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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快速洗漱換了睡衣出來,段琮之已經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睡了。
秦恪眼神柔軟,走過去,輕輕替他蓋好被子,忽然被一隻手往下拽倒在了床上。
段琮之力氣大,秦恪又沒有防備,這一下還真讓他得手了。
段琮之得意洋洋,格鬥技巧都用上了,勢要把秦恪限制在床上。
他仰起頭去親吻秦恪,秦恪偏開頭,他也不在意,親到哪算哪。
秦恪嗓音繃緊了一些:「你醉了。」
他能清晰地分辨出來,前幾次段琮之雖然喝了酒,但沒有醉,不過是借著酒意,這次他是醉得徹底。
段琮之不覺得自己醉了,他覺得自己很清醒,最多就是有點興奮,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雙腿緊緊糾纏壓制著秦恪,本來在格鬥中這就是相對費力的技巧,他又喝了酒,沒一會兒就沒力氣了,動作是沒變,但用了力不同,含義似乎也有點不同,現在這樣看起來像是秦恪反過來壓制著他,而他主動糾纏。
段琮之整個人都貼上去了,秦恪箍住他的雙手,放在頭頂,重重喘了口氣。
段琮之仰面躺著,半點沒有受制於人的自覺,挑釁地看著他。
秦恪鬆開他的手準備起身,段琮之忽然抬了腿,找准位置用膝蓋在他身上蹭了蹭,秦恪悶哼一聲,聲音乾澀,帶著警告,連名帶姓地喊他:「段琮之。」
段琮之無辜地看著他,像是在說:是你自己的問題,關我什麼事?
秦恪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起身,軟而薄的浴袍遮擋不住他身體的變化,段琮之笑得更得意了。
像是妖精,成功讓一心修行的佛子為他動了欲。
秦恪淡聲說:「既然沒醉,今晚你自己睡。」
段琮之不笑了,秦恪看了他一眼,真的要走,段琮之也不笑了,坐起來:「你要是走,我就打電話。」
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一張小卡片,那配色像是香艷又廉價的盜版雜誌,上面半露不露的女人照片看得秦恪臉都黑了。
程遇半夜接到了秦總的電話,說要履行公民義務,支持掃黃打非大業。
他整個人都驚呆了,掐了自己一把確定不是在做夢。
秦總大半夜的不睡覺,要履行公民義務??
這是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據說是秦總出差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有人在他門口等著,自己送上門的那種。
那次據說段少也在,不過還小,才十七。
誰也沒想到秦總直接打電話報了警,那之後秦家旗下所有的酒店都大力配合警方的掃黃打非工作,不管裡頭住的什麼人,只要警方上門,絕對不帶半點掩護拖延的。
他看了一眼時間,確定是十二點沒錯。
這個時間,這是什么小妖精那麼大能耐跑秦總床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到這裡了,最後一次不行了,真的!接下來讓QK追吱吱。
第60章
程遇連夜聯繫秦恪下榻的酒店排查情況的時候,段琮之在享受秦恪的服務,準確的說是秦恪那雙手的服務,那雙會彈鋼琴,簽合同都
是八位數起步的手的,精、心、服、務。
段琮之仰面躺在床上,像是在看頭頂的燈,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雙目漸漸失了焦距,許是燈光的刺激,他的眼角滲出些淚,眼尾微微發紅。
起初他輕輕咬著唇,隨著秦恪的動作,呼吸聲都斷斷續續的,他抬起手,將手背覆在唇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閉了眼。
剛才最囂張的是他,現在閉著眼任人施為的也是他,秦恪觀察他的神色,手上動作未歇,暖黃色的燈光照打在段琮之的臉上,為他鍍了一層金色的光。
段琮之的呼吸越來越快,發出一點沒有意義的音節,帶著重重的鼻音。
室內的空氣仿佛都粘稠起來,秦恪鬆開手時,段琮之眼角的淚終於滑落。
秦恪用另一隻手輕輕捏他的下頜關節,段琮之鬆開牙關,放開了自己已經印上一圈牙印的手。
秦恪的動作毫無預兆,他沒有防備,發出一點聲音來,又很快止住。
眼淚還在流,他的感官比常人要敏銳幾倍,這樣的刺激,對他來說有點過。說不上難受還是舒服,或者是委屈。
秦恪擦完手,段琮之已經睡著了,秦恪親吻他的眼角,微微的咸。
段琮之剛才出了點汗,額頭上濕噠噠地粘著碎發,秦恪用毛巾又替他擦了一遍,才替他蓋好被子,進了浴室。
*
雨城很小,即便是這個季節也是潮濕而多雨的。
段琮之住的屋子,院子裡有一棵巨大的香樟樹,夏天很涼,但是冬天真的很冷。他到的這裡的第一天,被子是棉花的被子,缺少陽光的天氣里,冷硬而潮濕。
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住宿條件,好在第二天周泉就給他送來了羽絨被,只有羽絨被也還是冷。
羽絨被太輕了,輕輕一動就會有空氣鑽入,段琮之無師自通把棉花壓在了上頭,這才暖和了一點。
他四季都早起鍛鍊,但是從來沒有覺得冬天起床那麼困難過,幾乎每天都要和被窩艱難鬥爭。
他在雨城住了幾天,范導來過一次,看了看他們住宿情況給他們布置了接下來的任務就又走了,臨行前囑咐段琮之和杜久生:「劇本不急,好好體驗這裡的生活。」