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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段琮之就真的坐在他腿上看了起來,秦恪選的有兩套都是有獨立院落的別墅,不過一套新一些,原本買了就是作為投資的,另一套要舊一些,主人家住了十來年的,但是離醫院非常近。
最後一套是跟蘭汀那邊差不多的精品房。
段琮之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多少意思,又合上了,靠在秦恪肩上:「都行……我好睏啊。」
秦恪看了一眼時間,晚飯時間快到了,現在睡不光不能按時吃飯,還會影響晚上的睡眠。
他忽然說:「你之前說的那個紋身。」
「嗯?」段琮之隨意應聲,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之後又精神了一點,「那個紋身,怎麼了?」
「以後不會出現了。」
聯想到秦恪忽然出門,帶傷回來,段琮之很難不多想:「你把他們一鍋端了?」
「不是我。」
沒有否認後半句,看來是真的沒了,至於前半句,就算不全是他幹的,他也一定插手了。
段琮之其實不知道那個紋身跟他的死究竟有什麼關係,但是秦恪既然把人壓過來給他磕頭了,關係應該不小。
解決了一個林涵,他原本以為要從林渙入手查過去,沒想到秦恪直接連鍋端了,不愧是秦三爺。
上輩子既然能對他下手,說明在那之前,這個幫派都是一直存在的,而現在卻提前一年消失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化?
「跟林家有關嗎?」
被秦恪壓在他墓前的一個林涵,一個林渙,還有一個帶紋身的,兩個是林家人,說跟林家沒關係他都不信。
「那是林家曾經的勢力。」
「曾經?那現在呢?」
「僱傭關係。」
那其實跟他之前推測的差不多,是有人僱傭他們對他下手,僱傭的人應該就是林渙。
至於林渙的動機也不難猜,他爹為了利益對自己的兄長動手,當兒子的為了守護既得利益,對他動手也很好理解。
第二天他們又去了一趟醫院,原本秦恪的意思是段琮之做完檢查之後他們就回龍城,在這裡沒有人照看他。
段琮之卻說:「現在回去,你傷口再裂一次,然後我陪床照顧你嗎?」
於是他們多留了兩天。
這兩天段琮之終於有空思考自己的身世問題,他能懷孕,小師叔還一眼就看出他懷孕,再加上他之前關於他生母的猜想。
真相一點都不難猜。
難怪他們都不告訴他,林致和也不說。
男人生孩子,確實怎麼聽都很離奇。問題是秦恪為什麼那麼容易就接受了他懷孕的事?
難不成早就知道了?
段琮之戳戳身邊的人:「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沒有前文,但秦恪知道他的意思,合上書:「驗孕……」
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就被段琮之捂住了嘴,他到現在聽到這個詞都覺得羞恥,再想到他早起偷偷在浴室檢測的行為,怎麼看都像個懷疑自己懷孕又不好意思跟丈夫說,先私下確認一番的小媳婦,更羞恥了。
段琮之不想聽,秦恪就沒有說了。
「你不覺得我很奇怪嗎?」
秦恪抓著他的手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放進被子裡:「不奇怪。」
段琮之盯著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見過你父親。」
「他告訴你的?」
秦恪見過林致和不稀奇,他們都聯手搞大事了,但是這不應該啊,林致和連他都沒說,怎麼就告訴秦恪了。
林致和當然沒有說,但是秦恪都知道他是段琮之的父親了,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當年林致和身邊有個男人不是什麼很難查的事,林致和是留學回來的,在當時風氣還不那麼開放的時候,他沒有刻意遮掩過段雲的存在,不過段雲一直很低調。
加上老爺子對段琮之的評價,不難推測他身上應該是有什麼特殊之處的,一旦有了猜測再去查證就會容易很多。
段琮之的身世問題,老爺子動過手腳,查起來有點難,但有了方向,一切也變得簡單起來。
段琮之是在雨城出生的,雨城這家產科醫院,最早是林致和投資的,林致和失蹤幾年之後,醫院瀕臨破產的時候,老爺子也投過錢。
「不是。」秦恪否認,在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再多的卻也沒有說下去。
他知道得太晚了,如果再早一些,段琮之不會懷孕,至少不會在他們都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
回到龍城的時候已經是初五,初六大部分人就要上班復工,武館裡人都已經散去了不少,留下的大多是原本就在龍城的。
司機把車停在街邊,段琮之和秦恪步行走進去。
他們走得慢,他們邊上有兩個出來買菜的阿姨,一路上都在聊街坊鄰里的八卦,這個說這家女婿上門開了輛大奔,那個說誰家生了雙胞胎,最後說到老張家女婿今年上們提親提了幾天還沒定下來,他們被迫聽了一路。
回到武館,還有八卦在等著。
師兄弟們都聚在進門的演武廳,在討論要不要去幫忙,段琮之進來問了一句:「幫什麼忙?」
「吱吱回來啦?」
「吱吱前兩天工作去了?」
「小師哥這是你朋友?」
段陳方還記得秦恪,他去年也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