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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認識酥酥,」男人回答了唐酥酥的話,才走上前蹲到唐酥酥的面前,伸出一隻手,「酥酥,好久不見。」
唐酥酥怔怔地看著男人。
那時候她才一歲多,雖然留下了心理陰影,卻也記不得什麼了。
只有模模糊糊的畫面,男人將她舉過頭頂,「酥酥,我是爸爸!」
——
蓮姨跟管家發現白兜兜她們走丟的第一時間給陸廷祈打電話。
「怎麼回事?」陸廷祈趕到監控室,面色不佳。
男人一現身,房裡的氣壓就低沉下來,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白星澤,動都不敢動地躲在蓮姨身後,妹妹丟了,他比誰都難過和害怕,想哭,卻又不敢哭,死死地捂住嘴巴。
他也知道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妹妹和唐酥酥。
「監控顯示是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帶走了兜兜小姐和酥酥小姐。」管家小心翼翼地開口。
唐晚從門口擠進來,看了眼監控畫面,嚇得花容失色,「是他,他……怎麼出來了?!」
不是四年有期徒刑嗎?這才過了兩年就出來了?
「唐小姐認識綁匪?」什麼都還沒確定,酒店經理已經將監控里的男人定罪綁匪。
畢竟是陸家和唐家的孩子,一般人不敢得罪,既然動手,那就一定是為錢綁架。
唐晚有一瞬的晃神,「他,他是私生飯,上次活動見過一次。」
「私生飯呀!那就更麻煩了,那些人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酒店經理畢恭畢敬地問陸廷祈意見:「三爺您說呢?」
陸廷祈冷冷地掃過唐晚一眼,「報警吧。」
陸檸為撮合他和唐晚,非要給他講唐晚可憐的過去,陸廷祈後來找人查了周遠的底細,一眼看出監控里的男人就是唐酥酥的生父。
唐晚也認出來了,卻說是私生飯。
報完警回頤景別墅,唐晚死賴在陸家不肯回去,眼瞅陸廷祈不耐煩,她立馬扶額裝暈。
蓮姨將人攙到沙發上躺好,唐晚很快睡了過去。
她太了解周遠了,不會傷害自己的女兒,但又希望那個沒用的男人有用一次,幫她除掉白兜兜那個障礙。
傍晚時分,下了一下午的綿綿細雨終於停了,白兜兜跟唐酥酥手牽手地從外面跑進來,一人懷裡抱著洋娃娃,一人懷裡抱著小貓貓。
一屋子除了唐晚都著急得要死,倆小傢伙倒是玩得盡興。
跟沒事兒人似的,白兜兜抱著小貓貓獻寶似的衝到陸廷祈面前,抓起小貓貓的一隻小爪子揮了揮,「三爺爺,這是糖糖,有沒有很可愛呀?」
陸廷祈不喜歡小動物,但白兜兜抱來的不一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是一隻Y國短毛貓,小小的身子長得圓滾滾的,烏溜溜的眼睛也是又大又圓。
跟白兜兜很像。
再加上小孩兒仰著腦袋一臉期待地望著他,這讓陸廷祈到嘴的責問又咽了回去,淡淡回了兩個字:「可愛。」
「兜兜,你們去哪兒呀?」白星澤紅著眼睛跑上前。
看哥哥樣子像哭過,白兜兜疑惑地歪頭,「哥哥怎麼了?」
「兜兜小姐和酥酥小姐走丟,小少爺怕你們被壞人欺負,回來已經哭了好幾次了。」蓮姨說。
「沒有壞人呀,」白兜兜小手抵著小下巴,天真無邪,「是酥酥的爸爸。」
蓮姨:「……」
唐小姐不是說那個男人是私生飯嗎?怎麼兜兜小姐卻說是酥酥小姐的爸爸?
「哥哥不哭,糖糖先給你玩,」白兜兜把小貓貓塞給白星澤,噔噔噔地跑出客廳,沒過會兒拉了個男人進來,提聲隆重介紹:「同學們,這位叔叔就是酥酥的爸爸,大家熱烈歡迎。」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男人年紀不大,身材消瘦,長得不錯,只是臉上那道疤有些猙獰,眉眼間還透著一股子壞勁,像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這樣的男人竟然生出個這麼乖巧的小天使?
「是你綁走酥酥?!」周遠一現身,唐晚哪還坐得住,踉踉蹌蹌地從沙發上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搖搖晃晃地撲過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周遠,你到底想幹嗎?為什麼不肯放我……和酥酥?!」
破案了,男人不是私生飯,真的是酥酥小姐的生父。
就是不知道唐小姐為什麼撒謊?
唐晚一激動說話就尖聲刺耳,周遠擔心嚇著白兜兜,忙用手捂住她的耳朵,蓮姨也上前勸唐晚:「唐小姐,孩子們都在呢,有話好好說才是。」
唐晚看向陸廷祈,已是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三爺,報警吧。」
陸廷祈眸子沉了幾分,沒做回應。
「啊?」蓮姨差點驚掉下巴,「唐小姐,報什麼警?兜兜小姐跟酥酥小姐不是找回來了嗎?」
「今天找回來了,那明天呢?」唐晚往後退一步,指著周遠的手顫了又顫,「這個男人不會放過我和酥酥的!我是無所謂了,但酥酥不行!她是我的命,我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傷害?」周遠單手插兜,勾唇邪笑一聲,「就像兩年前那樣嗎?」
唐晚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周遠竟然還想威脅她,「周遠你瘋了嗎?酥酥還是你女兒嗎?」
「唐晚阿姨,你誤會了,叔叔沒有欺負兜兜和酥酥,他人很好,帶我們去看了好多小貓貓,我們在那裡玩得很開心。」白兜兜打抱不平地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