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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仿製江南院落,而是仿的永親王府。
屋裡更是清靜雅致,屏風,香爐,還有書架。
書架上擺滿了書,徐燕舟伸手把書拿下來,上面多是遊記小說。
劉偉湛把哪裡都擰了挪了,也沒有發現什麼暗室密室,「將軍,沒有任何發現。」
徐燕舟看著書架道:「去周寧敘的院子。」
周寧敘住的院子名叫戚硯堂,戚硯堂極其寬廣,徐燕舟先去的書房。
書房裝飾極簡,擺了一張桌和好幾架書架。
徐燕舟走過去,拿起了一本書,書面很乾淨,書頁卻是翻過的,是史書。
除了史書,書架上還有兵書,幾排書架沒見到一本遊記小說。
都說永親王世子肖似其父,放浪形骸,詩酒逍遙。
也不盡然。
永親王在皇宮,周寧敘呢。
劉偉湛翻來翻去,書全被他翻了一遍,也沒找出什麼密室,他心道,不應該啊,按理說應該能翻出什麼東西的。
徐燕舟挪了一下書架。
雖是費力些但也能挪動,三面書架全挪了一遍,只剩一面了。
徐燕舟去挪最後一面,隨著書架移動,牆面慢慢出現了一道門。
裡面一間屋子,牆邊掛著夜明珠,照的裡面恍若白晝。
密室里是十幾個整齊的箱子,打開,裡面是金條和金元寶。
全是金子,堆滿了整間屋子。
徐燕舟:「果然書中自有黃金屋,先找周寧敘。」
永親王或許一直都是那個性子,那麼周寧敘顯然和其父不同。
他看的是史書兵法,書都被翻過,上面還有標註。
永親王有個好兒子。
徐燕舟把兵書放下,「守住永親王府,宮門口,江二江三你們帶人守城門。」
「江一帶人檢查城外是否密道,以防有人逃出去,留意周寧敘,城內酒樓,青樓,賭坊,全部排查一遍。」
周寧敘常去那些地方,徐燕舟在盛京待的時間不長,但回來就能看見周寧敘和他一群狐朋狗友。
殺他們的人是永親王派去的,為什麼這麼做。
徐燕舟道:「去王府花房。」
永親王王妃喜歡花,花房建的極大,而且不是用磚石建的,而是用上好的琉璃瓦。
劉偉湛看的眼睛直亮,這個地方真是好啊,幹什麼都行。
徐燕舟是來找花的,看到底有沒有徐幼薇說的白雪塔。
花房裡花卉極多,徐燕舟直接抓來伺候花的花農來,「哪盆是白雪塔。」
王妃愛花,恨不得一年四季花都開著,花有花季,現在花季已過,就是靠著花農讓它們開花。
花農哆嗦著指了一盆,「那就是白雪塔。」
花瓣堆疊,恍若白雪堆成塔山,美不勝收。
這白雪塔恰印在金牌背面。
徐燕舟眸光稍暗,心裡一陣後怕,顧妙,盧氏,徐幼薇皆是女子。
那些人無惡不作,甚至言語調戲侮辱……
徐燕舟深吸一口氣,「守住宮門,等他們出來。」
夜伏晝出。
紅日掛在東方,日暉灑滿大地,也照在了昨日大戰撒在地上的血跡上。
血已經乾涸,估計要等一場大雨,才能把這些沖刷乾淨。
皇城寂靜,無人敢出門,
皇宮宮門大開,無人進去,無人出來,恍若一潭死水。
御林軍駐守在皇宮門口,晨起下了一層露水,身上濕潮。
周寧敘一身御林軍侍衛衣裳,身後跟著許多人。
周寧敘眼睛像周寧琛,都是狹長的鳳眼,略顯薄情。
他在御林軍待了一個月,是皇親國戚,現在周寧琛死了,都已他為先。
周寧琛已經是死了,探子說,他跌下城樓摔死,死狀極慘,死不瞑目。
一國之君,以這種方式死去,當真是悽慘。
周寧敘心裡波瀾不驚,還有幾分不屑,等徐燕舟打進皇城,就會被弓.弩手萬箭穿心。
徐燕舟費勁千辛萬苦從雲城打進皇城,可這天下,是他的。
只不過,周寧敘想不通徐燕舟為什麼還沒進來,按理說昨日就該進宮了。
皇城已破,西南大軍未至,還有更好攻入皇宮的機會嗎,為何不打。
現在出不去,周寧敘不知皇宮外是什麼情況,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五千御林軍,三千禁衛軍,還有三萬兵將,只要徐燕舟打進皇宮,他就出不去。
他以平反的名義出兵,到時繼位也是名正言順。
周寧敘輕輕嘆了口氣,現在皇位唾手可得,繞是他忍了這麼多年,也忍不住心動。
誰能不為至高無上的權力所動。
他父王紈絝,他可不。
周寧敘暗中圈錢,養兵,軍營做不出的弓.弩,他的兵人手一把。
火雷器盛京總共二十台,他有五十台,皆是錢堆出來的。
有這些,還怕打不死一個徐燕舟。
周寧敘暗暗咬牙,倘若昨晚徐燕舟攻進皇宮,現在,他已經坐上龍椅了。
周寧敘道:「王爺呢?」
「王爺在慈寧宮。」
皇帝薨逝,消息傳入後宮,太后悲拗大哭,暈了過去。
永親王在慈寧宮安撫太后。
周寧敘點了點頭,也好,現在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他繼位鋪路,安撫好太后,走的也能更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