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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華淵都沒安慰過她,想到這一點,顏諳又覺得看不懂。正常情況下,想要攻略她,這時候不應該對她噓寒問暖,抱著她說沒事有我在之類的嗎。
「在想什麼?」注意到顏諳的視線一直到處動,眼睫毛眨呀眨的,華淵擦完臉伸手輕輕碰了碰。
感覺到手指底下細微的觸感,他眸色深了深。
顏諳卻是立刻拍開華淵的手,摸她眼睫毛幹嘛,羨慕啊。
「那什麼,剛才還是謝謝你。」顏諳也知道,要是自己今晚不能自救,估計還得靠華淵,她道一聲謝不為過,「但你怎麼在這裡?我都不知道。」
「哦,你哪裡知道啊。」說起這個華淵就來氣,「電話號碼拉黑,微信拉黑,就連郵箱和某寶你都不放過,可以啊顏諳。」
啊?華淵這麼一說,顏諳才想起來她今天上午確實把華淵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和刪除了,所以華淵今天來有給她打電話,但打不通?
「想起來了?」看顏諳那神情就知道顏諳正在想怎麼狡辯,華淵也懶得聽,他扯過顏諳的手用紙巾擦著,良久問一句:「這麼討厭我?」
這話讓她怎麼回?
顏諳捏了捏指尖,有點搞不懂她和華淵現在的關係。本來是吵架冷戰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以前吵架他們就是這樣,敵不說話我不說話。
但這次好像不一樣,他們也沒有僵持多久,雖然每次見面都會爭吵,但好歹說上話了。
怎麼的這吵架還能促進感情?
「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聽不到顏諳的聲音,華淵繼續問,手上動作也不停,擦完這隻手擦那隻。
顏諳無意識的配合著華淵抬手,她還在思考華淵的問題:「恩...今天不討厭。」
「今天不討厭?」華淵語氣里的嘲諷藏都藏不住,他把用完的濕紙巾丟到一邊,又回過身看顏諳,捏著顏諳下巴仔細打量了兩眼,「這臉皮也只有薄薄的一層,怎麼說的話就那麼厚?」
幹嘛鴨警告!
顏諳鼓起臉,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見華淵視線一凜,目光集中在她的脖子上。
顏諳條件反射般咽了口口水。
這才發覺嗓子不是一般的疼。
她剛想上手摸,被華淵抓住按到一邊,接著華淵整個人湊上來,抬起她的下巴認真看著她的脖子。
那裡有一道清晰的紅痕,被關柳掐的。
華淵呼吸急促了一瞬,接著歸於平靜,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很痛嗎?」
顏諳不自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想拿開華淵的手:「還好,待會兒去醫院看看。」
華淵手勁加大呆在顏諳脖頸間不動,他推開顏諳伸來拉他的手:「...這麼久,我都沒捨得動你。」
「怎麼的,你還想家暴?」顏諳調笑了一句,說完後才發覺「家暴」這個詞用的不準確,她本意是想找個和打架有關的詞,但家暴——不得結婚了才算家暴?
這詞帶著點挑逗的意味。
她再看向華淵,果然,華淵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幽深裡帶了點欲望。
顏諳往後移了移腦袋,但後面就是椅背,再移也移不到哪裡去,反而是華淵,步步緊逼,腦袋離她越來越近。
兩個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眼看華淵就要湊上來,並且目標瞄準了她的嘴唇,顏諳心跳停滯了一下,猛地轉過頭。
華淵在離她兩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移到了顏諳的脖頸上,因為顏諳腦袋朝一邊偏,那段光潔的脖頸反而露了出來。
但上面的紅痕更加現眼。
顏諳的腦袋一直沒轉過來,華淵也沒說話,幾秒鐘後,他埋下頭。
輕輕吻在了那片紅痕上。
顏諳這下不止心跳停滯了,她呼吸都停了一下,華淵的唇溫熱,在十月冷下來的風裡給了她一絲灼熱。
......而且越來越熱。
華淵只是在紅痕上停留了幾秒,過後他開始沿著紅痕親,每當越來越用力時又怕傷到顏諳,嘴裡放緩了力氣,順著脖頸下顎線逐漸往上。
顏諳喘了一下氣,華淵已經親到了她的嘴角,眼看就要全面覆蓋——
嗡嗡——
手機響了,顏諳像看到救星一樣趕忙拂開華淵,激動的拿起手機......
她媽:)
顏諳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她還沒回家,她媽估計以為她又去泡吧了。
但她其實剛從派出所出來。
電話接起,顏諳還沒來得及開口,顏母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現在還不回家,外面的狗那麼香?顏諳,你知不知道榮家今天來家裡想談聯姻的事?」
顏諳身體一抖,她僵硬的扭過腦袋看華淵,華淵正對她死亡凝視。什麼曖昧什麼欲望這一瞬間全沒了,只剩下殺人的颱風。
她想起今中午謝席爾說的話,只能感嘆一句榮擇憋大震驚全家。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顏諳顫巍巍問華淵。
華淵咧嘴一笑:「你覺得呢?」
顏母久聽不到顏諳的聲音,正在電話那頭髮火,顏諳趕忙回答:「媽,我今夜靈感迸發,寫了好幾個合作方案,我待會兒發給你你幫我看看,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回來了,去袁雪落家!」
顏母:??
我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