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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姐,沒事吧?」助理不敢看唐晚,埋著頭將人扶下台,她跟了唐晚好幾年,最了解她的脾性,剛剛計劃落空,她心裡肯定不爽,指不定要怎麼為難自己。
唐晚勾唇微微一笑,丹鳳眼嬌媚風情,「沒事,剛多虧你了。」
嘴上這麼說,手卻狠狠地掐了助理一把,疼得助理臉都白了。
「哇哦!太好了!三爺爺沒抱唐晚阿姨!」白兜兜一聲歡呼,小臉笑成一朵花,就知道她有多高興了。
「兜兜小姐為什麼不想三爺抱唐小姐呀?」蓮姨只是好奇,兜兜小姐性子軟萌,待誰都懂事又有禮貌,即便對她這個下人也很好,為什麼對唐小姐有那麼深的偏見?
白兜兜為難地抵著小下巴,「兜兜不能說,兜兜不知道。」
「兜兜小姐那麼喜歡酥酥小姐,如果唐小姐跟三爺在一起的話,你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姐妹了,兜兜小姐難道不想永遠跟酥酥小姐一塊玩嗎?」
白兜兜認真地想了想,很有道理地反駁道:「姨姨說的不對,三爺爺不跟唐晚阿姨在一起,兜兜也可以永遠跟酥酥一塊玩,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三爺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再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多少還是要幫著說幾句好話:「就算兜兜小姐不想要三奶奶,酥酥小姐也一定是想要爸爸的。」
白兜兜從小沒有爸爸,不知道爸爸重不重要,但哥哥和夏夏都好像很喜歡自己的爸爸,如此一來白兜兜就有些為難了,轉頭問唐酥酥:「酥酥想要爸爸嗎?」
唐酥酥呆呆地看著白兜兜,似乎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倒是白星澤積極極了,他無條件地支持白兜兜,「沒關係,我可以扮酥酥的爸爸。」
「那兜兜……兜兜就扮酥酥的媽媽好了。」反正唐晚阿姨對酥酥也不好,白兜兜如是想。
蓮姨哭笑不得。
怎麼還玩上扮家家酒了?
晚會結束,陸廷祈直接去地下停車場,等在一邊的司機小張幫忙拉開車門,也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是唐晚,很著急的樣子,提著裙擺一路狂奔,披在肩上的大波浪長卷亂了,就像迪士尼在逃公主。
「三爺,是唐小姐。」小張最近陪老婆追唐晚的新劇,也算得上唐晚半個影迷吧。
陸廷祈面不改色,甚至看都沒看唐晚一眼,直接坐進了車裡,「走吧。」
馬上十一點了,再晚些回去,小孩兒都睡覺了。
小張不敢忤逆三爺,卻也有意等唐晚追上來,幹什麼都比平時磨嘰。
「三爺,」唐晚彎腰敲了敲後車窗,似怕走光,用手捂住胸口,但畢竟是大深V,有欲蓋彌彰之嫌,一眼望去雪山綿綿,又加上剛跑得急,頰上氤氳出兩抹紅暈,說話更是帶著嬌喘,「三爺方便捎我一程嗎?」
此情此景讓小張想起了兜兜小姐之前也是這樣搭車的。
三爺沒有拒絕兜兜小姐,想必也不會拒絕唐小姐吧?
然而是他想多了,陸廷祈根本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之心,半眯著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輕撥著手裡的玉石佛珠,仿若車外的唐晚是空氣一般,冷聲吩咐小張開車。
小張透過後視鏡最後看了眼唐晚,不免惋惜,小姑娘長得多美啊,三爺怎麼就看不上呢?
踩著啟動器轉動方向盤駛出停車場,徒留唐晚一臉石化地站在原地,半天回過神搓著光溜溜的手臂,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過來接我!」
滿心怨念,語氣不善。
助理小心翼翼地問:「晚姐,狗仔怎麼辦?」
「豬腦袋嗎?什麼事都問我?你是助理還是大爺?」唐晚氣到不行,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罵道。
掛了電話,一腳踹向旁邊的垃圾桶。
有家裡那個小東西幫忙,她就不信爬不上陸廷祈的床。
星期天不上幼兒園,孩子們可以多睡會兒,白兜兜一覺睡到自然醒,緩緩地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小床頭柜上放了一座水晶獎盃,睡意全無,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一把抱過獎盃,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
在走廊打掃衛生的蓮姨聽到動靜敲門進來,笑臉相迎:「兜兜小姐醒了?」
「姨姨,快看獎盃杯!」白兜兜將獎盃舉過頭頂給蓮姨看。
蓮姨拉開窗簾,陽光照進來,一屋子的暖意,「兜兜小姐的獎盃杯真好看。」
「是三爺爺送給兜兜的嗎?」白兜兜問。
「是啊,」蓮姨抱著白兜兜去衛生間洗漱,將人放到小凳子上擠牙膏,「早上姨姨跟三爺順嘴提了一句,說兜兜小姐也想要獎盃杯。」
沒想到三爺竟然立馬吩咐管家買了一座水晶獎盃回來,真是太寵了。
往日白兜兜都是自己刷牙洗臉,但今天空不出手,因為太喜歡三爺爺送給她的獎盃杯了,一直抱在懷裡,蓮姨幫她洗漱完,「兜兜小姐,我們先把頭髮梳了吧?」
「姨姨等一會兒好不好?兜兜先去謝謝三爺爺。」白兜兜一刻都等不得了,抱著獎盃杯穿著睡衣嗒嗒嗒地跑出臥室,輕手輕腳地擰開書房的門,將小腦袋探進去,軟軟地喊了一聲:「三爺爺。」
陸廷祈摩挲佛珠的手頓了一下,日光落在他指尖,映出一圈淡粉色,「進來吧。」
「謝謝三爺爺送給兜兜的獎盃杯。」白兜兜整個人趴在沙發扶手上,小腳丫子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