖問了之後,對方才跟他說:「陛下可能是不想傷害你吧。」
「他們龍族到底是個性情兇惡的物種,雖遺傳至今,大部分都已經能夠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和暴戾,可骨子裡的血性發作起來在所難免。每隔一段時間陛下的脾氣就會變得異常暴躁,從前他剛開始登位時殿中有人不清楚,還在那個時候試圖接近他,最後直接被他撕碎扔下了山。」
「從那個時候開始,每到這個時期,殿裡的小妖都會繞著陛下走。對了慕公子,雖然你是陛下的愛人,但陛下發起脾氣來可謂是六親不認。陛下躲著你應該也是怕不小心傷著你,你就暫時先避開他吧。」
慕清離謝謝大蛇妖的好意,不過他和小徒弟不同,他從來就不是個聽話並按照別人意向和命令去辦事的人。
他找了一圈,發現夜淵人不在妖殿範圍之後,試著在附近轉了轉,最後在他們初次相遇的池子那裡找到了把整個人都泡在裡面的大白龍。
剛過去那會兒,心情煩躁的小徒弟並沒有發現他。
小徒弟正不高興地用尾巴把水池的水拍得嘩嘩作響,心裡和天書抱怨:【我又不是真的龍,為什麼還得受這種脾氣影響?我好難受。】
天書無奈道:「就跟林霸總有失眠症,謝王爺有人格分裂,賀影帝有夢遊症一個道理,你這個狂犬……我是說狂躁症,也是必然的。」
夜淵還在心裡哼哼唧唧:【我好想阿離,可是我每次見到他就想狠狠進入他,我怕一不小心做得太狠了他受不住。】
在邊上偷聽了滿腦的慕清離:「……」
【我甚至想用原形對他做那樣的事。】
慕清離:「……」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閱小黃文無數的天書驚恐萬分:「不太行吧,等下大人沒被渣攻害死反而被你日死那可就不太好了。」
夜淵又不開心地重重甩了一下尾巴。
慕清離聽到這裡,已經開始後悔自己跑過來找小徒弟了。
現在的小徒弟狠起來,跟以前那個單純正直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他覺得自己應該離開。
然而就像每次電視劇和那些話本里演的一樣,天坑總是在『主角』身邊等著他們掉落。
他怎麼也沒想到,想偷偷安靜離開卻因為挪動腳步時不小心踩到枯枝,發出足以讓水池裡那條大龍察覺的清脆聲響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大白龍停止甩動尾巴,準確無誤地瞪著兇狠的眼神望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的那一刻,慕清離甚至懷疑這枯枝是被安排出現在他腳邊。
「誰在那裡?!」夜淵的聲音聽起來,冷冽之中帶著幾分凶煞之意,好像已經做好把藏在樹叢之中的人四分五裂的準備。
直到穿著一身淺黃色衣裳的慕清離步入他視野里。
大白龍的身體驀然一僵,又驚又怒問:「阿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慕清離抿了抿嘴,微微揚起下巴傲然道:「來找你。」
夜淵掉了個頭游到離他更近的水池邊,卻不敢上來:「你……你快離開,我過幾天就會回去了,你不要擔心。」
慕清離卻反而又朝他走近了一步。
夜淵慫慫地縮起脖子往後退了些許。
慕清離淡著臉對他說:「過來,低頭。」
身為妖帝的夜淵本該無懼任何人,但神奇的,慕清離那一聲淡然的命令讓他身體反應快過於意識服從。
等他回過神時,已經聽話地朝慕清離低下了頭,以便他能夠觸碰到自己。
眼前人身上傳來的清淡桂香在這種時候就像是不斷刺激著他的某種藥物,讓他內心的煩躁感越來越重。
好想對慕清離……
促使夜淵這種感覺變得更加激烈的,是那隻突然觸碰到他脖子處,本該是逆鱗生長的位置的那隻手。
慕清離有些出神地摸了摸大白龍那空了一塊的地方,上面還留下了粗糙的傷疤。
龍鱗與他身上的皮肉相連,拔下來那會兒……肯定很痛。
傻徒弟。
不懂得嘴上哄人開心,盡做一些折磨自己的事。
慕清離說:「以前你覺得難受,尋找其他方式宣洩與分散注意力我不怪你。可是你現在都有我在身邊了,為什麼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夜淵眼睛微微發紅,像是極力繃住自己最後的理智線:「我不想傷害你。」
慕清離哼笑了一聲:「那日是誰把我按在這裡弄了幾日幾夜?」
夜淵:「……」
「早些時候做什麼去了?做都做過了現在才開始想護著我,你不覺得太遲了一些嗎?」
夜淵心虛又愧疚地低下頭。
慕清離又摸了摸他:「別廢話了,你到底要不要?」
夜淵的呼吸又沉重了幾分,但還是固執地維持著僵硬的姿勢沒有動作。
「但我想要怎麼辦?」慕清離佯裝苦惱,「你不幫我解決,我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激將法總是最有效的策略。
慕清離又被迫和小徒弟過了幾日胡天胡地的日子。
其實現在的他並不會排斥和小徒弟的歡樂,畢竟小徒弟現在的技術確實回回都能讓他體驗到欲 | 仙 | 欲 | 死的快樂,而且每一次的結束都能給他帶來修煉上的益處,所以沒有拒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