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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琮之看到了一條領帶,忽然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又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他明確知道這不是因為秦恪最近戴過。
他多看了兩眼,秦恪注意到他的視線沒有說話,轉而道:「去接奕奕。」
段琮之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點點頭。
他們回去的第三天薛平就問段琮之:「談榕做了什麼?聯繫不上你都求到我這來了。」
段琮之有點意外,怎麼回事秦恪說了不會跟他合作就真的只是不會跟他合作,也不至於做別的什麼。
「求你什麼了?」
「圈子裡這兩天在傳說你家秦總要封殺他。?」
「???」
段琮之哭笑不得:「沒有的事,頂多是不合作……不就做個mv,離了創視不行了?」
「不做mv沒什麼問題,主要是不知道被誰傳出去了,現在別人也不想接。到底怎麼了?」
「錄節目的時候他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段琮之輕描淡寫的,但薛平一聽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段琮之一般不愛跟人計較,當初林涵他都能忍那麼久,這次估計是跟孩子有關。
「那我給推了?」
「嗯。」
節目是一周之後播的,一期分了兩周播,節目組當初說的要作為花絮放出來的家庭生活的內容後來又來商議過能不能剪進正片。
秦家又不是第一次出鏡了,段琮之無所謂秦恪就更不在意了,段琮之本以為這期播了,他如果上熱搜應該是因為豪宅,沒想到豪宅上是上了,另一個位置更高。
#顧隨領帶#
有人把《深巷》中顧隨穿的那件襯衣和手腕上的領帶截出來放大然後和秦恪在錄製節目第一天穿的衣服坐了對比,得出結論就是這一身。
要是只有一件襯衣或者一條領帶,他們都不敢認的,但是兩個加一塊巧合的概率的就大大縮小了。
段琮之自己都沒注意到,秦恪還留著幾年前的衣服,最重要的是,放著作為一份回憶也就罷了,他還真穿,他就說那天怎麼看著這麼眼熟,能不眼熟嗎,他拍了好幾天戲呢。
關鍵秦恪還不是平時私下穿,是在和段琮之同框的鏡頭中穿,這要不是故意的說出去都不信。
【kdlkdl】
【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秦總】
【原來那時候就搞上了】
【秀恩愛還得看秦總】
【滿嘴的狗糧不由分說地塞了進來】
這個周末崽崽不在家,段琮之跟秦恪還是到點就坐在放映室里看綜藝,段琮之一邊看一邊刷微博,刷到這部分想到回來那天他看到的那條怎麼看怎麼眼熟的領帶,放下手機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段琮之看了他一會兒:「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話。」
秦恪看他,段琮之搖搖頭:「你雖然不愛說話,但你不是悶罐子,你這叫悶騷。」
「……」
五分鐘之後,秦恪說:「他們說顧隨和梁安是一對。」
顧隨臆想中的那個或許是戀人的角色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哪裡比得上實實在在的梁安,顧隨又是一個看著就能讓人聯想到床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沒有cp剪輯。
這樣一來,顧隨和梁安的剪輯當然是最多的。
段琮之反應了兩秒才想起來這倆是《深巷》中的角色,這都過了幾年了,那會他倆才剛在一起,他甚至還把握不好顧隨需要的那種感覺,現在崽崽都三歲半了。
那還就是倆電影角色。
「……你這醋吃得是不是有點久?」
秦恪說:「杜久生找你吃飯。」
段琮之哭笑不得:「那他不是也喊你了嗎?」
「還有胡旭澤。」
段琮之還是第一次從秦恪嘴裡聽到他們的名字,新奇又好笑,他以為秦恪不會在意他們:「你這罐子今天是改裝醋了嗎?怎麼那麼酸?」
秦恪抱住他:「吱吱。」
可能是因為有了崽崽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秦恪平時都是站在他身前,偶爾露出那麼一點點脆弱,哪怕真的只有那麼微不可見的,克制著的一點點,段琮之都忍不住心軟。
他靠在秦恪懷裡,抬頭輕輕啄他一下:「真那麼在意?那我不拍戲了好不好?」
秦恪搖頭:「這是你的事業,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站在你身後。」
這是段琮之熟悉的秦恪,不過現在段琮之已經看穿他了:「抱著醋罈子嗎?」
他們離得很近,秦恪看了他兩秒,眼神深邃:「可以嗎?」
秦恪沒有給段琮之說話的機會了,輕輕吻他的唇,輾轉細緻,緩緩深入。
……
段琮之做了一個夢,夢裡秦恪戴著黑色的絹花坐在他的墓碑前,腳下一片殷紅,段琮之想要喊他,卻發不出聲音。
他想要觸碰,他的手卻穿過了秦恪的身體,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死了。
段琮之睜開眼的時候眼角都是濕的,他睡覺時會貼著秦恪,但很少會真的卷到他懷裡,兩個人交疊著其實睡起來並不舒服,但是昨天太困了,他在秦恪懷裡睡著之後這一晚就沒大變過姿勢。
他一動秦恪也醒了,段琮之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但夢裡的悲傷那樣強烈,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如影隨形,段琮之還有些喘不上氣。
秦恪收攏了胳膊,抱緊他:「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