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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離抿著嘴靜默片刻後,才輕聲回答:「好。」
覺得好看你又不日。
慕清離還以為逆徒這個世界要崛起,按照小奶音提供的劇情走,便乖乖地把自己送到他面前打算讓他好好『懲罰』一下。
結果……果然還是他的呆子徒弟。
謝城昭在慕清離轉身離開時,錯愕了那麼一瞬。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剛起床容易讓人產生錯覺,否則他怎會有那麼剎那覺得自己似乎從慕清離眼裡見到了一抹失望之色。
謝城昭:「……?」
慕清離在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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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離把自己收拾好回到房間時,謝城昭還穿著褻衣坐在床上。
倒也不是他不願意下床,而是因為他的左腿廢了。
原主角與謝城昭的相遇,其實在更早之前。當時謝城昭正在出行歸來的路上,經過一處較為偏遠的小地方時遭遇了襲擊。他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殺,最後在山林中與護衛隊們失散,帶著一身傷暈倒小村子附近的河邊。
碰巧慕清離當時隨一起秋遊的慕家出行,他們帶上他主要是想多個能幫忙伺候的,尤其他還習得醫術。
慕清離雖然在家裡不受寵,但因為長期待在後院,倒是意外與隔壁住著的一位德高望重,醫術高明的老先生結識。老先生心善,見他可憐,慕家人不怎麼管他,也不讓他去書院,所以都會找機會悄悄讓他過來自己家裡,叫他讀書識字,還傳授他醫術。
所以在那之後,慕家每逢出遠門必帶上他,以便不備之需,徹徹底底將他當成了工具。
慕家一行人途經小村時,曾在這裡找了地方留宿休息一晚。而沉浸於鑽研醫術和各種草藥的慕清離趁著隔日大早,大家都還沒準備好出發的那段時間裡,到村子附近的地方收集一些比較難得的藥草,打算帶回去向陳老先生請教。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撿到了昏迷在河邊的謝城昭。
等他辛辛苦苦把人扛回村子時,忘了他存在的慕家人早已丟下他離開,只留下他一人在那裡。
善良的慕清離無法丟下謝城昭一人獨自離去,只好先把謝城昭帶回慕家人之前住過的地方照顧。謝城昭在被追殺的途中,除了傷到左腿之外,眼睛也受了傷。雖不至於失明,但被慕清離照顧的那幾日,為了敷藥,他被蒙上了眼睛。
慕清離默默用自己的醫術幫謝城昭治療,後者的傷勢恢復得很快。
謝城昭看不見救下自己之人的模樣,卻被對方的耐心與溫柔打動。當謝城昭想要攻陷一個人時,嘴就特別會說話哄人,單純的慕清離在與謝城昭的相處之下,自然沒控制住也對他動了心。
他甚至沒抵得過謝城昭的誘騙,與他嘗了禁果,自願委身於他。
「阿離真棒。」
謝城昭當時抱著他,在他耳邊的聲音滿滿都是甜意。
「待回去之後,本王定要娶你。」
約莫一個月之後,九王府的人找到了謝城昭,畢恭畢敬地將他接走。謝城昭離開時被他折騰了一夜的慕清離還在沉睡,只給他留下了一封信與信物,讓他回城時可以到九王府來找自己。
然而慕清離如此卑微,他不僅沒告訴過他自己的全名,甚至害怕讓重新獲得光明的謝城昭見到自己丑陋的模樣,所以艱難地回城後,慕清離只默默回了慕家,沒去找謝城昭。
而謝城昭也沒主動尋他。
是直到某一日,慕清離同父異母的兄長慕安黎趁他陪同陳老先生出遠門行醫時偷偷溜進他房間,意外發現他收起來的信件與信物。
等慕清離出門歸來時,慕安黎已經和謝城昭認識上了。有沒有那點關係在不好說,但倆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慕安黎三天兩頭都會受邀到王府去與他見面。
跟從小被嫌棄的慕清離不同,慕安黎是城中大家公認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美男子。他出色的容貌,任誰見了不論男女,都會忍不住心動。更何況他在外的風評一直很好,儒雅又博學多才,完全就是最受歡迎的翩翩公子。
知道這件事的慕清離非常難過,但他也無處可向人訴說,更不敢去找謝城昭澄清。
他害怕謝城昭嫌棄自己,他也怕自己說不過慕安黎,最後反而成了心機重,妄想拆散一對佳侶的惡人。
唯有隔壁的陳老先生知道他的事情。
「我這幾日出門時都聽他們在說,你二哥慕安黎是九王爺的恩人,曾經在路過那小村時救過他。」
陳老先生摸了摸下巴的鬍子,嘆道:「可我記得,最遲回到慕家的人是你,而且你當時告訴過我,外出時曾救過一個男人,你還為此感到高興。」
慕清離低下頭,無奈地笑著回答:「就算人真的是我救的又如何?沒有人會信我,慕家人更不會替我說話,他們現在恨不得能靠著我二哥,與九王府攀上關係。」
陳老先生一直都很心疼這個孩子,想了想就說:「沒關係,我替你想想辦法。」
慕清離才知道,陳老先生在當今聖上年輕時曾憑藉高超的醫術救過他一命,所以與聖上有交情。陳老先生知道皇上現在最牽掛的是謝城昭廢了的左腿,他為此入宮見了皇上,表示手底下有一名弟子或許可以治好謝城昭的腿。
於是,皇上便讓慕清離到九王府試一試。
慕清離剛過去的時候還挺緊張,但謝城昭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他認出來,甚至因為他唯唯諾諾,頭髮遮住大半張臉的態度,還有慕安黎私底下時不時對自己這個弟弟的抱怨,而對他心生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